看著下面的修士恭敬的站到了一起,半空上的七大門派的接引者相視一笑,便揮手去掉了隱身術,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半空之中,微笑的看著下面的修士。
只見王師兄一步踏出,便到了劉元吉等十人的前面,微笑著說道:“我乃黃楓谷的執事,也是你們的接引人,你們可以叫我王師叔。”
劉元吉等十人齊聲恭敬的道:“王師叔。”
王師兄點了一下頭,便說道:“我們現在便回黃楓谷吧。”
劉元吉等十人自然不敢有異議。
王師兄便從儲物袋拿出了一個小船狀的法器,正要催動。
突然從散修群里走出一個皮膚略黑,身穿青衣的青年男子向著王師兄一拱手,拿出了一個古樸,在背面刻著“升仙”倆字的令牌,只見王師兄突然一揚手,便拿過了此令牌,仔細觀摩了片刻。
劉元吉一看這個青年男子走出來,拿出來了一個令牌,雙眼瞇了一下。
此人好大的氣運,想必是此界的氣運之子吧。
王師兄已經確認無誤了,這個就是他們黃楓谷的升仙令,但是上一枚升仙令的收回,已經是四五百年前的事情,這個事情,自己可做不了主啊。
于是斟酌的想韓立說道:“我可以將你一起帶入黃楓谷,畢竟你有升仙令,這是我們的信物,但是上一枚的升仙令的收回,已經是四五百年前的事情了,這件事情,我是做不了主的,具體處理還是需要我們黃楓谷的掌門進行處理,不知小友看這樣如何?”
韓立沒有絲毫猶豫,便答應了此事。
王師兄微笑著點了點頭,便催動靈力,那只小船狀法器便閃著靈光,變成了一個數十丈長的飛船,劉元吉等十一人一躍而上,王師兄見此十一人都上來之后,便催動靈力,飛船便風馳電掣的沖天而起,一道靈光從飛船上升起,擋住了那九天疾風。
建州位于越國北部,面積在十三州中排名第二,其境內多是山川丘陵,人口稀少,并同時與鄰國元武國交界。
而太岳山脈位于建州西部,方圓連綿數千里,不但各種野獸猛禽層出不窮,是人跡罕至的原始山林,甚至還偶爾有樵夫、獵人自稱看見神仙妖怪的傳聞流出,更給此地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世俗之人自然想不到,整座山脈中部早已被七大修仙派之一的黃楓谷,占據了數千年之久。
從上面看上去,此處和其它的山脈沒什么區別,也是山嶺險峻,樹木蔥郁,但實際上卻是被一座大的奇門大陣所覆蓋,全是幻象而已,下面其實早已密密麻麻的建起了無數的樓臺,大殿,更有一些腳踏葉子形狀法器的修仙者,在低空處飛來飛去,不停忙碌著。
王師兄一道靈符打出,化作一道紅光便向下面的大陣飛去,不一會的時間,下面便顯出一個長長的道路,王師兄一催法器,飛船法器便直射而入,在其穿過道路的時候,那個道路便逐漸消失了。
而黃楓谷的真實面貌也向他們展開了,山峰高聳入云,山谷清幽通玄,不時有道道靈光飛過,也有不少修仙之士在互相較量,你來我往,頗為熱鬧。
劉元吉等十人剛入谷便與韓立分開,去往了一處問心閣之地。
劉元吉心中明悟,這是要問其來歷,以防止敵對勢力進入黃楓谷興風作浪。
劉元吉等人到了問心閣外,只聽見里面穿出一道蒼老卻又不失力量的聲音。
“一個一個的進來,一個出去之后另一個才能進來,且不能隨意交談,你們明白嗎?”
聲音卻越發凌厲了。
劉元吉不知道自己的秘法能不能瞞住這閣中的老者,如果不能瞞住,那就得跑路了。
是死是活就看這一朝了。
劉元吉邁步向前,推開門去,只見問心閣中空蕩蕩的,只有兩個蒲團,在一個蒲團上便盤膝而坐的一個身著黑衣,滿臉皺紋的老者。
此老者似睡非睡,眼睛似迷非迷間還透露著些許精光,看見劉元吉過來,便說道:“坐。”
劉元吉自然不敢怠慢,謝了此人一聲,便盤膝而坐在另一個蒲團之上。
此老者看了劉元吉一眼,便說道:“木火土三靈根也算不錯了,看你骨齡不過二十歲,便能將木屬性功法練至十二層,可見你的勤勉努力了。”
劉元吉連忙謙虛的說道:“哪里哪里。”
其實這只是劉元吉想讓這些人看見的,他真正的天賦可是五行俱全,七品資質的人。
看來對方并沒有看破自己《玄清經》對于靈根的偽裝,劉元吉松了一口氣,如果他把五靈根俱全的資質顯示出來,這顆筑基丹恐怕會有波折啊。
三靈根正好,不高不低,正好藏于普通之中。
低調,中庸才是他的風格。
此老者藏于黑袍中的右手摸了摸一只眼睛淡藍,頭上長了倆只觸角的鼠狀妖獸,淡淡的笑了,沒有就這個話題說下去。
接著淡淡的問道:“閣下尊姓大名?”
“晚輩劉元吉。”劉元吉恭敬的回道。
老者依舊淡淡的卻似乎帶了些許的攝魂術問道:“劉小友不知在何處修仙?”
劉元吉正要脫口而出,突然神識自動運轉,將劉元吉從攝魂術中擺脫出來,劉元吉心中大驚。
臉上卻帶著被攝魂的神色,說道:“在下偶得一卷法訣,便僥幸得到仙緣,后來得到了些許機緣,便一路修行至此。”
老者摸了摸鼠狀妖獸之頭,很是滿意。
接著問道:“你叫什么?”
“劉元吉。”
“你多大了?”
“二十。”
“可有親屬?”
“沒有。”
“親屬呢?”
“他們都死了。”
“你修煉的法訣是什么?”
“《長春決》”
“你是什么門派的?”
“黃楓谷。”
“你進黃楓谷是為了什么?”
“筑基。”
“······”
“······”
老者在這期間一直摸著鼠狀妖獸的頭顱,沒發現什么異動,很是滿意,點了點頭,說道:“你出去吧。”
劉元吉懵懵懂懂的從蒲團上站起,接著神情恍惚的從閣樓里面出去。
老者隨手甩出一道傳音符,化作一道火光消失。
在這不知多遠的一個閣樓里,一位有著三縷長髯的中年人正是黃楓谷現今的掌門鐘靈道正接過傳音符,聽見老者的聲音。
“劉元吉,三靈根,木屬性基礎功法十二層,散修出身,為人驕傲,但是不是其他勢力的探子。”
若是劉元吉聽見了老者對他的評價,肯定會大吃一驚,除了他特意顯露的,其他不經意表現出來態度卻是顯示出了他的驕傲,看不起這個世界的任何人。
而此時的劉元吉可不知道這些,此時的他裝作中了攝魂術剛醒的樣子,渾渾噩噩。
老者的聲音隨后傳來,“下一個。”
其余的修士看著劉元吉意氣風發的進去,結果渾渾噩噩的出來,不由的臉上漏出害怕的神色。
這時再次傳來一道冷冽的聲音,“下一個。”
一位修士強打著精神便走進了閣樓。
一刻鐘之后,便也像劉元吉一樣面色煞白的出來了。
不一會的功夫,十人便都已拷問完畢。
這十人在王師兄的帶領下,見識了黃楓谷各個地方,以及去領取了一些黃楓谷給弟子發的一些東西。
最后來到了宗門大殿,外面是倆位大約練氣八九層的修士在看著門。
王師兄帶領著他們走進了宗門大殿。
王師兄向鐘靈道施禮說道:“掌門師兄,”
指著劉元吉等十人說道:“這便就是這次升仙大會上獲勝的十人了。”
鐘靈道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說道:“你們都是我黃楓谷招收的精英,自此你們要為我黃楓谷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你們明白嗎?”
“弟子明白。”劉元吉等十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鐘靈道滿意的點了點頭,從儲物袋拿出了十個玉甁,說道:“這便是筑基丹了。”然后滿意的看著這十位修士的狂喜之色。
接著說道:“想必王師弟也向你們介紹了我黃楓谷新進弟子是要去做一些雜務的,但是我允許你們起初半年是不用做雜務的。你們可以專心來筑基,如果你們能夠筑基成功,自然也就不用做雜務了,還能在這太岳山脈找一處開辟洞府。”
剩下的話,鐘靈道沒說,但是劉元吉等修士還是清楚的,沒筑基成功,恐怕一輩子都要在黃楓谷做雜務做到死了,雖然也會有一些靈石獎勵,但是沒有天大的機緣,一輩子都不可能突破到筑基期了。
鐘靈道一揮手,十個玉甁便同時到了這十個修士的前面,懸浮在半空中。
劉元吉等十人連忙滿臉喜悅之色的拿上玉甁,打開之后,一股丹藥清香撲鼻而來,令人心神舒暢。
鐘靈道接著說道:“都下去吧。”
王師兄恭敬的應了一聲,“是。”
便帶領這十位修士下去了,帶著他們到了他們的房屋,便離開了。
煉氣期弟子只能在房屋里面修煉,待修煉到筑基期才能在外面開辟自己的洞府。
劉元吉坐在床榻之上,魂游天外,右手無意識的輕輕磨砂著筑基丹,這顆在外面可以引起腥風血雨的筑基丹在劉元吉的手里隨意擺動著。
這顆筑基丹對于別的修士也許有用,但是對于劉元吉卻沒什么用。
周天界的筑基與此界的筑基方法截然不同,此界筑基是需要筑基丹才能筑基,但是周天界的筑基法要遠比此界繁瑣的多。
需要修行功法之靈物輔助筑基,如劉元吉筑基便要以五行靈物來筑基,這樣才能筑的最適合自己,最強的道基。
筑基期間要有百日之久,且在其中并不能打斷,是為百日筑基。
自己現在大概還能待五年,但是若是殺幾個筑基期高手,自己還能再呆一年多。
一個筑基期高手從十幾源點到幾十源點不定。
劉元吉臉上漏出一絲狠辣之色,死道友莫死貧道,此道理天下準之。
劉元吉不由的思索了一下,自己突破不了筑基期,但是不代表著自己不能假裝是筑基期啊。
劉元吉不由的興奮起來了。
筑基期擁有的神識自己擁有,自己練氣十二層的法力甚至比筑基期的法力還要浩瀚,但是筑基期高手最重要的是身體洗經伐髓,形成了自己的道基,只要不是故意遮掩,同階高手一看便知,而劉元吉去鐘靈道那里登記造冊的時候,自然不能隱藏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