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展,”牧盛哲步步走到官員,并未等他們跪地請安,就喊了身在人群的農司卓展。
卓展走出人群,來到牧盛哲前方,拱手請安,“見過皇上。”
“近年來你長期研究這膩蟲的根源,可有什么發現?”牧盛哲直切主題。
“回皇上,老臣查閱《農田簡》,簡書里有提,需辣度高的植株,可那物只是虛緲之物,并不在我國境內,即是有,老臣也未見過,遇到也不能知曉。何況那物不是人人都能接觸,重則辣眼,灼炙肌膚,叫人疼痛難忍。”
牧盛哲在簡書也查閱到,無名植株,殺傷力大,可在大周境內竟無人發現。
“卓展,那從海外得來的馬鈴薯可有什么進展?”
牧盛哲再問,自然也覺得心里無底,因他在別苑所種植的馬鈴薯,哪怕按著種植方法,發了些星星點點的綠芽,沒成想第二日就蔫了,枯黃,根部也腐爛,此時問他,也想找到一點希冀罷了。
卓展惶恐,眉心抽跳,連忙跪下,“回皇上,老臣無用,直至今日還未能察覺到腐爛原由。”
他這一跪,眾人倒抽一口涼氣,忙不迭的低頭,哪里敢言語?
肩任農司一職的老臣此時也跪地求饒,生怕圣上降罪。
牧盛哲親自上前扶起了卓展,“卓愛卿,怪不得你,此事需得從長計議,盡快研究出來,好讓我大周穰穰滿家,安居樂業。”
“謝皇上!”卓展站直身體,連忙抹了額角的冷汗。
牧盛哲又到那跪下的幾人面前,同時也扶了,“于愛卿,羅愛卿,韓愛卿,你三人也快快起來。”
“多謝皇上!”三人心里暗喜,忙起身,自然是也都抬起袖子擦了額角冒出來的細汗。
“此地土壤肥沃,地勢平坦,倒不如把這里作為研究作物的基地,”牧盛哲語重心長,“農司局的卓展,于正,羅琦,韓德,你們四人好好商量對策。”
“臣遵旨,”四人異口同聲,退到一旁。
心中起伏不定的驚嚇,他們都一把老骨頭了,著實的將心血輸入在研究糧食作物上,可一點成效也無,自然是心驚膽戰,稍有不慎,那可是連烏紗帽都難保啊!
牧盛哲回首,看了那小女子,“聽聞你常年去別的地方做短工,給人鋤地,你說說你的見聞。”
看到女娃子,不知怎么的,那四個農司的官員眸子一亮,像是把所有的希冀都投在了她身上。
“回皇上的話,民女粗野丫頭一個,在田莊做短工,與好友一起的,我倆負責清理家主們挑出來的雜草,送去寬闊的荒地曬干,再進行焚燒,那些膩蟲與別的害蟲自然是怕熾熱,但在糧田里卻不能焚燒,倒是有一家農主,用了名叫魔鬼椒的植株,磨粉后與水混合,再噴灑到糧田里,那膩蟲與害蟲自然除去。”
顏子躍將一親眼目睹的奇事告知了九五之尊。可說完也是心驚膽戰,別真以為是什么夢中所見之人有什么驚人之舉了,她真的見過啊!雯子可以作證的。
聞言,所述與《農田簡》的無名植株頗為相似,牧盛哲略喜,“這植株可還有,又在哪里出現過?”
額,顏子躍一噎,低著頭,細細想了當時的情況,那時是被嗆的跑去一邊,何況人家家主就不許她們在場,把他們攆走。再后來發生噬童狂擄人一事,那家人就消失無蹤了。
“噬童狂出現后,那家人就消失無蹤,”顏子躍答得有些無力,她要是知道那玩意能治膩蟲……,哪有什么早知道呢。
牧盛哲眼里好不容易積蓄起來的亮光淡了,他回首看了噬童狂的頭目,心中怒火中燒,拔起官兵腰間的佩刀,那佩刀寒光閃閃,直直的定在了噬童狂頭目的脖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