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徹天地的響聲離袁紹越來越近,浩浩蕩蕩的騎兵部隊此時已經穿過了重重密林,即將到達袁軍主營所處的平原。
在袁紹的命令下,軍營中早已經制作好的拒馬槍被袁軍士兵慌忙的抬到了袁軍主軍處。
廣闊的平原上,拒馬槍整齊的羅列在袁軍主營前,緊緊的護衛著袁軍的主營。
古時戰爭,騎兵的攻擊力和破壞力可謂是位于所有兵種之首。
特別是在平地作戰,騎兵部隊的優勢發揮的淋漓盡致。
但是騎兵部隊的攻擊力主要是來源于他加速度時的突擊力,這種突擊往往打得敵人措手不及。
而為了能夠防止騎兵的進攻,古人便發明了能夠抵御騎兵的拒馬槍。
拒馬槍制作非常的簡單,用簡易的木材再配上幾把長槍,便能夠制作出一個能抵御騎兵的拒馬。
這種防御的軍械能夠減緩騎兵的行軍的速度。
騎兵主要靠著沖擊來進攻敵人,而出現這種拒馬槍阻攔,他們若不減緩速度,最終就將重重的撞擊在拒馬槍上而亡。
“顏良,文丑你二人,準備迎擊敵人!”
雖然設置好了拒馬槍,但是袁紹依舊是不能放松警惕,連忙吩咐自己麾下的大將準備迎敵。
而遠處浩浩蕩蕩沖殺到袁軍主營平原的曹軍和西涼軍,看著那排列整整齊齊的拒馬槍,也不得不減緩了行軍的速度,免得到時候一不留神撞上去。
馬騰和韓遂兩人久經沙場,早就對于拒馬槍熟悉的很,看著眼前的拒馬槍早就有了應對的措施。
“我軍走右側,迂回襲擊敵軍主營!”
“我軍走左側,牽制敵軍的主軍!”
韓馬兩人相互對視一眼,便帶著身后騎兵向著那平原邊緣處趕去。
曹軍和西涼軍的進攻可是讓袁軍措不及防,以至于倉促之間,袁軍的拒馬槍根本就沒有將西涼軍的路堵死。
雖然繞道會減慢行軍的速度,但是卻依舊能保持著騎兵的優勢。
躲在拒馬槍后的袁紹看著敵軍即將靠近,目光中帶著冷意,此時他的身后的弓箭手早已經準備就緒。
“射殺敵軍!”
顏良和文丑看著騎兵部隊已經到達了自己弓箭手能夠攻擊的范圍中,頓時命令弓箭手射擊到來敵軍。
頓時拒馬槍后的袁軍瘋狂的以弓箭快速的向著敵軍攻擊,整個戰場之上都是那弓弦震動的聲音。
無數的箭矢如同滿天大雨,向著那曹軍和西涼軍快速的襲來。
頓時無數的騎兵中箭跌落戰馬,使得整個曹軍軍隊變得一片混亂。
夏侯惇身披重甲,箭矢對于他的傷害并不是很大,不過看著身后騎兵部隊那倉惶的模樣,夏侯惇也不由的向袁軍暗罵了一句。
古代戰爭物資匱乏,大多數士兵身上穿的都是防御力薄弱的布甲,這種布甲連普通的箭矢都防御不了。
而身穿鎧甲的武將防御力驚人,倒是不畏懼那些流矢,除非敵人箭術驚人,或者射中了沒有盔甲防御的敵方,否則普通的弓兵根本奈何不了他半分。
“繞道!”
夏侯惇見袁紹軍死死的躲在那拒馬槍后也無可奈何,看著西涼軍的動作,也趕緊效仿從而減輕軍隊的損失。
躲在拒馬槍后的袁紹看著敵軍已經改變行軍的路線,不由面色一冷向著麾下的軍隊下達命令起來。
“顏良,你帶領兩萬兵馬堅守我軍右翼!”
“文丑,你同樣領兩萬兵馬守衛我軍左翼!”
“蔣義渠,你率領一萬兵馬和從事沮授暫留我軍主營!”
“其余眾將與我坐鎮中軍,聽候我的調遣!”
袁紹久經沙場,曾經也和公孫瓚這樣的領兵戰將交過手,對于對付這種突發狀況早已經得心應手。
而袁軍眾將聽到了袁紹的命令,紛紛開始按照袁紹的意思展開了行動。
頓時袁軍在袁紹的指揮下井然有序的做好了應急的防守狀態。
“殺!”
聯軍士氣依舊高漲,馬騰長子馬超手持長槍,胯下一匹西涼黑馬,一馬當先的向著袁軍右側襲來。
顏良率領兩萬袁軍來到右側,看著遠處襲來的西涼騎兵,不由面色一冷,牙縫里蹦出幾個字。
“列陣!迎敵!”
盾兵在前,槍兵在后,在顏良的命令下,兩萬袁軍井然有序的站好了陣列,迎接著西涼騎兵的到來。
馬超見遠處那袁軍早已經做好準備,不由臉上露出了輕蔑之色。
“區區這點人馬,也敢攔我軍銳氣,將士們,讓他們嘗嘗西涼騎兵的厲害!”
馬超手舉長槍,隨著他那激蕩的聲音,身后的西涼騎兵都緊緊握住了手中武器,氣勢高漲的向著袁軍殺去。
顏良見西涼騎兵靠近,面色嚴肅的向著士兵吼道:“盾兵向前,舉盾!”
在顏良一聲令下,袁軍的盾兵紛紛舉起手中的盾牌,在軍隊前形成了一道盾牌組成的屏障
“區區盾陣,怎能奈何我軍,將士們,殺!”
馬超和西涼騎兵并沒有因為對方所擺放的盾陣而止步不前,反而更激起了他們的戰斗的意志。
洶涌的騎兵撞擊在盾牌上,很快在那巨大的沖擊力之下,袁軍的盾陣開始支離破碎。
顏良看著這種情形并沒有太多的慌張。
畢竟他也清楚盾陣是阻攔不了正在沖鋒的西涼騎兵。
他這樣做只是為了減緩西涼騎兵的速度,使得西涼騎兵的破壞力減輕,從而利于自己軍中的槍兵和西涼騎兵交戰。
“殺!”
顏良手持長刀,率領著麾下的槍兵部隊向著趕來西涼騎兵殺去,在顏良看來西涼騎兵雖強,但他袁軍將士也不是吃素的。
在馬超和顏良兩人的帶領下,兩方軍隊在平原的右側展開了激烈的戰斗。
而另外一邊,閻行也和袁軍大將文丑在戰場上扛了起來。
潼關之上,曹丕站在關墻上,看著遠處平原上那激烈的戰斗,不由臉上帶著凝重之色。
本來他還以為騎兵部隊能直接突破敵軍主營,打得敵軍落花流水。
只不過現在看起來還是他曹丕想的太多。
戰爭的事那是那么容易就能預料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