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餓的?”
鳩山行將手從對方手腕上面收回來,臉色有些詫異,他倒是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是真的迷路了,那這么說那個什么球村和自己想象的……應該是哪里搞錯了吧?
照美冥將自己手中那個越發圓潤的鐵球放進了包里面,然后摸索出一個小包,接著就著火弄了點開水,給女人喂了下去。
“你怎么這么看著我?”照美冥有些奇怪地問鳩山行,好像她剛剛做的這個動作犯了什么法一樣。
“忍者訓練還教你怎么救平民?”
這才是鳩山行真正詫異的地方,什么時候忍者也會關心平民了?
“?。繘]有啊,這不是你說的嗎?”
我說過這個?鳩山行有點懵,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么時候?
女人慢慢清醒過來,半醒的時候帶著一絲從容不迫,等到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情況時瞬間就變得恭順起來,她的臉背對著鳩山行兩人,所以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
“她醒了?!?/p>
照美冥嘟囔了一句,然后看看洞外漏進來的光線,天色已經亮了。
“我們要帶著她嗎?”
“沒必要。”鳩山行整理了一下,然后將毯子收起來,他隨手將女人身上的繩子解開,可以看到在結扎的地方有一點明顯的劃痕,這些東西都是鳩山行找了很多店鋪才挑選出來的,此時有了點損傷,瞬間覺得有些心疼,不過想想這些東西花的錢好像不是自己的,心里面才好受了一點。
“走吧?!?/p>
“嗯?”
“該問的已經差不多都知道了,沒必要再在她身上浪費時間,而且式之國那邊不知道什么情況呢?!?/p>
——
長刀交錯,兩個犬神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慢慢消散不見,露出了后面的林木,此時他的面前只有一個兵俑還站立著,不過兵俑身上的盔甲也是殘破不堪,在他的對面,兩個魔人抽搐了幾下,然后停下了所有的動作,不過很快,在林木難看的瞳孔中,那兩個魔人又慢慢地站了起來,不過這一次,他們的眼中滿是瘋狂。
“復活的次數太多了,這兩個已經廢了,轉化吧?!?/p>
不遠處,一個衣著莊重的魔人揮揮手,吩咐了一句。馬上就有兩個魔人走上前,然后手上印訣紛飛,接著指向兩個瘋狂的魔人,那兩個魔人瞬間停住了動作,然后飛快地轉身,其中一個愣愣地走上前來,不過另外一個卻直接加速朝著正對自己施法的魔人沖過去。
一把刀自上而下閃過,刀光在空中閃過一朵花,接著歸鞘,當最后一抹寒光從那個瘋狂的魔人眼中消失的時候,那個魔人慢慢地倒了下去,卻沒有碰到地面,就像是有一團空氣在不斷地向上沖,那個魔人也隨之化作飛塵火星,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一道身影閃過,女人牽著小孩的手出現在林木的身邊,還沒有完全站定,林木一個踉蹌就跪倒在地上,接著女人飛快地顯形,而小孩則再次消失不見。
“該死,查克拉不夠了。”林木咬了咬嘴唇,他感覺自己可能要戰死在這里了。
“一換五,也不算虧?!毕旅畹哪丝戳丝戳帜?,示意侍衛上前抓住林木。
緩步而行的魔人慢慢地閉上眼睛,接著他的雙腳被泥土包裹了起來,然后慢慢向上,最終,一個兵俑緩緩成型。
——
“你說什么?”中年男子猛地轉過身來,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了對方陣型里面那個熟悉的身影,就像是被重錘猛地擊中胸口一樣,男子后退了兩步,接著口中喃喃自語著“他們真的能轉化我們,難道那才是我們的歸宿?不,這不可能?!?/p>
——
“大人,損失有些大。”
“知道了,我們抓到了多少人?”
“一百人整?!?/p>
“消散了多少。”
“三十?!?/p>
“嗯,慢慢來,我們不急,外城的大多是星神道的人,式神悍不畏死,損失大了點也可以接受。只要星神道的這些人被轉化了,到時候就讓他們上去頂著就行了,站前轉化終究還是耗費太大。傳令撤軍!”
——
“魔人撤了。”
“我看到了。”中年男子有些煩躁,他看著林木毫不遲疑的轉身,然后帶著四個式神離開,心口突然有一點刺痛,接著光線突然就暗了下去。
片刻后。
“醒了?能起來嗎?”
中年男子有些費力地起身,他看了看說話的人,稍稍躬身行禮,接著才轉頭看向四周。
“林木被魔化了?”這是一句廢話,不過平青坊覺得還是有必要確認一遍,雖然這有可能會讓中年男子心傷,可最了解林木的畢竟是他的老師。
“是,大人,我能肯定那是林木,他的四個式神全是我看著他訂立的契約,不會看錯的?!?/p>
“唉。”
房間里面安靜了下來,兩個人都在思考,然后平青坊像是想起來什么一樣,他轉頭看了身后一眼,房門也恰好在此時打開,阿景和阿湯走了進來。
“大人,沒有其他被直接魔化的人出現在戰場上,我們懷疑……”
阿景有些猶豫,他看了中年男子一眼,感覺說不說都是一個麻煩。平青坊沒有催促,因為他知道自己這個學生有自己的主見,他并不排斥這一點,有問題可以改,有優點就留下,所以他靜靜地等待。
“我們調查了林木的資料,我們懷疑林木本身就已經被魔化氣息侵染了,所以才能在戰場上被敵人直接魔化。”
“這不可能!”中年男子有些不忿地喊了一句,剛想要上前,卻忘了自己也不過是剛剛才醒來,力氣沒有跟上,差點一頭栽倒。甩開阿湯扶住他的手,他的心底有些驚訝,什么時候阿湯的動作能這么……隨意了?
“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卑⒕皼]有理會中年男子的動作,他繼續說道“林木的魔化可能只是一個偶然,他在恰巧的時機遇到了魔化的條件,所以被魔化了,這種方式很可能對魔人本身就有一些損耗,所以只有他一個出現在戰場上,而其他的人正被帶回去再進行侵染。”
“哪種可能性最大?”平青坊點點頭,他看著阿湯扶著中年男子坐到椅子上面,或者說,按在椅子里面。
“都是猜測,沒有什么根據,所以也談不上什么可能性大不大。”阿景停頓了一下,他那張英俊的臉上帶著一絲凝重“大人,我最怕的是第二種,畢竟魔人除了眼睛和背后的魔紋以外基本上和我們沒有什么區別,但是外表是可以偽裝的,如果對方在戰場上面將我們的人轉化然后派過來,后果不堪設想?!?/p>
“那第一種要是真的呢?”
阿景沒有接話,平青坊也沒有繼續問,如果第一種是真的,還會有陰陽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