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進。”

蔣冰凝推門進去的時候剛巧顧清清剛巧合上電腦，面帶微笑的看向蔣冰凝，“別站在那里了，坐。”

偌大的辦公室只有蔣冰凝和顧清清兩個人。

顧清清就這樣看著蔣冰凝，淺淺笑著。

蔣冰凝雙腿并攏，坐得端正拘謹。

誰也沒有先開口。

氣氛詭異的安靜了片刻。

蔣冰凝緊張的雙手捧緊杯子，多喝了好幾口水。

顧清清把她不安的樣子收在眼底，受了笑意，緩緩開口：“冰凝，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明明是很平常的語氣，卻驚得蔣冰凝一時間失了措。

心想不會的，總裁不會知道的，她是確認過當晚停電后攝像頭沒有開才敢這么做的。

所以她以為顧清清只是在維護許晚鳶。

她竭力的穩了穩自己的心神，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委屈一些：“總裁，我也沒有想到許晚鳶會抄襲我的設計，我只是發現的時候實在是太不敢置信了，才會沒有考慮到一旦曝光抄襲的后果就立馬去跟李經理匯報的。”

顧清清收了視線，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緒，緩緩開口：“蔣冰凝，我希望你知道，你現在還能這樣站在這里是因為，我想聽你自己親口說明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要陷害許晚鳶。而不是喊你來繼續演戲給我看的。”

蔣冰凝在聽到顧清清這句話的時候，腦袋就當場當機了。

不敢置信的看著顧清清。

她不是沒有設想過這件事情一旦被揭穿會如何，但她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揭穿的這樣的快。

距離自己揭發許晚鳶抄襲才剛過半個小時，總裁是什么知道的？

其實蔣冰凝想的也沒有什么大問題，如果換一家公司，換一個領導。

這件事情的軌跡可能真的會按照她所設想的那樣發展。

但她不知道這里是清集團，顧清清手底下的人辦事情不會形同格式化的草率收場。

她更加沒有想到站在她面前的人是COVER-Seven。

這世界上就沒有她顧清清想要查明卻查不出的真相。

至于蔣冰凝所以為的那些天衣無縫，在顧清清眼里不過就是幾行沒有感情的代碼。

她輕輕動動手指，便查出了所謂的抄襲不過就是蔣冰凝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她把自己的設計發送到許晚鳶的賬號上，清除了所有的記錄后，用許晚鳶的IP投稿出去。

再扮演做一副受害人的模樣去揭發這場莫須有的“抄襲”。

她以為證據確鑿，許晚鳶自然辯無可辯。

卻沒有料到，在虛擬的世界里，所有只要是出現過的痕跡，在顧清清這里都有跡可循。

蔣冰凝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總裁辦公室的。

顧清清說的那段話盤桓在她心里揮之不去。

冰凝，你是一個很有天賦的設計師。

如果你愿意把所有的精力放到你自己的作品上，將來你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關于這件事情，我未知全貌不予置評。

但我不是一個會因為你做錯了一件事情就輕易抹殺掉一切的人。

所以即便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我還是想聽你親口告訴我。

但是我沒有權力替許晚鳶決定原不原諒你，所以我會把這件事情的決定權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