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夜冥言加重了握她手的力道，很是激動，“為什么說謊？你告訴我實話！”

他的力氣很大，以至于她的手腕一陣疼。

秦沄傾一把甩開他：“王爺不信我那我也沒辦法，反正我說的就是實話，不會有假。”

夜冥言看著她冷淡的樣子，心中抽痛，卻說不出話來。

兩人沉默著對坐。

半晌，夜冥言方才澀澀的開口：“也許是我認錯人了，剛才情緒有點失控，還請見諒。”

“你認成誰了？好看嗎？和我長的像嗎？”秦沄傾看見他失落的樣子，干脆轉了個話題。

“像，又不像。”夜冥言苦笑。

她的眼睛有點酸酸的。

秦沄傾別開臉，將眼底閃爍了一會的晶瑩壓了回去。

“那安玉兒，可否讓她跟著我們？”

“你決定就好。”

“噢。”

安靜.......

尷尬.......

“我再問一個問題可以嗎？”夜冥言似乎考慮了良久，才道。

“說。”

“你到底為什么會答應嫁給我？”

只是因為利益嗎？

不是因為對我還有感覺？

“利益所向，有利于我。”秦沄傾回答的很干脆。

沒有一絲猶豫。

然而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利刃，生生地捅進了他的心里。

利益所向.......

“你記得我嗎？

我來帶你走好不好？

我在你身邊賴一輩子如何？

一輩子不夠啊，那就生生世世好不好？”

呵呵。

這些話，和她現在淡漠的樣子，就像是在嘲笑，嘲笑他的癡心。

生生世世？

就連這一世，最初的一世，她都沒有在他身邊，把他留下來，自己走了。

“你還好嗎？”秦沄傾從沒見過他這樣頹廢的表情。

“還好。”夜冥言抬頭，注視著她的鳳眸。

像，太像，簡直就是同一個人，但面前的人，總是讓人看不透。

“她很好看，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人。”夜冥言緩緩道。

最好的人？

“你們感情真好。”秦沄傾嘆道。

“可是她走了。不認我了。”夜冥言淡淡道。

又是一片安靜。

秦沄傾很是無奈，大哥你這個冷場特效是自帶的嗎？

“會回來的，她心里有你的。”秦沄傾安慰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明明她就是她，為什么不承認呢？

“的確，她和我說過的，她要賴我一輩子的。”

下一秒，秦沄傾倒茶的手忽然不穩，茶水倒了出來。

果然。

“怎么了？”夜冥言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問道。

“沒事，只是剛剛出神了，在想王爺您的心上人如何的花容月貌，王爺可愿意和我聊聊您的那位姑娘？”秦沄傾道，強撐著一副笑臉，僵硬無比。

“她，小時候下山逛集市走丟了，費了我和師傅師兄很多心力呢。”

夜冥言似在回憶，輕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