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程度上,余華和月兒算是同病相憐
余華的父母意外死亡了,不管是人為的,還是真的就是一場意外,余華已經不再糾結了,只要別人不在招惹他,他就打算當他是一個意外,讓他過去了,因為警察的事故認定是這么判的,余華相信警察叔叔,從小都信
月兒的母親死去了,被鎮長夫人設計陷害死的,但是她不知道詳細的情況,相反對于鎮長一家懷有愧疚心理,雖然內心里不相信母親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擺在她面前的事實是這樣子的
十多年過去了,月兒已經忘記了過去,更是即將跟這個家完全分離,余華覺得沒必要再讓她想起傷心的往事
兩人都不是什么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可憐人余華是真的窮苦人家,月兒也是從小沒有得到過幾天的小姐待遇,也沒養出什么小姐的毛病
從被櫥里拿出的被子有股陽光的味道,縫縫補補的針眼,密密麻麻的線頭
月兒在陽光下晾曬被子、在月亮下縫補被子、被針頭扎到手的一幕幕仿佛就出現在余華的眼前
都說男孩子要窮養,女孩子要富養,怎么月兒就那么苦呢?
想到這,余華不禁想問一下月兒想像中的美好生活是什么樣子的,于是問道
“月兒,你想像中的美好生活是什么樣子的?”
余華側過頭看向被窩里的月兒,用手指輕輕的撥開月兒額頭的頭發,讓月兒的眼睛露出來,頭發長期遮蓋眼睛會影響視力(例子就是我,初中有一個眼睛就是因為這樣近視了)
“一個小小的房子,一床暖暖的新被子,每天都吃大米飯,一定要吃到飽,衣服也要穿的暖,不然晚上我只能呆在被窩里,要是隔三差五的在有頓肉吃就好了......”
月兒有時說著說著,就會將手伸出被子,在空中描繪想想中的模樣
一個小小的房子解決了住的問題,一床新鮮溫暖的被子,每天吃飽穿暖,多么單純的想法,多么簡單的生活追求?明明按照她的美貌可以追求更多,但是這已經是她所知道的極限了。
余華突然有點想哭,原先來覺得自己的老爸沒出息,老媽不夠漂亮,連累自己長得不夠帥,不夠有錢,在同學面前抬不起頭,在心儀的女生面前自卑
現在想想自己對比小月兒簡直是生活在天國里面,過著月兒從小夢想中的日子,卻還是挑三撿四的,數落各種生活的不好、不公
“沒有了嗎?你,可以再想想哦~”
余華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憋出一個笑容
“啊,嗯,沒有了!嘻嘻~”
小月兒瞇著眼睛笑,想想著理想生活中自己該怎么生活
“為什么是一個小小的房子啊?為什么不要一個大房子呢?”
余華也是有些疑惑,大一點的房子不是可以住的更加舒服,更加放松嗎?
“大的房子太空了,一點人情味都沒有。就像是這里一樣,府里什么都有,卻沒有了你我這樣的溫情,冷冰冰的,我一點也不喜歡。”
“那為什么是一床被子呢?多幾床被子不好嗎?可以換著用。”
“不太好,東西用久了會有感情的,我不想隨隨便便的就換東西。”
“嗯,咱們不換,就一床新被子....”
余華的聲音有些梗咽,轉過頭抹眼淚
“誒?歐尼醬,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要去太高了,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的,別哭了歐尼醬。”
月兒顯得有些慌亂不堪,手忙腳亂的想要安慰余華
最后學著余華的模樣,將手放在余華的頭上,從發梢一直到發尾,慢慢的捋
“歐尼醬沒事,真的,歐尼醬沒事,歐尼醬一定會讓你過上好生活的..嘻嘻~!..”
余華抹干凈眼淚,露出久違的笑容
今天是他來到這個世界想哭次數最多,也是唯一一次直接哭出來的一次,小月月真的是太惹人喜愛了
在余華原本的世界,交一個女朋友真的難啊
作為一個大學生,余華怎么會不想交女朋友呢?但是沒辦法,沒錢啊,追女孩子的成本太高了,高到余華一個小年輕人不敢嘗試的地步,只能整天吧“一個人單身挺好的”作為借口安慰自己
追女孩子,需要花時間聊天,花錢請奶茶,請看電影,生日禮物,節日的小禮物,外出的時候搭公交車的錢、口渴了買水的錢...........
這還只是沒有交往到的時候,還只是單純的追求階段
到交往了,出去約會全程都得你掏錢,不然讓女孩子掏錢,你舍友怎么看你,周圍的人怎么看你?
先說一下哈,余華是打算直接找女朋友就是準備將來結婚的,他可不是那種玩玩耍流氓的那種談戀愛
將來結婚用的婚房、婚車,給岳父岳母的禮金
遇上好說話的第三項就是意思意思就行了,但是要是遇上不好說話的,那就是幾十萬幾十萬的加碼
活像是賣女兒,而不是嫁女兒,臨走之前刮一刀肥的,使勁的薅羊毛
好了,結婚了,一起生活了
在外面面對客戶、老板低三下四也就算了,回到家了還是各種的家務勞動
各種男女平等的價值觀吹得遍地雞毛,但是最終男孩子歸咎到底還是付出一生,領了一個祖宗回家供著
(這是一種很片面的婚姻,營銷號上鼓吹的婚姻,并非普遍現象,并不是現實,不要噴我,狗頭)
相比這么大的代價,余華真的覺得前路不通
路太高,底子太薄了,夠不到,更不用說走過去了
........
余華用手掌托著月兒的頭,輕輕的抬起一點,在月兒的額頭處輕輕的親了一下
“請,歐尼醬,請憐惜。”
月兒還以為余華要對自己下手了,于是將小腦瓜縮到被子下面,只露出一雙迷人的小眼睛
“想什么呢?”
“咚~”
余華看著月兒一幅英勇就義的樣子,莫名的就覺得好笑
于是在月兒的額頭上輕輕的敲了一下
“誒喲~”
月兒捂著額頭,有些疑問的看向余華
難道余華想要玩一些羞恥的paly?或者說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怎么余華的反應跟大媽(鎮長夫人)說的不一樣
“好了,睡吧睡吧。”
說著余華就抱著月兒睡過去了,簡直是直男的典型代表
禽獸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