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你現在在哪里呢,姐姐沒有好好陪著你呢,姐姐如果不是為了找到你早就活不下去。’
瑪琉靠在床上,雙手握著這枚珍貴的項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就這么又生活了幾天,瑪琉實在是忍不住了。
她攔住了今天給自己送飯的士官,問道:“能安排我見一下你們的指揮官嗎?”
“不好意思瑪琉女士,恐怕這個忙我幫不了,如果指揮官要見您的話他會主動過來的!”士官解釋道。
畢竟是將軍主動交代過的人,他對這個俘虜還是比較客氣的,再說現在的PL也不是很敵視自然人,只是討厭和自己作戰的地球人罷了!
自從PL在內部公布補完手術以后,眾多的地球有錢人申請移民PL,這項手術只有PL的公民才可以申請。
和只能在胚胎調整的基因手術不同,成體后還可以調整的手術瞬間拉攏了一大部分地球上的人。
目前PL的公民數量甚至翻了一倍,有了接近一億人的人口,GDP也從上年的240億G暴增到如今的680億G,世界排名僅次于大西洋聯邦的2600億G。
如果不是有些人和PL仇恨實在太深,光補完后至少可以活上四百年這一點就沒人可以拒絕。
現在地球上許多推動藍波斯菊的高官已經后悔了,只寄求于打敗PL后得到這份技術!
如果PL繼續強大下去,勝利無果干脆全面投降也不是不可能。
響雖然經歷的多,但是畢竟第一次爬到這么高的位置。眼光還是狹隘了點,沒有想到正真最強大的武器是補完技術。
······
“那哪怕幫我傳達一下我的意愿也好,拜托了!”瑪琉懇求道。
“這·····我知道了,剛好指揮官沒什么事情剛回基地,我幫你傳達一下。”
想起那時候被指揮官特意提起過的瑪琉,怎么也是個重要人物吧!不然怎么會被響將軍記住。
士官拿出了自己的通訊機,按下投影按鈕在上面按下了響將軍的通話請求。
······
炭治郎退下后,我突然想起來!
“好像忘了某個人很長時間!”
這時候剛好一個通話請求發過來,我就暫時放下這件事情。看著通訊器上顯示的名稱,記得這個人好像是被安排照顧瑪琉的。
按下通過許可。
“將軍閣下,打擾您了!”
“什么事情!中士。”
“是這樣的,這位瑪琉女士請求和您會面,您看····?”
想了想畢竟一直涼著也不是個事。
“既然如此···,帶她過來吧,我在房間!”
“是!”
結束了通訊,我倒是覺得挺有意思的。
‘這是蠻稀奇的,剛想到就出現,緣分?’
本來覺得是個人才,想收服下來當做以后重組的大西洋聯邦代表人物,一放這么久就忘記了。
隨后我起身來到廚房,準備煮上一壺摩卡咖啡。
點起高壓咖啡壺,放入一點非洲送過來的咖啡豆。看著其中的咖啡在研磨,高壓溫煮一條龍之下榨取出200克的濃縮咖啡。
工作不就是這么個流程嘛,堅硬而又幽香的許多人被扔進研磨缸,榨取出所有精華最后留下一些渣子。
最多就是豆子的等級不同,而把人分成了不同等級而已。
不同地區和氣候中長出的豆子評級不同,就像人在不同的環境和家庭中成長為不同的人。
拿一個量杯取了30克和鮮牛奶混合倒入咖啡杯,再淋上了一些融化的巧克力妝點,肉桂粉也是少不了的。
拿著這杯咖啡坐回壁爐前,品味著,讓自己的思緒遠離表面的世界,沉醉于這一杯咖啡。
先是一股濃厚的黑巧和鮮奶香氣撲鼻而來,接著淺嘗一口。
醇香的甜蜜混合著果香味,在舌尖不斷流轉。
“嗶嗶嗶!”
“請進!”
來的真不是時候,我這會還在品味著咖啡。
這種享受的時候突然被打斷,對一個男人來說實在太討厭了。
“將軍閣下!”
中士對我敬禮,我也同樣揮手示意!
“稍息中士,你先退下吧!”
“是!將軍閣下!”
看著眼前的瑪琉,我說道:“請坐,不知道瑪琉女士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同時去吧臺為她倒了一杯咖啡遞給瑪琉。
“謝謝!”
瑪琉用復雜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在地球軍的人眼里就是個劊子手,輿論也是這么宣傳的。
可是種種跡象表明了他不是這樣的人,資助孤兒,為絕癥患者募捐,海利奧波魯救助平民。
地球軍抓到ZAFT俘虜通常都是處死,而PL的暗殺星建造了卡茲班監獄用來關押戰俘。
“我能問將軍一個問題嗎?”
“既然愿意見你,那么當然可以!”我淡淡地回應道。
繼續品嘗著咖啡,倒是想聽聽她會說些什么。
“我想知道我同僚的下落,就是在海利奧波魯的時候!”
瑪琉這個問題倒是讓我有些意外,通常在這種境遇下,人都會優先關注自己的命運。不過,我倒是越來越欣賞她了!
我開始娓娓道來:“那天前面的事情你大概都知道,后面作戰結束了我開始處理后續的事情。山中突然沖出一艘戰艦,然后··········最后·······,現在海利奧波魯已經消失了。”
停頓了一下,“后續因為忙著收攏難民,也并沒有人前去追擊,現在已經降落地球了。至于沒來的及避難的人,就遺憾了!”
后續的事情真不怎么太清楚,我只關心伊里斯替我把大和夫婦接回來了,至于大天使號后面的命運我沒過問。
只好實話實說:“你同僚目前的狀況我不太清楚,現在還在戰爭期間,不可能允許你通訊,多多體諒!”
對于欣賞的人,多給予一些體貼和耐心,是人的通病。我也不例外,最主要的是那頭紅色的長發,讓我想到了某個人。
這一瞬間,杯子里的咖啡也不香了!
運蹇人逢鬼,時衰鬼弄人。
這句話出自飛龍全傳,倒是應景。
“哎!”
“不知將軍為何嘆息?”瑪琉有些疑惑,畢竟這種地位的人很傷有不順心的事情。
“上尉讓我想起了當初的一個友人,一個在調整者和自然人敵視中的犧牲品。”
手里的啡就像當初的那雙眼睛,渾濁而平淡。
“沒想到將軍也是性情中人!”瑪琉聽到這也有些感觸,并未追問后來怎么樣了。
‘我自己就是個犧牲品,他多半也是慘淡收場。’
看著這位將軍從頭盔縫隙中露出來的金發,瑪琉的思緒也回到了當初。
······
看著一個少年要進屋去,瑪琉上前打了個招呼!
“你就是新來的鄰居吧!我就住在你隔壁,我叫瑪麗亞·安戈薩貝特,今年7歲也是一個調整者,以后多多指教啊!”
想道第一次一起去游樂場,第一次去遠足,第一次為他做便當,第一次·······
美好的回憶太多,悲傷的回憶也不少。
眼前一個陌生的男人壓了上來,在心上人的面前。
“不要!求求你們,不要這樣啊!放過我們吧,嗚嗚嗚嗚不要這樣······”
······
淚水和笑容同時出現在的瑪琉臉上,順著眼角流到手里的咖啡杯中。
“上尉又是為何哭泣?”
瑪琉擦了擦眼角,說道:“我為我失去了三個重要的人哭泣,也為這個混亂的年代哭泣。”
這時候瑪琉注意到了,客廳的墻邊掛滿了月季花,粉色的花朵格外的好看。
最重要的是瑪琉呆呆看著墻上掛著的那幅畫,畫上是當初坐過的那個摩天輪!
瑪琉用一個顫抖的語氣問道:“將··軍,還不知···您的名諱!”
說完死死地盯著響。
響有些奇怪,自從自己被稱呼為暗殺星以后,敵人一般都是叫自己暗殺星。
而同僚們一般稱呼自己將軍閣下,包括阿斯蘭他們也一樣,除了拉克絲許久沒人提起自己名字了。
不過響還是回答了瑪琉這個問題!
“我叫勞·漩渦·響!”
瑪琉的手一軟,咖啡杯跌落在地板上。
····這一刻在瑪琉的眼中時光倒轉,面前的男子慢慢變成了當初的那個男孩。
明明幼稚得要死,卻總把自己當大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