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年前,古老的阿瑞斯帝國強盛一時,在當時第二任的威廉國王率領下,他們的軍隊占領了我們這顆名叫‘蔚藍’的星球,成為了日不落帝國。蔚藍星球的每個角落里,基本都有他們的子民。”
“雖然威廉大帝站在世界的頂峰,但他坐在皇位上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一點點流逝,他征服了世界,卻征服不了時間。他知道自己終有一天自己會被埋入墳墓。”
“他恐懼死亡。為此,他創立一個專門尋找永生秘密的組織——神秘教會。”
“神秘教會由十七個祭祀為元老,募集了大量的神學者者,他們在找尋永生秘密的途中,接觸并釋放了虛空能量。至此,宇宙中,虛空生物出現。”
宮崎野熏盯著筆記本屏幕,他正在玩植物大戰僵尸,相當出名的策略游戲,他拖著玉米加農炮干掉了來襲的伽剛特爾——一種猛男型僵尸,還能扔兒子。
南羔雙手枕著頭靠在墻角,嘴里叼著被咬壞的牙簽,宮崎野熏正在對他進行歷史課的惡補。
“照你這么說,祭祀們首次接觸的虛空能量更像是個坐標,把虛空生物引來了?”南羔撓頭問。
宮崎野熏點頭:“可以這么理解。”
南羔開始吐槽:“這些祭祀還真是害人精哈,讓整個星球都陷入了被虛空生物籠罩的恐懼。”
游戲界面出現勝利的字樣,宮崎野熏關掉筆記本:“祭祀們也知道自己犯了錯誤,最后他們也盡力在彌補,往后的幾年,祭祀們創造了保護整個星球的‘迷霧’,不至于讓高級別的虛空生物直接降落在星球上,否則人類的文明早就消失了。”
“迷霧?什么東西?”
“你可以理解為一種另類的臭氧層。但不同的是,臭氧層隔絕了大部分的紫外線,而迷霧隔絕了大部分的虛空生物。”
“哦,原來是這樣。”南羔以一個投籃的姿勢把牙簽丟進了垃圾桶:“話說,之后那個威廉大帝永生了嗎?”
宮崎野熏搖頭:“不知道,歷史上記載到祭祀創造了迷霧后,就直接斷片了整整一百年。這一百年內,整個歷史都是空擋。而威廉大帝也跟著消失了。”
“....”南羔眨巴眨巴眼,吐槽道:“拜托,你們難道就沒有出現一個類似司馬遷的偉人么?”
“司馬遷?哪位?”宮崎野熏有些莫名其妙。
“咳咳,沒什么。”南羔懶得解釋,他咳嗽兩聲,“那先行者呢?虛空生物出現后,先行者也出現了?”
宮崎野熏又開始拋硬幣:“你的措詞有誤,先行者是榮譽稱呼,它不代表擁有虛靈的人群。有些人有虛靈也并不是先行者。這些人,我們統稱為‘靈裔’。”
“再回到你剛剛的問題,靈裔是歷史空檔期之后才出現的。而虛空能量就像是病毒,所有接觸過它的生物都將變成使徒。但總有生物例外,他們感染了虛空能量,擁有了虛靈,卻仍是人類,擁有著自我意識的人類,也就是靈裔。”
“但有一部分靈裔即便不是使徒,但突然掌控了強大的力量,他們的行為有時比使徒更為過分。而另一部靈裔為了抵抗時不時從迷霧里鉆出來的虛空生物,開始自發組織起來。他們就是先行者的前身。”
咚咚咚。
南羔聽得正起勁,公寓門被敲響。
宮崎野熏頓時止住:“今天就先講到這里吧,我脖子都講酸了。”
他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南羔嘴角抽搐,你丫明明是玩了五個小時植物大戰僵尸才脖子酸...
南羔去打開了門。
“南羔閣下,好久不...”門口,金發青年微笑著,話還沒說完,門啪的一聲又被關上了。
他笑容一僵,隨后在門外猛敲:“南羔,我有事情和你講!”
“嘶!!!”關掉門的南羔倒吸一口涼氣,他捂著自己被門縫夾腫的手指,痛的干掉眼淚。
他總覺得今天自己的頭頂上掛著一個字:“衰。”
干嘛嘛不行,簡直衰到家了,穿衣服扣子崩,關門手被夾,難道接下來喝口水還能被嗆死?
聽到動靜,宮崎野熏疑惑的問:“看樣子你們是熟人?為什么不開門?”
“熟人是熟人沒錯。”南羔咧嘴問:“但如果有個男生把腿毛送給女孩子做禮物,你覺得這個人是傻子嗎?”
“送腿毛?南羔,你在開玩笑嗎?”宮崎野熏捂住嘴,不可置信的說,“如果是真的,那他應該是變態!”
“沒有開玩笑,但我很明確的告訴你,他不是變態,他只是地主家的傻兒子。”南羔對著手指哈氣,因為他上輩子的老媽告訴他這樣可以減緩疼痛。
敲門聲音越來越大,宮崎野熏說,“要不你還是把門給打開吧,現在已經六點了,有不少人喜歡在這個時間點睡個傍晚覺,如果驚醒他們,他們很可能會投訴我們,到時候會扣紀律分的。”
手指的疼痛緩解不少,南羔嘆了口氣,他打開門,亞當那家伙的帥臉很有些惱怒。
“該死,從來沒有人可以給我甩門,我偉大的父親也不例外!!!”
南羔腦門垂下黑線,心想亞當是傻子無疑了,正常人誰會把“偉大的父親”幾個字掛在嘴邊?想象一下,如果亞當的父親嫖娼被警察叔叔抓了,他去保釋的時候念“我來給我偉大的父親保釋。”?
南羔心里腹誹,撇嘴說:“傻子,有話快講,有屁快放,勞資時間很寶貴。”
亞當捏靜拳頭:“臭屁的家伙,奧諾多塞的時間遠比你的寶貴。”
南羔臉一黑,作勢關上門。
亞當連忙抵著不讓他關:“我來邀請你去吃飯!”
“吃飯?鴻門宴?我才不去。”南羔想都不想就回絕了,現在校園網的帖子上都刷屏著‘南羔必死’,要不是他們不知道南羔所在的宿舍,估計早就聚堆成討伐南羔的軍隊了。
話說....亞當怎么知道自己住在這兒?
“你不用擔心你的生命安全,這里可是學院,沒有誰敢在明面上動手。”宮崎野熏突然在身后說道,他知道南羔在顧忌什么。
南羔正色道:“不,小心駛得萬年船,只要慫的像條狗,絕對能夠活得久!”
宮崎野熏微微汗顏,亞當這時從門縫里伸出腦袋:“可你總要吃飯,這頓飯我請。”
南羔揚了揚手中的香蕉手機:“你當我傻么,非要冒著生命危險跑外面去?這里可是有訂餐服務的,免費送上門,Doyouunderstand?”
一口土鱉式英語。
亞當聽不懂,只當他又在說胡話,他努努嘴:“可你應該看看上面的價格。”
南羔一怔,看了看手機屏幕,臉頓時黑成了炭塊。吐司加鮮奶就需要花費四十塊的帝國幣,這是他以前三天左右的生活費。
“怎么樣,還是和我一起餐廳?”亞當笑瞇著眼。
南羔猶疑了一會兒:“你請客?”
亞當微笑:“那當然,錢對我而言只是紙而已。”
南羔冷哼一聲,掩住內心的嫉羨,他對身后的宮崎野熏招了招手,“野熏,跟我來,我們去吃飯。”
躺在床上一個拋硬幣的宮崎野熏動作一僵,不太相信的說:“我們一起去吃?”
南羔沒好氣道,“趕緊的,磨磨唧唧個啥,沒看見有冤大頭請客嗎?速度,立刻,馬上!”
宮崎野熏一下子跳起來,然后又從床底拿出一頂棒球帽扔給了南羔:“把這帶著。”
南羔順手接過,道了聲謝謝,回頭對亞當說,“多加個人沒問題吧?”
亞當很紳士的點頭:“當然。”
只是當宮崎野熏走出門后,亞當盯著他的臉,神色微微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