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大刀王五和譚嗣同被帶到縣衙的大堂之上,衙役們分列兩旁,有人上來讓王五、譚嗣同跪下,王五一個嘴巴抽的那人原地轉了三圈!那個衙役剛要還手,王五擺開架勢,一看就是練家子,鏢局的弟兄在一旁就要幫忙,衙役們眼看就攔不住了!
“好好!好你個強人!不帶鎖拷還不跪,看一會兒老爺怎么收拾你們!”
“威武!”
升堂了,老半天才從后臺出來一個瘦小干癟的老頭,鼠眼、尖下頦、嘴角留了兩撮毛,就像兩只老鼠尾巴,難看至極。老頭走過來,坐在旁邊的小桌子旁,這肯定是師爺。
果然在他之后走進來一個身穿朝服的矮胖子,人還沒進來,肚子先進來的那種!大臉、小眼睛、大鼻孔、大嘴,一副豬成精的樣子!
一看這二位,王五和譚嗣同就惡心,一個豬精帶著一個老鼠精,這衙門還能‘明鏡高懸’嗎!
縣太爺坐好,一拍醒木:“大膽刁民!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我有功名在身,不必跪!”譚嗣同回答的斬釘截鐵。
縣太爺一看譚嗣同,真是氣宇軒昂,而且身穿綾羅綢緞,有功名這種事不敢亂說,所以便不再追究。
“那你呢?”縣太爺指著王五問道。
王五粗人一個,但此時也不知哪里來的勇氣,就是不跪!
“我問你話呢?”
王五把頭一扭,不語。
“來人!來人!給我打!人是苦蟲,不打不行!”縣老爺發話了,衙役們就是害怕,也得上來打呀!
王五就筆直的站著,衙役們上來摁腦袋、別胳膊、踹膝蓋,但就是弄不動王五!這是什么?這是功夫!王五此時的全身肌肉繃緊,就像鋼板一樣硬,這是硬氣功———金鐘罩!刀槍不入的!
“好好好!”旁邊的鏢局弟兄也跟著起哄,招來了許多百姓圍觀。
縣太爺一看,心想‘壞了!這是給我逮了個山大王回來呀’!
‘不跪就不跪吧!縣太爺也沒有辦法,弄不好他們在大鬧朝堂,把我打了,怎么辦’,想到這,縣太爺氣的指著王五問道:“你可知罪?”
“我何罪之有?”
之后王五便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譚嗣同也在旁邊補充,并表示自己可以作證。
其實明白人一看便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哪有匪徒這么好的功夫,束手就擒來這破縣衙跟你廢話的!就那幾個官兵、衙役啥佐料,這縣太爺自己心里能沒點數嘛!
可這豬老爺就是財迷心竅了,他看譚嗣同有錢,心想不管怎樣,這個王五還是殺了二個人,王五說那兩個人是淫賊,是不是還得調查,先把他倆收押,他們的家人、朋友就得找我送錢來!
“今天先審到這!把他倆收押,打入大牢!”縣太爺一拍驚堂木。
“什么?”譚嗣同、王五和鏢局弟兄一聽就火了,就要大鬧公堂。這時從后堂跑來一人,到縣太爺耳旁低語,縣太爺聽完就變了臉色,忙把師爺叫過來商榷。
原來就在前堂審案之際,譚嗣同的同行仆人一看這縣官不是好人,就把譚嗣同的通關文牒拿到后堂交給了官府的人,官府的人一看這可了不得,趕緊呈上前堂。
譚嗣同的父親可是封疆大吏,湖北總督可不是他一個縣太爺可以得罪的。這位豬太爺一得知譚嗣同的真實身份后,態度馬上一般八十度轉彎,不但當堂放人,還賠禮道歉。
譚嗣同本不想表明身份,不想以父親的身份壓人,可對此小人也就不講這些了。
譚嗣同拉住王五的手,頭也不回的大步流星走出縣衙,后面的縣太爺一路小跑著相送。
“譚公子!吃了飯再走呀!”
“呸!”譚嗣同一口痰吐到他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