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需要對自己的仙力進行限制了。姜誠發現，僅僅依靠自己的自覺和小心謹慎，還是會發生很多的問題。
而且有的時候，他難免也會犯錯誤，至少會有考慮不周全的時候。
一旦仙力外泄，對于這種級別的修真世界就是一個災難。看來，還是要想個辦法。
不過這個念頭暫時被姜誠給壓了回去。鎖靈玉之中的意識已經被引動出來了。
凝魂之法，這是姜誠現在最迫切需要的東西。
這個感覺，似乎和之前剛來到仙界的時候一樣。
姜誠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里憑空多了一段從來未曾有過的記憶。
這感覺就像是自己早就已經對這部功法爛熟于心一般。
天鳴琴心，二品凝魂功法。
等等，這部功法……是殘缺的？姜誠一眼就發現了其中的古怪之處。
天鳴琴心，分為五個階段。單就擁有如此多的境界，顯然不是一部二品功法可以涵蓋的。
然后，姜誠才發現了其中的奧秘。雖然天鳴琴心有五個階段，但是這段意識之中，只有前兩個階段的修煉心得。
所以，才被判定為二品功法。天鳴琴心由一位琴師所創。其五個境界分別為，煉心，靈心，皇心，天心和最后的天琴和鳴。
天琴和鳴，如果真如他所說，至少也要境界達到九霄境才可以修煉這部功法的第五階段。
這部功法……并不簡單，雖然這段記憶之中只有天鳴琴心的前兩個境界的修煉心得甚至第二個階段也沒完全。
但是，對于姜誠來說足夠了。最重要的是，這是一部還有后續功法，他暫時不需要考慮在短時間內更換其他的凝魂功法的問題了。
想到這里，姜誠開始慢慢感悟著這部功法。
……
過了一會兒，姜誠睜開了眼睛。仙王級別的修煉天賦讓他看了一遍就徹底學會了第一階段的過程，而且現在的姜誠已經成功踏入了第一個階段……煉心。
不過，他總覺得有一些別扭。雖然他很快就完成了第一階段的修煉，但是靈魂強度的增幅和他想象中的速度，實在是差太多了。
問題出在了哪里……不如去問問她？
姜誠站了起來，走到了月靈的身邊。月靈正站在河邊，盯著河流，似乎是在發呆。
“月姑娘，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我沒有義務解答你的困惑。”月靈不假思索地拒絕了。
“呃，你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你都說了，我是魔族，并非人族。”
嘶……姜誠一時間語塞了，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那月姑娘，你在干什么？”
“我的事情，也要向你匯報？”
唔，要被你給嗆死了……姜誠無奈地說道：“月姑娘，接下來的很長一段路程，你都得和我一起走下去。
“無論你是覺得生氣也好，懶得理我也罷。我覺得，我們還是互幫互助一些為好。”
“……凝魂之法并沒有你想得那么簡單。比起煉氣和鍛體，它更加玄妙也更加危險。一旦走岔了，就非常得危險。”
“想要體會到效果，只能靠戰斗才可以發現……你不會從來沒有真正戰斗過吧？”月靈問道。
姜誠思考了一下，發現自己還確實沒有，真的好好地和其他人打一場過。
如果他真要認真起來的話，一拳下去，那整座煙雨城就徹底消失了……
“月姑娘，那真正的戰斗是什么意思？”
“真正的生死之間的戰斗，只有這樣，你才能夠體會到你所修煉的功法的真正妙用。凝魂之法如此，其他的功法亦是。”
“生死之間的戰斗……”想到這里，姜誠就頭疼了。以他的情況，恐怕想要找到這樣的一場戰斗確實是太難了。
而且他是立過仙王大誓的，隨隨便便讓自己處于危險的境地是真的要遭雷劈的啊！
“果然，像你這種處于溫室里的花朵是不會感受到那種真正的處于生與死邊緣的感覺的。”發現了姜誠有些為難的神色，月靈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嘲弄。
你一句話不懟我就心里難受是吧？不知道為什么，姜誠總覺得月靈一直在針對自己。
我也沒做什么特別對不起你的事情吧？不就看了個胸嘛……
呃，好像也算個事情。這個問題就過不去了……
看來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姜誠決定先把修煉天鳴琴心的事情放一放。
畢竟，他確實是完美地修煉完成了第一個階段。
“我確實沒經歷過那樣的戰斗，這也是我這一次出來游歷的原因。”姜誠走上前了幾步，“我也希望能夠經歷一些，月姑娘口中所說的生死之戰。”
“別逞口舌之力了，生死之間的事情，那不是兒戲，不然我也不會……”說到這里，月靈突然愣了一下，她的神情也變得不對了。
“我和你說這個干嘛，你是不會懂的……如果你有興趣，可以去這幾個地方。”月靈扔給了姜誠一個卷軸。
“這些地方都是這個世界里的奇遇之地，不怕死的話，你就去。”
姜誠打開了卷軸，上面赫然是一張地圖，還標記了幾個重要的地點。
“月姑娘，那等你傷穩定下來，我們就一起……”姜誠的話還沒有說完，月靈就打斷了他。
“我說的你聽不明白嗎？你有興趣就去，我對這些地方都不敢興趣。”月靈的聲音又冷了下去。
“……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一塊鎖靈玉，一張地圖，這已經是我身上最珍貴的家當了，你想再要我也沒有了。”
“如果你覺得不夠，那這個人情我先欠下了，到時候我會還的。你要是擔心，我可以立誓。”
這是有多想和我撇清關系啊……
不過姜誠也突然明白了過來。月靈如此冷冰冰地，又對他冷嘲熱諷想趕他走，很大的原因，恐怕還是因為神族。
那個傷，想要造成這樣的效果，使用者的境界至少也是一位天神，是和天仙一個級別的存在。
顯然，這件事情遠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她是從魔界逃出來的。
在月靈眼里，姜誠現在大概就是一個有些天賦，可能還是一個隱世大宗門的弟子出來游歷。
最高的境界也不過上清境，去招惹這種真正的仙級別的事情，和找死無異。
這么看來，她還挺善良的，至少不會看著其他無辜的人就這么去送死。
“月姑娘，立誓就不必了。而且……我或許，可以治好你身上的傷，你真的不考慮一下？”
“你可以治好我的傷？哼，笑話！你知道你這句話意味著什么嗎？”
“我當然知道。而且我還知道你一直如此挖苦諷刺我，想趕我走的意圖了。”姜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多謝你的好意。可惜，我這人，喜歡較真。”
“……你會后悔的。”月靈先是愣了一下，隨后眼神有些復雜地說道，“到時候，我不會去救你的……”
“沒問題。你只要帶我去這些地方看看，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姜誠已經決定了，如果真遇上了追殺來的神明。
直接就用姐姐留給他的五枚符咒。
想比傷害，仙帝的全力一擊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