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定位,尋找余南汐就簡單了不少,但是這四周明明都是水,但是總這路并不是好走的。
因為他們的車子直接撞上了一層水膜,車子被這股子沖力回沖了一下,車子的防震很好,慕安沒在車子里感受到顛簸,但是光屏上顯露出的細膩的水紋讓他知道了這些。
有阻擋,過不去。
程衍手指在這些按鍵上猶豫了一下。
最終還是按下了一個。
于是在慕安驚訝的看見,自己那個精致溫和無害的觀光車車頭出現了一朵“蓮花”,看起來就十分鋒利的刀刃是蓮花的花瓣,嗡的一下,這些花瓣開始了轉動,鋒利的刀刃把水里攪起了一個旋渦。
程衍駕駛著繼續往那水膜那沖,刀刃攪亂了水層,糾連起了水膜,但是那些水膜卻沒有絲毫要破壞的痕跡。
怎么會這樣?
程衍皺眉。
慕安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一些細碎的片段逐漸出現在了慕安的腦海,不出意外,全是關于這個車子的圖紙,還有這車子的具體操作,以及自己做這輛車子的時候使用的是什么材料。
這刀片其實是格外鋒利的一種材料,如果拿到修真界肯定有許多人去爭搶,作為劍胚,去制造神兵利器,被那些愛劍的人珍惜的放在身側,必得日日保養和摩挲,但是在慕安手里,他就只能做一個車頭武器了。
但是這個能做神兵利器的材料,現在竟然連個水膜都割不裂。
程衍從駕駛的位置上站了起來,拿起了放在腰側的劍,似乎是想要出去。
既然這個車頭割不破一個水膜,那他就親自來!
“等等。”慕安喊住了他。
“割不破的。”程衍沒有達到那個層面。
這是一種規則,是水的規則,是一個修為接觸到位面之主的層面的修真者設立的規則,還是...
一種天生地養,天生就能支配各種水的靈魄設立的規則?
但是無論是哪種,程衍很難弄破這層水膜。
“這東西可不能用劍來劈。”慕安也離開了自己的位置,笑嘻嘻的走到了車門位置。
“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這種水膜的處理方法,他得這樣這樣,然后這樣。”慕安的一雙手比劃出了一個個的繁雜的法印。
做完之后,他說了一句,“似乎是這樣的。”
程衍忍不住直直的看著他,黑眸依舊沉靜,但是慕安卻在其中看見了一絲懷疑。
“大概...”
“差不多...”
“錯不了的。”右手敲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手掌,然后打開了一層車門,把程衍關在了車子內,又打開了一層車門。
自己游向了水膜。
程衍顧不得出去了,連忙走到了駕駛處可以看到外面情況的光屏前。
這些水都是沸水了,但是慕安的身體修煉的極好,在一百度的水中并沒有太大的感覺,臉上有點刺刺麻麻的,有點熱。
游到水膜邊上的木啊早就忘記了自己瞎瘠薄編出來的的法印是啥樣的了,但是直覺告訴他,程衍還在看。
于是慕安像模像樣的又亂做了一套手勢,最后手往前一推,碰到了水膜,手掌探出,直接撕開。
雖然說不知道是誰,掌握凌厲一點水系法則的力量,但是那又能怎么樣呢?
所有的法則都掌握在位面之主手中,雖然慕安現在只是做這個位面兼職的位面之主,但是他的權限要比這個位面所有人的權限都要大。
一個小小的水膜,他還不是說撕就撕啊。
但是出乎慕安意料的是,水膜雖破,但是卻沒有一滴水往那個空間涌去。水一直在這個空間里流動,隨著慕安身體的游動,產生了陣陣漣漪,卻沒有一絲溢到外面。
像是給水設立了一個規則,不允許他們去這下面。
那這水膜可真就像一個擺設一樣。
慕安稍微有些疑惑,但是他現在要做的卻是回頭和程衍招手。告訴程衍可以過來了。
車前面的蓮花刀先是被收起,車才往這邊駛來。
慕安在前面帶路,身子游出了一半,便有了失重感,他翻越了出去,程衍也乘著那輛車子翻越出去。依舊是高空有下墜感。
觀光車非常合時宜的張開了他的那兩雙翅膀。
慕安:...
慕小安不愧是你,花里胡哨的,慕安現在都沒眼看了!但是程衍是不想一個人在車里的,于是下一秒就跳了出去,車子被程衍收了起來。
單薄卻如霜雪一般鋒利的劍被程衍踩在腳下,程衍沖了下去,一把攬起了慕安。
慕安身邊是熟悉的氣味了,不是小時候的軟軟糯糯,因為慕安小時候一直送糖給他,所以還有一種甜絲絲的味道,而現在,程衍身上的味道是松木香,淺淡的,卻讓人覺得十分的濃厚和安穩,還有一點清冽的冷。
他長大了。
他長大了啊...
慕安有些失落。
行駛了好久才真正的看見地面,金色的火焰在土地上燃燒,看不出土地原來的樣子。
高溫,并且分外的潮濕。
慕安看見程衍的衣角,在這高溫下已經有了蜷縮的跡象,慕安拉了拉程衍的衣袖,原本柔滑的衣角變得干脆無比,只是稍以觸碰,就變成了碎末。
慕安愣住了,程衍瞬間僵硬了。
程衍的臉上瞬間就涌上了霞色,他本就好看,小時候粉雕玉琢的,一看就是美人胚子,慕安老喜歡看那張臉了。
長大之后也是極為的好看的,他有一雙桃花眸,平日里的冷淡和自己倡廉練劍帶來的威勢,給人帶來了一種生人勿進熟人勿擾的感覺。很容易就注意到了程衍的氣質也忽略了程衍的那張艷麗的臉。
此時的他,白瓷一般的臉上突然涌上了薄霞,眼里也有了幾絲尷尬與慌亂,就仿佛是把天上的仙人一下子被拉入了紅塵,整個人都鮮活了起來。
“你這衣服...”慕安猶豫的說道。
程衍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羞惱與慌亂,擰緊了眉,偏頭把眼神瞥向別處。
滿身都說著逃避現實。
“我這衣服怎么沒事呢?”慕安摸了摸自己的衣袍,還是柔滑如常。
程衍不理他。
但是程衍這衣服噼里啪啦碎也不是辦法,沒走兩步可能就要裸奔了。
“行了行了,你先穿我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程衍的臉更紅了,如玉石雕刻成的耳朵紅的就像是紅的晶瑩的瑪瑙。
“我有衣服。”他的聲音有點緊。
“能在這里穿的。”
“那你能拿?”慕安戲謔的說,程衍怕是大幅度的動兩下這身上的衣服就能碎成沫了吧。
“你..幫我...”聲音突然碎在嗓子里,程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僵住了。
“我沒帶。”眸子垂了下來,眸色也黯淡了下來。
害。
這不是轉來轉去還是用了我的嗎?
慕安笑了笑,找到了一個和他同款的衣服,直接披到了程衍的身上,轉了一圈,將程衍裹了起來。
“對了,褻衣。”慕安問了一句,“你也需要吧。”
程衍的臉更紅了,梗住脖子,無力的點點頭。
“瞧你這樣。”慕安看著程衍的模樣,失笑道,“放心放心,肯定會給你一套新的。”
“整的就像是我在調戲你一樣。”程衍的眼睫欲飛,瞪了他一眼,那生動靈活的樣子,直直的撞在了慕安的眼底。
草。
真好看!
怎么看怎么好看。
即使是這樣也好看。
慕安忍不住想,臉上也忍不住有些發燒。
把一套新的褻衣扔給了程衍,慕安轉過頭去說,“我肯定不看。”
雖然是兩個大老爺們,但是慕安覺得就程衍這一副害羞的樣子,自己要是真看了,他指定羞憤欲死。
不看不看,要體諒自家崽崽。
“奧,對了。”慕安突然想起來了,他不看說不定還有別人能看見呢,于是忍不住偏了偏頭,此時程衍拉下了慕安披在他身上的衣袍,露出了大片胸膛,不是很平坦,有的地方還有著不少的劍傷。
這是每一個劍修都會有的傷痕,這是每一個劍修苦修的證明。
只不過,程衍身上的格外的深。
程衍對視線格外的敏感,一下子就看見了慕安的放在他胸膛上的目光。
他用還沒穿上的褻衣擋住了胸膛,內心沒由來的有一些緊張。
“為了保證我能做一個正人君子,所以我還是做點保證措施吧。”
之前用的降落傘還在慕安的手上。
慕安發現這降落傘的傘面應該是用了兩層布料,最外層的那個好看的,和里面的那層有別的用處的。
顯然里面的那些已經和程衍衣服一樣,變成粉末飛走了,但是外面的那一層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色澤格外鮮艷,材質格外的順滑。
好像是和他身上的衣服是一個材質的,慕安陷入了沉默,然后默默的打開了那個花里胡哨的降落傘。
傘蓋完全的撐開,留出了一個很大的空間,完全能讓程衍在這里面換個衣服。
程衍猶豫了一會,掀起了傘簾,走了進去。
降落傘撐開了,這里的光影也是從下往上的,只要不往上看,是看不見程衍的光影的。
并且,慕安這個降落傘,金光閃閃的,慕安覺得自己的眼睛都快被閃瞎了。
看不到這一切,卻不代表著聽不見著一切。
視覺被這樣掩蓋了,但聽覺卻比平常時候敏銳了數倍。
慕安能清晰的聽見,那悉悉索索的聲音,是衣服的相互摩擦,已經衣服與皮膚的摩擦。
慕安的心猛地一顫,無奈的捂住了自己的臉,自己在想什么啊?
不過,程衍身上的傷口是怎么回事?
慕安看的仔細,那不單單是劍傷,還有幾個貫穿傷,似乎曾經有個細長的劍,從程衍的前胸貫穿到了他的后背。
想到這,慕安的眸色暗了暗。
他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