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去的一段時間,你和神無,就跟著小主人。”
“是。”
.....
回想之前遠呂智和自己說的話,看著默默的坐在桌旁,平靜的注視著自己的神無。
荒川鈴木有些頭疼,無他,眼前這名渾身沒有一絲妖氣的少女,屬于真正的那種三無少女。
無心無口無表情,仿佛一個工具傀儡,但她偏偏又是真實存在的。
叮。
清脆的響聲忽然從房間中響起。
一面蒼白的鏡子緩緩的從神無的雙手間浮現。
鏡子中,慢慢的出現了山本沙代在房間中的模樣。
“無法守候在身邊的時候,只能通過鏡子去觀察。”輕聲細語如神無,說完這句話后,她就默默地坐在那邊,平靜的盯著荒川鈴木。
“你好好監視,我有些事出去一下。”
荒川鈴木拿起橫放在腿上的太刀,站起身,準備走出房間,去鴉負責的幾塊區域看一下。
只是不想神無又默默地站了起來,捧著鏡子,站在了自己的身邊。
“你去哪,我就去哪。”
瞥了神無一眼,荒川鈴木直接出了門,跟著就跟著吧,反正他也沒有多余的事要做。
屋外的雨已經停了,幽靜的小院中,那群穿著侍從衣服,戴著各種面具的人,依舊在做著自己上次所見過的動作。
即使他們渾身已經被雨淋濕,依舊不見他們有任何的動作。
只是剛走幾步,那群人全都轉過了頭,緊緊的盯著荒川鈴木身后看,嘴角口水溢出。
“不要亂看。”
“他們還都不成熟。”
荒川鈴木轉過頭看了眼身后的神無,她的神情,依舊是如此平靜,古井無波,仿佛將她丟到那群妖怪中間,都不會有任何情緒波動。
“好吧...”
兩人一前一后,完成了第一次的莊園巡邏。
再次回到別院,進入屋內。
神無依舊重復著剛剛的動作,默默地坐到桌邊,監視起了鏡中的山本沙代。
荒川鈴木則是無聊的練起了鴉的刀術。
時間流逝,過了不知許久,一直沉默的神無,忽然開口了。
“她準備離開了。”
荒川鈴木收刀入鞘,瞥了眼鏡中偷偷溜出自己住處,正在鬼鬼祟祟的鉆樹叢的山本沙代,徑直走出了房間。
神無依舊默默地跟在身后,腳步輕盈,不管荒川鈴木走得多快,她都能夠緊緊的跟在后面。
町屋后方的街道上。
荒川鈴木帶著神無站在街口,擋住了偷偷溜出來的山本沙代。
“你們要阻止我嗎?”
山本沙代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剛哭過。
“不,您如果要去哪,請務必帶上我們。”
以鴉的人格思考,此刻他確實會做出這種選擇,荒川鈴木開口平靜的說道。
神無依舊平靜無語。
“知道了,你們跟我走吧。”
“是!”
很顯然,對于自己爺爺的安排,山本沙代是不會過于違抗的。
她明白自己的一切,都是爺爺給的。
“累。”
正當荒川鈴木準備跟上山本沙代的時候,身旁的神無忽然說了一個字。
鴉的話,會怎么做呢?
沉默了一會,荒川鈴木默默地蹲下了身子,神無會意的直接趴了上去。
雖然現在的模樣有些違和,但卻是以鴉的性格來推測他所做的一切。
背著神無,荒川鈴木默默地跟在山本沙代的身后,行走在街邊。
路上行人不多,但大部分的男性,全都在用一種嫉妒的目光看著荒川鈴木。
“既然你們是爺爺派來的,那就肯定會聽從我的命令吧?”
“是,我們會跟在您的身邊,保護您的一切。”
“嗯,鴉你背著她不累嗎?”
看到遠呂智爺爺的得意門生背著一個小女孩,山本沙代覺得有些詫異,但仔細想想卻又在情理之中。
他是對自己的那些族類很好的妖怪。
“不累”
“她是誰?”
“神無。”
“嗯。”
“她真的是爺爺派來的嗎?”
“是的。”
“嗯。”
很簡短的對話,三者來到了車站附近。
荒川鈴木聽著背上若有若無的鼾聲,有些無奈。
自己明明只是來這邊當間諜的,怎么被動搞成了一個帶娃的了...
“我要去加入一個組織,你們會阻止我嗎?”
臨上電車的時候,山本沙代轉過頭鄭重的對著荒川鈴木問道。
“我們只負責保護您的安全,您的意志,我們無從干涉。”
很鴉式的回答,荒川鈴木平靜的說道。
而他背上的神無似乎也醒了過來,揉著惺忪的睡眼。
“哈嗚...”
“餓。”
輕聲的奶氣,有些像新生的嬰兒。
滿頭黑線的從一旁的一名捂嘴偷笑的帶著娃的母親手中接過遞來的純牛奶。
荒川鈴木將它遞給了背上的神無。
聽著身后吸溜的聲音,荒川鈴木感覺自己真的成一個奶爸了...
電車在軌道上疾馳而過。
駛向遠處無盡的黑夜之中。
橫濱站。
荒川鈴木背著神無跟著山本沙代走下了電車。
隨手將空掉的牛奶盒丟在一旁的垃圾桶中,荒川鈴木看向了從前方走來的三名戴著面具的人。
“山本小姐,歡迎您選擇加入我們天誅組織。”
“作為山本總隊長的孫女,我們很榮幸您能夠認可我們的作為。”
很官方的話術,只是看著山本沙代興奮的模樣。
荒川鈴木有些無語。
“我的偶像就是妖狐先生,真的希望有一天能夠和他見上一面。”
荒川鈴木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此時的山本沙代,就真的像極了前世的某些追星族。
說道妖狐的時候,眼中盡是星星。
“當然,妖狐先生也非常歡迎您的到來,只是很不巧的是,他最近都在外執行任務。”
“好吧,我們先去總部。”
“這兩位是?”
三人中為首的一人,現在才注意到山本沙代背后的人。
“他們是跟隨我的人。”
“真是失禮了。”
“鄙人中原中也,現為天誅組戰斗隊隊長。”
看著伸到自己前面的黑手套,荒川鈴木用了一個經典的鴉式回答。
“鴉。”
沒有伸手,也沒有過多的對話。
對于大部分的人類男性,鴉式不喜的。
“神無。”
同樣冷冰冰的話,剛剛還處于迷糊狀態的神無,這會已經變回了原來的三無少女。
“幸會,幸會,相信以后我們在一個組織,會有更多合作的機會的。”
輕描淡寫的就將眼前男子輕視的話語帶過,名為中原中也的人,轉身朝著車站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