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綾拉住想要動手的戴牧,猛地一咬牙,抬頭看著他說道:“水綾不想給你添麻煩,你的好意,水綾心領了……可惜水綾命苦淪落至此,不如就……就從了他們吧”
她雖然心中懼怕田琦與元擎,卻不想因為自己,給戴牧招惹來天大的麻煩。
戴牧當即拉住水綾的手,著急道:“只要我在這里,便不會讓他們動你分毫!”
水綾忽然重重在戴牧唇上吻了一口,深情的說道:“戴少爺,你惹不起他們的,何況只是一晚罷了……”
一旁的元擎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屑的意味,沖著戴牧冷笑道:“還婆婆媽媽的干嘛?快滾吧,免得大爺我改變了主意,到時候可別后悔!”
“其實他不走也好,我們就當著他的面,讓他看看我們炮制水綾的手段!”田琦起身笑道,他一把抓過水綾,只聽“嗤”的一聲,竟是直接撕開了水綾的上衣。
水綾驚呼一聲,整個人如同羔羊般縮成一團,戴牧見狀頓時瞋目裂眥,心中怒火猶如烈焰灼燒,立即一把扯過桌上的桌布蓋在水綾身上,同時朝著田琦一拳揮去!
“竟敢當著我的面動手?”元擎眉頭緊皺。
這個安原君手下的第一高手,終于動了!
甚至戴牧連他怎么動的都沒有看清,只是看到眼前一陣虛影閃過,自己奮力的一拳便如同打在了空氣中一般,力道與真氣頓時就被卸掉了。
同時,胸口猛然傳來一陣劇痛,他慘呼一聲,整個人當即倒飛出去,“轟”的一下砸在了身后的木門之上,剎那間木屑碎裂,戴牧整個人捂著胸口在地上不停的哀嚎著。
“元大爺在此你也敢動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田琦冷笑一聲。
他之所以交好元擎,并帶著元擎來這金鳳樓,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否則就憑他那兩下子,說不定還未必時候戴牧的對手了。
“咳咳。”戴牧連咳幾聲,只覺得自己胸腔內如同火燒一般,田琦見他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了,嘴角露出一聲冷笑,手也朝著水綾下裳伸去,想要一把脫掉水綾的羅裙。
水綾哭喊著用手不停捶打著撲上來的田琦,可惜她一個柔弱的女兒家,又怎么推得開真氣凝練境界的田琦呢?
而一旁的元擎一掌將戴牧擊成重傷之后,便又坐回了回去,自顧自的喝著茶吃著點心,笑吟吟的看著田琦對水綾所作出的暴行。
這比可他自己親自動手還要有趣的多了。
戴牧雙目似要噴出火來,他強撐著身子怒喝一聲,絕望之下竟是爆發出元擎都意想不到的速度,欺身到了田琦身前,重重一拳轟在田琦的小腹,同時身子急忙一轉,反身一腳便踹在了田琦的下陰處。
田琦頓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捂著自己下面跪倒在地,渾身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他這一次憤怒之下出招極快,即便是一旁的元擎,都來不及出手阻止。
“想不到戴少爺的修為精進了不少啊,恐怕快要突破到馭氣乘風的境界了吧?
元擎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
“戴少爺!”水綾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眼角帶著淚珠哭著一把撲到了戴牧的懷中。
“哼!”元擎冷哼一聲,左掌一引,隨著水綾的一聲驚呼,一股強大的吸扯之力直接將她帶離戴牧的懷中,一下子掉落到了元擎腳邊。
元擎一腳踏在她白皙的背上,令她趴在地上動彈不得,沖著戴牧笑道:“你出手打了田少爺,我總該給你一個教訓。”
說完,他竟然坐在原地,只是靠著一股強大的真氣,催動一旁的木椅直接轟然砸向戴牧,戴牧憤怒已極,當即抽劍一劍劈去,只聽“轟”的一聲,將那椅子斬成了兩半。
他縱身一躍,凌空橫掃一劍,想要迫使元擎后退放開腳下的水綾,誰知元擎卻不慌不忙,如山一般的穩坐當場,手中長劍也未出鞘,僅僅是靠著劍鞘便輕易的化解了戴牧的攻勢。
若是戴牧使用墨子劍法,必然會暴露了鄧陵玄的行蹤,所以他只是用自己之前所學習的劍術與元擎交手,但那種稀松平常的劍術,在元擎看來簡直是可笑。
元擎的長劍還未離鞘,僅是靠著劍鞘刺出,已然是發出了刺眼的劍芒,將戴牧籠罩其中。
雖然知道元擎是安原君手下的第一高手,但戴牧還是想不到對方的修為已經到了如此境界,只是一呼一吸之間,那裹挾著劍芒的劍鞘已經到了他的眼前。
“鏘!“的一聲清響,猛然交擊之后元擎劍鞘的劍芒散去,而戴牧饒是拼死用抵擋,卻依然感到一股沛不可擋的真氣借由那劍鞘傳來,整個人當即口噴鮮血,凌空倒飛,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強!太強了!
兩人之間實力的差距,簡直猶如云泥之別!
“你是戴掌柜的獨子,我不會殺你,免得到時候戴掌柜帶人來我墨門尋仇,不如就廢你一條手臂以示懲戒吧!”元擎雙眼微瞇,朝著戴牧冷笑一聲。
戴家畢竟在邯鄲城里也算是望族,若是殺了戴牧的話,恐怕戴饕便是拼上全副身家,也必定要搞得墨門雞犬不寧,這是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
元擎雖然不懼,但也不想因為這些小事給安原君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的腳從水綾身上挪開,抬起步子緩緩朝著戴牧走去。
“住手!”
一聲怒喝自門外響起,范思思帶著小月急忙沖了進來,擋在戴牧身前,怒目而視道:“元擎,你竟然對戴牧出手,就不怕戴掌柜去找安原君討個說法嗎!”
“這可是他先對田少爺動的手。”元擎挺了挺腰俯視著范思思笑道。
“胡說!明明是他想要侮辱水綾,我迫不得已才會出手!”戴牧在范思思身后怒道。
“他自己都承認是他先動的手了,為了區區一個女人。”元擎沖著范思思攤了攤手。
范思思臉色一沉,如果戴牧真的為了一個女人先動了手,此事就算趙信侯親自出面,理也未必在自己這方,看來這田琦與元擎可不是湊巧來著金鳳樓,而是事先早就計算好了,今天就是特意來尋戴牧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