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鶴心摘下自己的鴨舌帽,伸出自己有些蒼白的右手,“你好,我叫莊鶴心。”
“你好!我叫沈玫,這是我妹妹,米奐。”沈玫回握住他的手。
“你好!”莊鶴心又朝米奐打了聲招呼。
“你好!”米奐朝他點了點頭,沒忍住問了一句,“你看上去臉色不太好,需要幫助嗎?”
莊鶴心笑了一下,似乎對于這種問題早已經見怪不怪了,“沒事,我只是皮膚偏白,可能還是白的有些過頭的那種。”
米奐哦了一聲,沒再多問。
她才反應過來,現在需要幫助的大概是她自己。
“你們誰經常夢到同一個人并且陷入過沉睡?”莊鶴心問道。
在電話里的時候,兩邊只簡單溝通了兩句,就約定了地點說詳細面談,所以他還不是特別清楚。
“是我。”米奐說。
“已經沉睡幾次了?”莊鶴心注意力馬上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兩次。”米奐如實回答。
“每一次都沉睡了多久?”莊鶴心又問。
米奐比較謹慎的沒有用很肯定的詞去精確,“第一次大概是一個星期,第二次是三天左右。”
“兩次你都去了同一個地方嗎?”莊鶴心眉頭皺了一下,很輕的一下,讓人根本捕捉不到。
“不是——”米奐突然停住,語氣變得有些詫異,“你怎么知道我去了什么地方?”
面對她這個問題,莊鶴心笑了一下,“其實你并不是第一個出現這種情況的,所以不用太過緊張。”
緊不緊張并不是由知不知道來決定的,不是說我知道我不用緊張,我不應該緊張,我就可以做到完全不緊張。
不過比起他好心的安慰,米奐對他剛才所說的內容更感興趣,“所以說不止我一個人這樣?”
莊鶴心點點頭,“當然,否則我怎么有底氣過來幫你解決問題?”
米奐覺得有道理。
沈玫任由他們兩個人聊著,起身去廚房倒了兩杯水過來。
“謝謝。”兩道聲音幾乎異口同聲。
莊鶴心接過水,隨手放在桌子上,并沒有喝。
然后他繼續問:“你做夢夢到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米奐抿了一口就只握在了手里,回答他這個問題:“一個男人。”
沈玫又去給她自己端了一杯,然后回來在米奐的旁邊坐下來,開始小口小口的喝下去。
莊鶴心像是陷入了一種沉思。
米奐和沈玫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等著他思考結束。
過了好久,也或許只是短暫的幾分鐘之后。
莊鶴心右手拇指在食指上不停的摩挲著,“我應該這么解釋,如果夢里是個女人,大概率你們之間有恩怨,如果是個男人,大概有情感糾葛。”
米奐:???
沈玫:???
最后,沈玫半是調侃的說了一句:“還真是桃花運吶?”
“那我應該怎么做?”米奐瞪了她一眼,轉而繼續看向莊鶴心,“而且,我并不認識他。”
“以前的糾葛了,這一世自然不記得。”莊鶴心嘆了口氣,“解決辦法很簡單,把你們兩個人之前的糾葛理清楚,然后解決掉。”
“否則,你再陷入被動的沉睡,超過你自身身體所能承受的負荷,可能就會永恒的睡下去。”說完之后,他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來一個玻璃瓶,瓶身在光照下反射出藍紫色的淡淡光暈,特別漂亮。
瓶子里裝著一顆彩色的珠子——像是糖果。
“吃了之后好好的睡一覺,在那里,你會找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答案,記住,一定要找到你夢里的那個人。”莊鶴心起身,拍了拍有些被坐皺的衣擺。
米奐接過玻璃瓶,用力攥緊。
沈玫在旁邊問:“沉睡嗎?又會睡多久?”
“這要看她的效率。”莊鶴心說,“而且,不同的時空,時間計算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