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于靈機子要簽合同這事兒，羅天表示出了一點興趣：“合同？什么內容？”

“如果您不嫌棄我們凡人種族自高自大的話，我們想和您訂一份互助合作合同——我們靈機子為您提供運輸力、武力、計算能力和工業加工能力。您為我們的復興提供一些助力。”

“聽上去倒是不錯。”羅天摸摸下巴，他有意多聽聽靈機子們的想法，就沒有馬上答應：“那么，你們覺得你們能為我提供幫助的依據是什么呢？”

“因為天道的能力來源。”聞人彌彌微笑道：“您的力量來源是您自身的靈氣，但您需要很長時間讓自己的靈氣滲透入環境中，才能對物理環境發揮天道本來的控制能力。這樣一來，盡管您在副本那樣的環境中能夠發揮毀天滅地的能力。但在白區宇宙這個靈氣貧瘠的環境中，您雖然依然很強，恐怕也會有很多不便的地方吧？”

“這倒是沒錯，”羅天點點頭——之前為了讓靈機子提供算力，天道能力的一些原理已經都告訴靈機子們了。

“一方面，我們靈機子也是同樣依賴靈氣的文明。”聞人彌彌侃侃而談：“我們現在百廢待興，能源、資源全部不足，可以說至今為止是拆了東墻補西墻過來的。但是你也看到了，我們可以說是天生的工業種族，每一個靈機子隨時都可以化身工業母機。所以我認為我們可以合作，您可以為我們提供初期的能源和其他一些幫助，我們可以用我們后期的工業能力全力協助您。”

“大道理我懂了。合作之事我也基本同意。”羅天點點頭，同時伸出兩根手指頭：“不過有兩點，在合作之前一定要講清楚。

——第一，和我合作太過深入，有一定可能性因為不可抗力全族成為我的眷屬……我發現你們的身體構造簡直根本沒法抵抗帶信息的靈氣。這一點你們同意嗎？”

“雖然我們盡量想保持獨立自主，但真變成了那個樣子也沒有辦法。”聞人彌彌苦笑道：“靈機子其實天生就是為別人服務而生的種族，想保持獨立自主，只不過是我們的先祖先賢教會了我們什么是自豪、什么是自尊罷了。不過如果不小心被天道詔安了，那也沒辦法，到時候我們就全族賴上你了。”

“哈哈，我會盡量尊重你們的獨立自主的。”羅天笑笑說道。

“第二件事情——將來我可能會創造自己的庇護種族。我希望我們能從現在開始定下合同。日后只要我庇護下的種族不主動對你們挑起戰爭，你們就不要主動攻擊我的庇護種族——當然我的庇護種族如果太熊了，你們可以請我教訓他們。”

這也算是打了個預防針了，雖然羅天挺欣賞靈機子這個種族，甚至如果他們不是自己要堅持獨立自主的話，羅天還想把他們納入自己的庇護之下。不過越是這樣，越要是預防將來的隱患，畢竟誰也不想費勁心力幫忙之后換來一個將來的白眼狼。

——更何況靈機子這個種族，可是有了天道輔助可是連混沌都能硬剛個五五分的，而且還是在全族不足兩百人，全員難民的情況下……天知道他們將來會發展到什么高度。

雖然看上去他們有和中華文明異界同源的文明基礎，比起四處挑起戰火，更喜歡實干興邦的樣子。可是時間會改變一切，誰知道將來會怎么樣呢。

“好的，我們答應您！”聞人彌彌說道：“我們可以將這個合同——不，這個契約寫入我們的數據庫。將來靈機子永不會主動和天道羅天，以及天道羅天庇護下的種族主動挑起戰爭。”

說罷她身下的數據庫有光華流動：“我現在就把暫定版的契約寫入數據庫了。”

“好！”羅天點了點頭：“我相信你們——那么我們來談談合作的具體事宜吧。”

……

商量的結果，鑒于合作才剛剛開始、羅天和靈機子們先暫定簽訂了一個短期合作合同。

合同時間從現在開始，到靈機子們具備離開白區宇宙的實力為止。在這個期間——

一，羅天為靈機們提供能源、庇護和文明復蘇的指導。以及某些基于天道能力的特殊協助。

二，靈機子們為天道提供運輸、工業生產、軍事護衛、情報和運算能力等服務。

三，合同期間雙方不得故意侵害對方利益，否則合同終止。所謂侵害對方利益，包括但不限于故意造成靈機子所屬移動（變成天道部下），攻擊對方庇護種族，用包括但不限于欺騙、隱瞞、誘導、暴力等方式造成對方不利益……等等。

四，如發生不可抗力的情況，在雙方協商同意的基礎上，羅天和本艦隊的靈機子全族可以另行結成主君和眷屬關系，這個情況下本合同作廢。

五，雙方保留在雙方商議、或者不可抗力的情況下停止合同的權利。

以上差不多就是合同條款了。羅天上輩子不是學法律的，靈機子也不過是個工業種族迫不得已走上軍事化道路，所以這個合同條款也許并不嚴謹，但卻是羅天和靈機子們目前能想到的最合理的條件了。

“那么，”羅天向靈機子代表聞人彌彌伸出了右手：“來握個手吧，表示合作愉快。”

靈機子之前沒有握手禮，但是這并不妨礙聞人彌彌馬上理解了這個“手中沒有武器=沒有敵意”的禮節，她愉快地笑著握住了羅天的手：“好的，合作愉快。”

在放開了羅天的右手之后，聞人彌彌想了想，像是下定決心地對羅天說：“那么，合同也簽訂了，有件事就得需要您馬上幫忙了。”

“什么事情？繼續搬靈磚嗎？”羅天問道。

“比那件事可高端多了——我想請您給我們靈機子的心智核心開靈——當然，是在不將他們變成天道眷屬的條件下！”

……

“我們靈機子全身最重要的器官就是‘心智核心’——之前公輸魯可能給您講解過。靈機子的種族的正式生物學名稱是‘（前略）靈智核心科-靈機人屬-靈機人類’，這個‘靈智核心科’說得就是我們是基于靠靈氣運轉的心智核心的生命。”司空依依對羅天講解道。

現在，一行人來到了當初的心智核心保管池——當時為了制造出承接羅天的天道靈氣的硅蛋白結晶，靈機子埋了心智核心保管池，在這里建造了一個硅蛋白靈晶生長爐。

現在這個靈晶生長爐似乎正在接受某些改造，有許多靈機子在上面爬上爬下的搗鼓著什么——在副本里面是漂亮的黑長直，回到現實世界之后又變回了八條腿蜘蛛娘的子偃珂正在一邊監督她的部下們。

“……您找到的那種硅靈蛋白和我們用來創造靈機子心智核心的一種晶體十分相近。我們正打算升級晶體生長爐，配合靈機子的規格，用這種硅晶體的同位體制造心智核心用晶芯。屆時就可以生產更多數量，更多分支種的靈機子了。”司空依依看到羅天的眼神落在那個靈氣爐上，就講解了一下。

然后，她又把話題繼續引回心智核心的問題上：“我們的心智核心剛剛制造出來的時候和普通的機械智能核心沒有區別，可以按照其中輸入的程序行動，也有一定的判斷能力。但沒法擁有人格和生命——無生命的機械核心和有生命的靈機子之間的差距，就在于開靈。特定的靈氣灌注能夠讓心智核心完成從非生物到生物的進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