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實驗室?在靈犀一號的環境里面搭建嗎？”羅天問道。

“對，就用靈犀一號。”羅泊反手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背后的靈犀一號：“在副本世界外面貼了那么久。別的沒學會，創建虛擬世界的技術倒是偷師了不少——我這次用靈犀一號給你露一手。”

“你共享給我的經驗里面倒是有這方面的記憶。”羅天點頭：“那么，特意這么做的好處是什么？可以節省點材料？”

“節省材料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節省時間：在虛擬環境下，修改個參數就能改變材料性質，在現實世界里你還得從造晶圓開始從新造核心。”羅泊有些得意地介紹道：“知道了吧？所以你可以先去找公輸魯了，在你去找公輸魯的這段時間里，我來建設虛擬實驗室。”

“你當是游戲發任務啊。”羅天失笑了一聲：“找公輸魯用得著我自己去跑腿嗎？天道網絡上把他喊過來不就行了——比起這個，我留下來更好吧？畢竟我才是甲方，必須盯著你隨時改需求才行。”

羅泊頓時一臉菜色：“你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呀……你自己上輩子不也是被甲方爸爸追著改需求改到猝死的程序猿，何苦自己做了甲方就這么躍躍欲試？”

“老大這是抒發上輩子的怨念呢。”羅蘿適時補了一刀。

“好啰嗦啊你們——能趕快干活了嗎？”羅天根本不準備理這對活寶了，他化身成毫無感情的監工：“虛擬實驗室速度建起來！我有你這會兒功夫，房子的3D建模都搭起來了。”

“行行行，那你先開一下尊口，給我叫一下公輸魯來，這會兒功夫我先搭個3D房子。”羅泊一邊啰里啰嗦地嗶嗶著，一邊投影了一個黑屏在空中。

等羅天跟公輸魯通完話，示意對方拿著最新研究成果過來機房的時候，羅泊已經在那塊黑屏里建造了一個燈光渲染完成的實驗室房間。

不過這只是一個空房間，沒有家具，沒有窗戶，甚至連門都沒有只有個湊數的四方窟窿算是出入口——說這是實驗室只不過是先入為主了，說是個倉庫也行。

“別這么看我，”羅泊解釋道：“我不放家具因為試驗本身還沒設計出來呢。放什么裝置，需要什么設備，這不是需要和你商量著來嗎？”

“我還以為你有成熟的想法才建造的虛擬實驗室呢。敢情就是挖了個大坑。”羅天打量著空蕩蕩的所謂“實驗室”，開始有一些想法在醞釀。

為了把這些想法付諸實踐，他首先詢問了羅泊幾個問題：“說起來，這個實驗室、不、這個空間是個什么性質的？百分百遵循現實世界的物理法則和參數嗎？在這里安裝試驗裝置，試驗裝置的各個作用機制都必須遵循真實世界的法則嗎?”

“怎么可能？我沒事弄那么復雜做什么。”羅泊趕緊搖頭否定：“別忘了我的本體可就是這個靈犀一號，算力有限度，參數越多計算量越大。計算量多了系統爆炸！那種和試驗結果無關的什么閥門開關的扭矩、按鈕的鍵程之類的沒用參數就省略了吧。”

但是羅天想問的并不是按鈕鍵程之類無所謂的參數怎么辦，他干脆把問題問的清楚了一點：“我想說的是裝置的內部構造怎么辦，是完整的機械結構還是僅僅有功能的一團靈氣？然后裝置怎么控制？你進入虛擬實驗室手動操作嗎？”

“你傻啊。”羅泊翻了個白眼：“本來就是開靈的試驗，當然盡可能排除靈氣影響了，就算是虛擬世界也得用完整機械構造的裝置才行。”

聽到這個回答，羅天忍不住問道：“……那你尋思著，咱倆誰有機械設計方面的能力？——反正我沒有。你覺得咱倆能設計出那種能運轉還能取得正確參數的試驗裝置嗎？”

“我也沒有啊，但這有關系嗎？”羅泊極其光棍：“機械什么的找公輸魯吧！反正是他們的項目。”

要說事情也是趕巧了，羅泊話音剛剛落下，一個身高不到20cm，全身由方塊和靈氣構成的小機器人正好就鉆進了機房。

“長官，你找我？”來人正是公輸魯。

公輸魯進入房間之后，無意識之中掃了一眼，看到羅泊的時候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然后問了一個極為靈機子的問題：“長官分身，您這是……換涂裝了？”

“你好歹把這個叫做‘改變形象’吧，不然說換套裝了也行。我的原型是可是碳基人類——碳基人類，不換涂裝。”羅泊輕微抗議到：“還有，今后請叫我羅泊，我和主體羅天徹底分離了。”

“噢，我知道了，復制體改版了。新版本換了新名稱。”公輸魯仍然用自己的世界觀理解這件事：“了解了。今后叫您羅泊長官，這邊是羅天長官——那么兩位長官找我是什么事情？”

“跟靈機子開靈有關的大事——需要你幫忙設計一套試驗裝置。”

……

“原來如此，在虛擬環境下建立一個實驗室，然后需要一臺虛擬環境下運轉的試驗裝置的設計圖。”公輸魯總結道，他已經從羅天和羅泊的你一言我一語中得知了前因后果。

“雖然是用在虛擬環境中的，但是用天道系統模擬的環境跟現實環境幾乎沒有什么區別。所以你按照真實世界的機械裝置去設計試驗裝置就行。雖然剛才說了，一些枝葉末節的設定可以省略，但關鍵的參數需要和真實世界中的參數保持一致。”羅天解釋道。

公輸魯聽到之后，抱臂陷入沉思：“聽上去好像有點復雜啊……要不這樣吧，咱們先把試驗設計一下，我再按照試驗要求制作機器。”

“理當如此。”羅天點頭道：“那我先說大致思路吧——我們現階段要測試的，主要是心智核心除了承靈晶片以外的部分，在高濃度的天道靈氣中到底發生了哪些變化。”

羅泊接著羅天的思路，繼續往下說：“所以，我們需要的裝置必須能給樣本灌注靈氣，灌注靈氣的時候必須能夠控制精確靈氣流量。而且我們還需要試驗天道靈氣和靈機子本來的靈氣作用在這些上有什么不同。所以這種裝置必須能灌注兩種靈氣——不管是一個裝置能分別給兩個樣本灌注，還是干脆弄兩臺裝置。”

羅天趕緊又補充了一句：“最后最重要的，這個裝置必須能實時監控原子級的微觀環境！”

公輸魯趕緊將這些需求記錄下來，然后向羅天和羅泊確認：“——所需裝置在虛擬環境下建設，需求如下：

1，能夠量化控制、灌注靈氣；

2，灌注的靈氣種類需要包括天道靈氣和靈機子本來的靈氣兩種類。

3，必須能實時監控微觀環境。

——就以上這些需求，對吧？”

“就是這樣。”羅天和羅泊雙雙點頭：“我們也沒什么好補充的了。你盡早把設計弄出來給羅泊，他直接在虛擬環境中建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