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里，我順便也公布一下剛才羅蘿的第二個問題的答案吧。”羅泊指著假裝成兩個培養槽的靈犀一號二號之間的那個虛擬的控制臺：“羅蘿不是問我怎么回收實驗結果嗎？答案就是這個。”

說罷，他打了響指，虛擬的控制臺，乃至“實驗室”的地面都頓時轉換了模樣——變成了巨型的符文塊和鋪展開來的符文。

“你以為這兩個部分是控制臺和地板，其實他們是和外部系統的接口！收集來的數據通過接口直接就傳進我的系統中了，根本沒有‘回收’這一步驟！”羅泊有些得意地說。

“嗯嗯嗯呃？等等我搞不明白了，空間是虛擬的，培養槽是虛擬仿真的，現在又出來一個偽裝成控制臺的程序接口……”羅蘿一邊說，一邊疑惑圍著那些符文轉了轉。

然后，又飛過去看那兩個培養槽：“這個虛擬空間怎么讓人這么繞呢——”

“……等會兒！你不要再往前去了！”羅天忽然提醒。

“什么？（砰——！）——啊疼！”提醒失敗，羅蘿一頭撞在了在培養槽的上空“什么都沒有的地方”，不幸墜機。

羅天趕快跑過去把順著“憑空出現的圓弧線”出溜到地上的羅蘿撿起來：“喂喂喂，沒事吧，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呢！那兩個培養槽就是增強現實！套了一層皮而已！后面的靈犀二號可是實打實存在的！”

“臥槽？臥槽！”羅蘿摸著腦袋先是一臉懵逼，等明白過來之后立刻一個鯉魚打挺跳出羅天的手掌沖過去找羅泊拼命——可惜培養槽是假的，靈犀二號是真的，羅泊又是個假的……她從空氣中穿過去，又差點一頭撞到靈犀一號的身上，被公輸魯飛身上前一把拽住。

“到這份上羅泊老大你還陰我！！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羅蘿被耍了兩次氣炸了，被公輸魯拽著拼命掙扎。

“行了行了！冷靜點冷靜點”公輸魯連聲安撫道：“羅泊長官他離不開靈犀一號，外面的必然是個投影——你說這事兒繞的：羅泊長官在靈犀一號里面建了個虛擬實驗室，實驗室一部分模擬了真正的試驗裝置，一部分是羅泊長官自身的程序，然后這個虛擬實驗室還被全息投影到現實中來……這假假真真的世界喲！”

“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要不這樣？”羅泊苦笑道，并把全息投影的透明度拉低了一點——這樣倒是能看見投影后面的物體了，但是視野上看起來更亂了。

“行了，你們別鬧了”作為當場權限最高的個體，羅天不得不收拾事態：“羅蘿你來我這兒老實呆著別亂飛，羅泊你把幻影改回去吧，現在看著更亂了。公輸魯你去準備試驗把。”

羅蘿聽了這話，不得不委屈巴巴地回到羅天的身邊：“……可是我還沒搞清楚那個控制臺怎么回事呢。”

“你怎么還記著這茬呢？”羅天苦笑道：“這事兒其實原理挺簡單的，你就是一葉障目了——你把整個虛擬實驗室當成羅泊系統中運行的一個程序好了。然后所謂模擬實驗都是程序的功能。程序模擬的結果能被主系統調用——就是這么簡單，別糾結了。”

“行吧……”羅蘿揉著腦袋不情不愿地說。

……

“數值就是這些嗎？那這個部分的靈氣傳導率……”“這個地方的傳導率是個變量，您得用這個公式套……”“原來如此……行！有了這些數據我就能創建樣本了！”

——就在羅天安撫熊孩子這段時間，公輸魯和羅泊已經商量著將樣本建造起來了。

只見兩個培養槽中，同時有一套點像是某種動物的、連著脊椎的腦髓一樣的物體，由虛幻逐漸變為清晰，逐漸凝結成實體。當它完全凝結了實體之后，它從空中啪嗒一聲掉到了培養槽的底部——現在培養槽中沒有液體，得不到浮力的樣本根據模擬出的重力，掉落在地了。

“這是什么玩意？”羅天看到樣本的樣子有點懵：“不是測試心智核心的開靈嗎？”他甚至湊上去看了一眼。

……要說羅泊建設這個虛擬實驗室也是有點意思，不知道用了靈犀一號多少算力，居然是個真正的虛擬仿真空間——證據就是那個培養槽居然不是貼圖，而是真設置了內部空間。羅天上前透過培養槽的透明樹脂外殼看向里面的時候，居然真看見了一坨不好形容的玩意癱在培養槽的底部。

——要知道這可是虛擬空間啊。

——仿真成這樣，也難怪羅泊說那個控制臺是程序模擬出來的時候羅蘿會感覺有那么大的違和感。

“你這還挺真實的。”羅天感嘆道。

“你別把天道系統創造的虛擬世界跟地球上那3維動畫比啊。”羅泊笑著說：“天道系統那可是大道系統的前置，天道系統創造的世界除了不在三次元之外，其他可都是真的。”

“也對。”羅天想到之前奮斗了差不多一個月的副本世界，也點頭同意了羅泊的觀點。

“話又說回來，這個像是羊蝎子的玩意到底是啥？”在羅天和羅泊聊天的時候羅蘿趴在培養槽前面看了好久，甚至還變換不同角度來觀察——她可能搞不明白為什么一個坑自己一臉的幻影會這么真實了。

“羊蝎子是啥？”公輸魯一臉問號：“至于這個東西，這是把偃人系的開靈系統單獨提取出來安裝了相應的單獨封裝殼之后就是這樣子的。”

“啊？偃人的開靈系統這么大？”羅蘿用手比量了一下：“不對呀，這個系統也太大了吧？和子偃珂那個球殼比比，它在里面就算是蜷著的也會占掉差不多所有球殼內部空間吧？其他的什么傳感器之類的不裝啦？”

“這里面就包含傳感器了啊。”公輸魯指著“攤成一坨的‘羊蝎子’”解釋道：“這里、還有這里，在開靈之前是開靈系統的靈氣濃度報警裝置，開靈成功之后就是心智核心的靈氣濃度計測器。”

“那就是說，它在封裝殼里面還會變形？”羅天也聽到了羅蘿和公輸魯的對話，也加了進來。

“對，在封裝殼里會變形的。開靈對靈機子來說太重要了，為了讓開靈成功，在開靈之前，心智核心中所有重要器官跟承靈晶片一起構成了開靈系統。開靈的時候這些重要器官也會依次啟動，等開靈結束之后它們就是組成了心智核心。”公輸魯解釋道。

羅天聽到這里，忽然感覺自己模模糊糊地抓住了靈機子使用天道靈氣會開靈失敗的原因了。

不過，要證實羅天的推測，還需要進行試驗才行。

“OK。實驗系統的大致情況我也了解了，樣本的用途也知道了。咱們就別再耽誤了，開始開靈試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