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大師這是作甚？”
秦夜大跌眼鏡，這禿驢，怎么說兩句就隨便向人下跪，還要不要臉？
“小僧實在不信，我苦修百哉，竟是修得小乘佛法！”
秦夜：“大師不甘又如何，你今日所修，確實是小乘佛法無疑。”
“請不勝師兄點悟！”
不空再深深拜下，虔誠無比。
太乙真人，還有度月仙門的一眾弟子，瞧見這般情景，個個雙眼外凸，眼珠子幾乎就要掉在地上。
這可是金星大雷音寺的一代佛子大法師啊，而且還是即將羽化登仙的存在。
如今呢？
這不空大法師，他們眼中太陽系妖孽一般，高不可攀的存在，竟然在向他們的不勝師兄，一個只有地仙四階修為的人，下跪了！
而且......虔誠無比！
不勝師兄......當真是如此的恐怖如斯嗎！
“哈哈......紅塵萬世，盡是虛妄，不空啊不空，你終是無法悟啊！”
秦夜放聲大笑，大有聲震九霄之勢。
這可是讓度月仙門的上下既是驚駭，又是雙眼發(fā)光。
‘不勝師兄，果然有亙古之資！！’
‘果然是將來要踏破青天的存在！’
“師兄，請為小僧破妄！”不空再拜。
隨后說道：“我所修佛家大法，我斷然不信，就是這樣的不堪。”
他佛心震顫，臉色已經(jīng)開始不對。
秦夜始終是笑著，笑著，實則心中已經(jīng)在暗暗思索。
“悟！悟！？”
不空喃喃幾聲，依舊無法明白秦夜的所說，到底是什么意思。
佛家大法，自己苦修百年，竟是只是悟到一個小乘？
他怎么也是無法相信的。
“小僧苦歷紅塵，自問佛法洗滌之下，一身佛法感悟，不敢說驚天動地，卻也是略有小乘，而自己所修的佛家佛法，在小僧看來，也是大乘佛道經(jīng)法。”
“小僧對于不勝師兄的說法，實在是無法接受，望師兄解惑！”
不空再拜！！
“請不勝師兄解惑！”
‘好吧，可憐可憐他吧！’
他的心中一直在暗暗掙扎。
秦夜：“大師你說你紅塵歷練，不入虛妄，今日我只問你一句，那你來此何為？”
來此為何？
轟隆隆！
轟隆隆！
秦夜的話一出，不空的心中就升起了驚濤駭浪。
他身上的佛音也在這一瞬間全部暗淡下去，再無佛光異象。
“癡妄，癡妄啊！”
不空雙眸瞪大，腦中嗡嗡作響。
此刻......他已經(jīng)觸摸到了秦夜將要說的......真正大乘佛法。
“癡妄，癡妄！”
不空整個人全部癱倒在地上，他此刻的雙眼空洞無神，再也沒有了起初的佛光熠熠，而他身后的無盡佛光異象。
在這一刻，也全部暗淡了下去，再也沒有了一絲的光彩。
一代天才佛道之子，現(xiàn)在，竟然是眼神無光，只是口中喃喃自語。
“虛妄，虛妄......”
他癱坐再冰冷的地上，腦中一直在回蕩著秦夜的話語，‘那你來此何為？’
是啊！他來這里干什么？
又是為了什么，自己雖然說歷經(jīng)紅塵，以佛法渡人，歷劫，但是......
“大師，紅塵練心，修煉佛法，本是無上的大乘之道，
他日佛門菩提無上佛祖，在菩提樹下悟道......咳咳......不知道多少歲月，這才成就無上的佛道之祖，今日不空大師紅塵歷世，修煉佛家大法，本事大乘，可惜......可惜啊！“
“你卻渡人......不渡己啊！！”
不空雙眼大瞪，此刻已經(jīng)全身顫抖：“不渡己嗎！！”
“噗！”
轟隆隆！
“噗！”
“噗！”
不空顫顫巍巍的掙扎站了起來，但是卻顫抖著連連后退，口中連噴出好幾口鮮血。
“小僧......渡人，卻不渡己，卻是妄念之深啊！！”
秦夜搖了搖頭：“大師亙古天才，佛道之中前途無量，今日來此，向我斗法，已是妄念之重，大師紅塵練心，看來，還是沒有修得大乘之道。”
“佛家講究的是，五蘊皆空，大羅無相！”
“大師，今日......你著相！！”
“噗！”
“噗！”
“噗！“
不空再一次連噴鮮血，再一次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殺人誅心，殺人誅心啊！
秦夜的話，已經(jīng)破了不空的佛心。
不空雙眼空洞，已經(jīng)在無任何的金色佛光，有的只是無盡的灰暗。
顯然，他的佛心依然崩潰，佛家講究是看破紅塵，入世，而出世。
但是秦夜一句【著相】，已經(jīng)讓不空的一切佛法修為，全部化為了泡影。
一朝入道，紅塵渡人，卻是沒有渡己，著相啊！
不空又一次口噴鮮血，他雙手合十，向秦夜重重拜下：“不勝師兄，小僧......悟了！”
秦夜看著他的模樣，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
‘這一下，你該從哪里來，回哪里去了吧！’
“咳咳......不空啊，今日辯法已經(jīng)結(jié)束，既然你已經(jīng)悟了，那便去吧。”秦夜淡笑道，已經(jīng)開始出口趕人了。
“這便......勝了！”太火真人老臉上虛汗大冒，顯然，他現(xiàn)在也被剛才不空一系列吐血操作給嚇得不輕。
這可是金星大雷音寺的佛子啊，如今竟然在度月仙門這里連連吐血，而后倒地不起，這叫他如何的不驚？
簡直是差點把他的半條命給嚇了出來。
你這可是大名鼎鼎的佛子啊，剛剛還生龍活虎的，不過剎那就吐血倒地，對著他度月仙們的一個虛名弟子，又跪又拜的，這是什么意思？
若不是他相信不空身為佛家弟子，知道禮義廉恥。
他都要以為這家伙要在他度月仙門這里......碰瓷了！
不過現(xiàn)在，太乙真人瞪著老眼一看，你這怎么又跪下了？而且還爬了起來？
不空真的又跪下了，而且是毫不含糊，他在秦夜的身前深深拜下，然后爬到秦夜的腳下。
“不勝師兄，小僧愚鈍，今日才知，我已經(jīng)深陷癡妄而不知，佛家之人講究五蘊皆空，
我紅塵歷世，渡無數(shù)人，卻不知渡己，聽聞秦夜師兄的天才之名，就迫不及待前來斗法，心中做不到五蘊皆空，無爭無為，
小僧.....著相了！！！”
他深深向秦夜拜下，如拜佛道前輩。
佛家以佛法高深論輩分修為，由此看來，不空真是真心實意！
“癡兒啊......癡兒啊！”
秦夜嘆了一口氣，習慣性的就要伸出右手，想像以往摸著獨孤大志的頭顱一樣，摸一摸不空光溜溜的光頭，不過他伸到一辦急忙收回，搖頭說道。
“請不勝師兄傳我無上大乘佛法！
不然今日，不空愿于不勝師兄身前，長跪不起！”
秦夜：“......？？？？”
‘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