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點饅頭?”
柳傷銘把一個饅頭塞到杭軟凝手中,他氣勢洶洶咄咄逼人,一副“你不把饅頭吃了我當場就把你殺死在這里”的做派。
少女畏畏縮縮地接過饅頭,她有些不敢吃,于是滿腹狐疑地仰起臉望了望,卻是被男人更肅殺的一個眼神瞪了回去:“我要殺你如同割草一般輕易,又何必大費周章在饅頭里下毒?”
她咬了咬嘴唇,張嘴咬了一口。
接著她就感到身子一輕,整個人被男人夾在胳肢窩里提了起來,那男人腳尖一蹬凌上一棵樹梢,震下幾片樹葉!
“你要帶我去哪?”她咀嚼著饅頭,含糊不清地問道,“你以為你可以令身為八門隱刺的我屈服嗎?”
“現在的情況是,你不屈服也得屈服。”男人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只是專心趕路,“你沒得選!”
“你要帶我回暮涼嗎?”少女停下了咀嚼,將嘴里的饅頭咽了下去。
“又或者你希望我將你拋尸荒野?”柳傷銘出口就是殺招,毒得令人害怕,“也不是不可以。”
“我是安土的人,他們會讓你帶我去暮涼嗎?”少女抓緊饅頭,一個顛簸差點把饅頭顛掉了。
“我要帶回去的人,他們也敢有意見?”柳傷銘冷笑一聲,“除了影畫大人開口,否則,別人也沒得選!”
“那如果影畫不讓呢?”少女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
“如果影畫不讓,影畫便不再是影畫。”柳傷銘只是冷笑,他一個飛躍,身形凌空,體態輕盈如燕,“影畫從來不會過問這些對他產生不了任何威脅的事情。”
“你!”杭軟凝啞口無言,他說得沒錯,自己的確對傳聞中的影畫產生不了任何威脅,不僅如此,自己對眼前這個暴力病態又毒舌的家伙也產生不了任何威脅。
她選擇沉默,明明氣鼓鼓地想要說一些什么,可她并不認為這個暴力病態又毒舌的家伙會讓她有發火的機會。
可是還是好委屈,早知道就不來執行這次任務,都賴田田那個家伙要去和王靈兒二人世界,結果任務的重擔卻是落在了自己頭上。
真想去把田田那個家伙痛打一頓,陛下一定會給自己撐腰的!
可是還有這樣的機會嗎?她的眼神有些迷茫,這男人說讓自己做他的專屬奴隸,天吶,不會天天給他端茶送水洗衣做飯吧!
雖然說好慘,不過好像和在安土的待遇也差不多,在陛下身邊不也是自己全權負責陛下的生活起居,順便還要時時刻刻保護陛下的安危。
如果自己不在的話,也不知道陛下會怎么樣……他天天批閱奏折直至凌晨時分,田田那家伙可不像會好好照顧陛下的樣子,靈兒也不是那種心思細膩的姑娘。
哼,也該把臟活累活交給田田那個混蛋做一做了,讓他整天不務正業只知道和靈兒卿卿我我!
我也好想有個可以卿卿我我的人,有一個只屬于我的,可以卿卿我我的人……
少女眨巴眨巴眼睛,她突然想起,方才柳傷銘一口吻住自己,那般霸道而強硬的吻,令自己完全措手不及,她想不明白這家伙的行事方式,他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其實這家伙也挺帥的,雖然有幾分肅殺之氣,就像他的劍一樣——杭軟凝回過頭去看男人的臉,也是不可多得的俊美男子,放在整個安土王國也不會有幾個可以勝過他的。
真正的高富帥,相貌玉樹臨風,背景皇都名門,工作是國師大人門下的公務員紅人,戰斗力也是鮮有人可勝之!
少女胡思亂想著,然而男人卻是陡然停住了腳步,他把胳肢窩里夾著的少女從樹上直接扔了下去,少女驚叫一聲,穩穩落在了一匹白馬馬背上!
“我不可能一直用腳趕路,所以坐穩了!”柳傷銘隨后落在馬背上,他穩穩坐在少女身后,將一把古劍交到她手中,“我早就想要一個劍侍了——給我好好抱緊我的劍啊!”
“呀!”杭軟凝嬌呼一聲,她剛剛抱住那古劍,柳傷銘已是一手從身后攬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一抓住韁繩,雙腿一夾馬腹,高喝一聲:“駕!”
“你就不怕我用你的劍殺了你嗎?”杭軟凝不敢回頭,她大叫著揮舞手中的古劍,“我可沒有承認當你的奴隸,約定什么的全都是你自己說的!”
“我也沒說你有自己選擇的余地啊。”柳傷銘摟緊她的腰肢,他將腦袋搭在她的脖子后面,湊在她耳邊冷聲言語,“我說了你是我的奴隸,你就是我的奴隸,否則你就會死,而且我不知道我會用什么方法殺死你!”
他的左手松開她的腰肢,順著她身體貧瘠的曲線一路向上,直到握住她的脖子:“另外,我奉勸你抓牢我的劍,如果它被你弄丟在地,我會用它在你身體表面刻出一些字來警示你呢!”
杭軟凝嚶嚀一聲,乖乖地縮在柳傷銘懷里,她緊緊抱住這把紫色的寶劍,如同一個抱緊布娃娃的小姑娘。
柳傷銘松開自己的左手,指尖向下,再次摟住她的腰肢,駿馬疾馳而過,馬背上的人自然是顛簸不停,他將懷里的少女摟得緊緊,目視前方的道路。
此去南陵山遙路遠,天黑之前應該是無法抵達了。
不,其實自己原本的任務也不是幫助南陵城大軍進攻同岳關,自己的任務只是查清南陵城兵符失竊的真相,而真相早已查明,其實自己完全可以啟程返回皇都了。
念及此處,他的心中已有一些計算,是去是留,晉無魚大人自然不會管著自己,眼下盡管是用人之際,然而更重要的是,烏鴉已死,所以自己要將更多的情報回去報告影畫,使之有所謀劃、有所定奪。
“喂,杭軟凝。”他低下頭,瞟了瞟懷中的溫軟少女。
“嗯?”杭軟凝不知所措地抬起頭來。
“跟我去皇都吧,留在這里,難保你信念安土,作為我的奴隸,我不容許你這么做!”他冷笑著扳過她的臉龐,再一次在她嘴唇上吻了一口,“從現在起,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一個,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