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晚晚倏地扭過頭,手指已經(jīng)跑到田埂上的另一只雞。
她瞇起雙眸,怒視那只雞,“幫我抓住他!”
褚白青順著她的手指看向田埂,又低頭看看手里的雞,點頭道,“好。”
就薛晚晚來說,捕捉兩只雞是比登天還難的。
對于褚白青來說,則比吃飯喝水都容易。
薛晚晚看著他兩手提兩只雞,笑著拍拍他的肩,沖他豎起大拇指,“白青你真棒!”
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經(jīng)歷過的褚白青心里突然生出點點羞澀。
被晚晚夸,還是頭一回。
滋味要比當(dāng)年與魔頭青尢一戰(zhàn)要更讓人激動。
捏著雞翅的十指微微收緊,感覺到雞在手中撲騰,褚白青醒過神來,道,“晚晚要做飯了么?”
經(jīng)過昨天那一頓,褚白青徹底忘了每日喝風(fēng)的感覺。
當(dāng)鹽的味道刺激過味蕾的那一剎,他便愛上了薛晚晚的手藝。
若不是此刻他兩手都不閑著,他也一定要沖她豎起大拇指,夸她的廚藝好。
薛晚晚點頭,“是啊,你要一起么?”
“好!”
她的話音剛落下,褚白青便應(yīng)了她的話,沒有給她反悔的機會。
今兒薛晚晚也沒想讓他走。
想著家中五位老弱病殘,薛晚晚在進(jìn)院子前,特意拉住了身邊人的袖子,“那什么,白青你能再幫我個忙么?”
褚白青頓住腳步,道,“只要是你提出的要求,別說一個,百個千個我都在所不辭。”
沒有聽出其中深意的薛晚晚揮揮手,‘嘿’了聲,道,“我不是那么貪心的人,我就想問問,你會殺雞么?”
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薛晚晚不好意思的搓搓手。
見他擰起眉頭,薛晚晚當(dāng)即改口,“不會也沒關(guān)系,回頭我問問娘,她應(yīng)該知曉。”
提起自家娘,薛晚晚的語氣明顯低了很多。
好不容易不用喝那怪味湯了,她娘就開始變著法子換湯底。
因此薛家每次用飯時間,桌子上總會多出一道顏色詭異的湯。
褚白青自然不是這個意思。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抬腳便往薛家院子走去,“這些粗活交給我來就好。”
薛佑時一看到雞,第一時間就跑回了房間。
留下薛佑乾等人待在院子里,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看著褚白青殺雞。
“你輕些,可別把雞脖子給割斷了。”
薛佑權(quán)躲在大哥身后,伸長了脖子看著褚白青拿著菜刀,在雞脖子上左右比劃。
見他久久不下手,薛佑權(quán)忍不住又一次開口,“褚白青,你該不會不行吧,當(dāng)年你殺了那么多……”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
就在薛佑權(quán)要繼續(xù)說下去之際,褚白青這位當(dāng)事人終于出聲警告他別再多嘴。
薛晚晚就站在薛佑權(quán)身邊,好奇他沒說完的話,便用手肘捅了下他的腰間。
薛晚晚,“二哥,剛剛你要說什么來著?白青他以前也殺過很多雞么?”
前方被安排坐在板凳上的薛佑乾輕咳一聲,示意薛佑權(quán)閉嘴。
薛佑乾,“沒錯,當(dāng)年白青可是獵殺野味的好手,你說是吧,白青?”
正在控制力道的褚白青抿唇點頭。
若是魔界的那些魔物是野味的話,他當(dāng)真殺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