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不出究竟是誰幫著自己耕了地。
薛晚晚只能抱著剛買的種子回到地里。
薛家的土地面積不大,攏共就那么三分地,如今連土都松好了,薛晚晚只需刨個坑再把種子埋進去就行。
可這種子也不是這么好埋的。
薛晚晚從不知道這副身子能虛弱成這樣。
只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她的腰就彎不下去,分跨在一塊地兩邊的雙腿這會兒也麻木,根本收不回來了。
褚白青遠遠的站在自家田邊,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
“晚晚,需要我幫忙嗎?”
兩家的地隔得不遠。
褚白青稍微升高些音調,那邊的薛晚晚就能聽見他說話。
正在和收不回來的雙腿做斗爭的薛晚晚著急應了聲后,就像轉過頭沖他說句自己沒事。
可就在她轉身之際,一雙腿像是不受控制似得,拽著她的身子直接往前傾。
第一回耕地把自己耕的直接后空翻。
第一次播種,又將自己的腦袋栽進土里當種子的薛晚晚欲哭無淚。
褚白青大老遠就看到剛剛還有半截高的她,這會兒竟然只剩兩條腿遠遠立著。
“晚晚!”
褚白青嚇得丟掉手中鋤頭抬腿就往薛家地里跑。
待跑的近了,才聽見一陣輕聲的嗚咽聲傳入耳內。
“晚晚你沒事吧。”
腳踩一雙草屑,褚白青跑的比誰都快。
只見他伸長一雙手臂,將眼前這個把自己腦袋當做種子栽種的人兒撈進懷中。
頭頂一堆泥的薛晚晚眼看著褚白青正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本就覺得丟臉的她這會兒更覺得自己不必再見人了。
“怎么還哭了,不就是播種,我來幫你。”
褚白青抬手拍去她頭頂的泥,見她毫無形象的大哭出聲,心疼的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腰身被箍的生疼,薛晚晚抽噎著抬起頭來,沖他開口道,“白青,你弄疼我了。”
褚白青一聽這話,趕緊松了手,“對不起晚晚,是我過于慌張了。”
糾結于自己面子里子的薛晚晚伸手揩去臉上的眼淚混泥土,頂著一張大花臉,抽噎著威脅著他。
薛晚晚,“今天的事,你誰也不許說。”
若是說了,以后她還怎么在薛家混。
還怎么在田家村混!
褚白青慌張點頭,恨不得舉手發毒誓,“我保證,今天的事你知我知,絕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這下薛晚晚才算是收住了眼淚。
旋即發現自己此刻正雙腳離地,被褚白青抱在了懷中。
!!!
“男女授受不親,褚白青你放我下去!”
古代規矩那么多。
萬一要是叫人看見褚白青抱著自己,薛家那幾位偏愛自己的家長逼著他娶了自己怎么辦?
薛晚晚一心念著褚白青有心上人,很是反抗自己和他有太過親密的接觸。
懷中的人兒一直掙扎不停。
褚白青沒有辦法,只能彎腰將她放在地面。
哪像薛晚晚雙腿的麻勁還未過,這會兒雙腳一沾地,腦海中就跟閃過雪花屏似得,整個人不受控制又一次往前一撲。
薛晚晚:這回真是面子里子都丟盡了薛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