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白青險些沒有笑出聲來。
此刻的他緊抿著雙唇,眉頭依舊緊皺,“這樣會不會太麻煩晚晚?再者說男女授受不親,若是晚晚給我上藥,損了聲譽……”
薛晚晚見他因為自己都傷成這樣了,還在想著自己的名聲,心下的愧疚愈發深了。
貝齒輕咬下唇,她看著褚白青此刻被衣物包裹的肩頭,小臉寫滿糾結,道,“屆時我不看便是。”
“可是……”
“不用可是,你幫了我,又因為而受傷,我對你負責是應該的。”
打斷了他還想繼續說下去的話,薛晚晚上前將他攙扶。
薛晚晚,“不光是你的傷,你地里的活我也幫你干了。”
誰讓自己欠他的!
薛晚晚咬著牙,將褚白青‘扛’回他的居所后,轉身便關了門。
薛晚晚,“脫吧。”
正準備給她倒水的褚白青頓住手上動作,“什么?”
深吸一口氣,薛晚晚舉起手中的細口瓶,道,“自然是脫衣幫你上藥了。”
將他手中的杯子放下,薛晚晚為了讓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慫,特意抬高了音量,“別怕,我保證不會看你。”
眼看著她的手就要伸向自己的衣領,褚白青眨巴兩下眼睛,一把捉住了她的手。
褚白青,“我自己來。”
意識到自己因為慌張而過于主動,竟讓想要去扒他衣服的舉動,薛晚晚小臉愈發紅了起來。
三下五除二脫下外衣,此刻只著白色里衣的褚白青干咳一聲,大掌搭在受傷肩頭,沉聲道,“我好了。”
薛晚晚長這么大還沒近距離見過男人的身體,更別說摸了。
緊緊閉上雙眼,當她微涼的手指觸碰到他高于常人體溫的皮膚時,薛晚晚受了驚般,快速抽回了手。
一直盯著她舉動看的褚白青見她突然收手,眼底帶著笑,語氣卻是低沉,“怎么了?”
薛晚晚慌張搖頭,“沒事,傷的地方在哪兒?我待會兒可能會用力,你忍著點。”
褚白青默默點了點頭,又意識到她這會兒看不到自己的動作,這才又應了聲。
當微涼的小手觸碰在自己肩頭的那一刻,褚白青的身子不可抑制的輕顫起來。
薛晚晚以為他這是疼的,特意放輕了力道。
可即便她放輕了力道,褚白青還是‘疼’的悶哼出聲。
薛晚晚,“怎么了?很疼嗎?”
受不住如此誘//惑的褚白青垂眸看了眼肩頭白玉似得小手,聲音有些沙啞,“沒有,繼續。”
薛晚晚第一次做這些事,控制不好力道。
每每覺察到褚白青的不對勁,一而再的放輕了手上的力。
她不知道的是,無論自己使多大的勁,對于面前這個男人來說,都像是在他的心尖撓癢癢一般。
絲毫不疼不說,還將他勾的紅了雙眸。
因為第一次給人按揉傷勢,薛晚晚人小力氣小,不一會兒就沒了力氣。
褚白青正享受此刻的場面,感覺到她逐漸沉重的臉色,這才收了心里不可見人的小心思,低啞著嗓音開了口。
褚白青,“我好了,晚晚。”
“好了?”薛晚晚一聽這話,倏地睜開雙眼,完全忘了眼前人此刻衣冠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