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汪’讓薛佑時瞪大雙眸。
‘你’了好半天,薛佑時最終敗下陣來,繃不住臉上表情的他,噴笑出聲,“晚晚,你何時學的耍賴皮,怎能這樣坑害哥哥們。”
就連一向知禮的薛佑乾都沒忍住跟著輕笑出聲。
薛晚晚掃了一圈,見全家人都在笑話自己,頓時拉起桑嫣的衣袖搖晃不停。
薛晚晚,“娘,您看三哥,他還在欺負我。”
桑嫣眼底溫柔的笑意滿滿,將女兒的手牽在手中,桑嫣將她拉到自己身后護著。
桑嫣,“好,娘這便替晚晚討公道,就讓三哥不許吃晚飯怎么樣?”
自從薛晚晚來了后,薛家伙食便一改從前,幾乎每天的菜色都能不重樣。
餓上一頓就成了一種酷刑。
薛佑時一聽自己居然要被餓一頓,頓時不干了。
把手中的微耕機推到身邊薛佑權手中,薛佑時慌張擺手道,“晚晚你可瞧清楚了,方才撒你水的可是二哥,可不關三哥的事。”
薛佑權聞言嘴角一抽,冷眼瞧了他一眼,扭頭便沖妹妹笑道,“不如這樣,二哥三哥并罰,每人只吃半碗飯怎么樣?”
這倒是個好提議。
與其一個人不吃,不如兩個人少吃。
薛佑時快速點頭,敲定了這個懲罰。
薛佑權一直用余光看著他,見他此刻又眉飛色舞起來,在他耳邊輕聲道,“你的那份雞肉歸我。”
自從開了葷,薛佑權就徹底成了肉食動物。
只是薛家人口多,雞就那么兩只,薛晚晚只能省著煮。
薛佑時一聽他這話,立馬不干了,“不成,這事沒的商量。”
其余的事,哪怕是要他的丹藥他都給,唯獨這吃食,他絕不退讓。
薛佑權勾起唇角,朝他冷笑一聲,“那好,那今晚你便看著我吃。”
說完,就見他轉過頭。
“成交,雞給你了!”
正當薛佑權欲開口之時,旁邊的薛佑時突然用手捂住他的嘴,磨著后槽牙恨恨開口。
坐在一旁,因為腿腳不便而不能參與其中的薛佑乾聽著他們之間的絮叨,忍不住嘴角上揚。
只是這上揚的嘴角,在看到站在門口的人的時候,逐漸斂了下去。
“宋大夫?”
薛晚晚一眼就瞥見了站在門口的青尢。
松開牽著桑嫣的手,薛晚晚快步跑上前。
薛晚晚,“你來是有什么事么?”
青尢看著跑到自己面前的薛晚晚,冷著臉將手中的藥物丟進她懷中。
青尢,“這是褚白青的新藥,他傷的重,方才我上山時找到一株更有利傷口愈合的藥草,往后三日,你便用這個給他擦拭傷勢。”
新的藥瓶有些沉。
薛晚晚低頭瞧了一眼,還不等她抬起頭來道謝,青尢便已經快步離開。
離開之前,后者特意抬頭看了眼躲在墻角不敢出面的褚白青。
呵,縮頭王八。
有膽子威脅他讓他送藥,讓他撒謊,卻沒膽子出來見人。
“晚晚,這是什么?”
待青尢走的遠了,薛德才出現在門口。
見她手中拿著一只細口瓶,他忍不住開口詢問。
聽到聲音受了驚的阮卿卿快速將瓶子塞進懷中,扭頭沖薛德挑眉笑道,“沒什么,天色不早了,今日爹想吃什么?”
“白斬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