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濃濃殺氣的話語叫薛李氏和薛有才雙雙打了個寒顫。
薛李氏梗著脖子好歹沒有嚇得摔倒在地。
她扭過頭去,就見一身量九尺的男人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
那般神色,好似要一口將自己生吞了似得。
薛李氏,“你又是誰?這是我們家的家事,你一外人湊什么熱鬧?”
被定義為外人的褚白青雙手緊握成拳,但凡薛李氏再敢說一句要晚晚嫁娶的話,他的拳頭毫不猶豫的就會出現在薛李氏的臉上。
薛李氏見他一臉隱忍,不敢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心中的懼意頓時散了不少。
她上前一步,仰著腦袋看向褚白青。
薛李氏,“我讓晚晚嫁入我家是晚晚的福氣,再者說,佑乾他們的身體情況都這樣了,除了我家有才,誰又會娶晚晚?”
薛佑乾幾人的身體素質是薛晚晚嫁人道路上的一塊絆腳石。
來薛家之前,薛李氏就已經和兒子商量好了。
若是薛家不同意把薛晚晚嫁過來,那他們便用后招。
這也是薛李氏來薛家的另一個原因。
褚白青冷眼瞥向旁邊的薛有才,不屑的輕嗤一聲,道,“他配?”
兒子被人瞧不起,那就是打她這個娘的臉。
薛李氏抬起手指著褚白青,張口就要開罵。
可是褚白青接下去的舉止,完全出乎了母子二人的意料。
之間褚白青一個閃身來到薛有才跟前,右腿輕抬,大腿稍稍發力,就將薛有才踢翻在地。
褚白青扭頭看向一臉震驚的薛李氏,“他這樣的,我一口氣能打十個。”
薛有才的身體早就被掏空了。
此刻的他完全就是個空殼。
偏薛李氏把他吹的跟個什么似得,褚白青二話不說,一腳踹碎了母子二人的美夢。
兒子被踹,薛李氏趕緊跑上前對著褚白青一頓捶打。
薛李氏,“你這個潑皮賴子,這可是未來狀元郎,要是出了好歹,你該怎么賠!”
褚白青聞言抬起手,一把將薛李氏推到一旁后,他彎下腰,揪起薛有才的衣領直接將他拎了起來。
褚白青,“你娘說你是未來狀元郎?”
欺軟怕硬的薛有才嚇得臉色蒼白。
他猛地搖了搖頭,直言他娘那是胡說八道。
褚白青,“是么?你娘還說你要娶晚晚?”
薛有才一聽這話,下意識扭頭看了眼薛晚晚。
說實在話,薛有才現下住的村子沒一個姑娘長得好看的。
如今瞧見了薛晚晚,薛有才才明白書中說的那些,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詞是何意。
盯著薛晚晚看了許久,薛有才喉結上下滾動一番,再要開口時,就見褚白青正用那吃人的目光盯著自己看。
慌張搖了搖頭,薛有才連說了三遍‘不敢’。
褚白青僵硬的勾了勾唇角,道,“你可以娶晚晚。”
薛有才雙眸登時迸出光來,“當真?”
褚白青抬起眼皮,沖他勾起一抹難看的笑,“自然,不過你得問問我這拳頭,看它答應不答應。”
薛有才下意識低頭看了眼他那沙包大的拳頭,面色一僵,訕笑道,“我和晚晚表妹不合適,我這次來,只是暫住等進京趕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