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薛晚晚面上的笑意僵住,褚白青雙手登時緊握成拳。
從前他整日忙于看守天界,晚晚嫁與他后,兩人見面的時間總是不多。
但自己每每看到她從凡間弄來的花草,總會百般嫌棄。
因為在他心中,晚晚是圣潔的,不應該被這些凡物所玷污。
可他嘴笨,不會說話。
又因為那該死的自尊心,他至今都欠晚晚一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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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你醒了嗎?”
門外突然響起的聲音讓躺在床上的褚白青倏地睜開雙眸。
睜眼看到簡陋的屋頂,褚白青這才想起距離和晚晚分開,已經是千百年前的事了。
伸手揩去額角的冷汗,又聽門外傳來敲門聲,褚白青這才起身開門。
張嬸見他終于開了門,趕緊拉著他就要往外走。
張嬸,“怎么這會兒還在睡,快與我去看看,出大事了。”
褚白青不習慣和旁人有肢體上的接觸。
從張嬸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褚白青跟上她的腳步,問道,“怎么了?”
張嬸‘嘿’了聲,一臉晦氣的開口道,“薛家出大事了。”
一聽是薛家出事,褚白青再不顧別的,腳步飛快的朝薛家院子走去。
薛家大門門口,昨天剛被趕走的薛李氏又重新回到這里。
門口擠滿了田家村村民,褚白青好不容易擠進人群,大致也聽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薛李氏出門時候帶的荷包不見了。
里頭還有二十兩紋銀,是兒子出門趕考時候,鄉親們給湊得。
薛李氏,“大家都來瞧瞧,我不過是路過田家村想著來看看大哥,他們就把我兒進京趕考的盤纏給偷了,他們還是人嗎?”
薛李氏一屁股坐在門檻上,雙手不住拍打大腿。
因為門口被薛李氏攔著,薛晚晚不能出門叫人,這才拜托張嬸幫忙將褚白青找來。
過來,一看到褚白青來了,薛李氏哭喪的臉上頓時止住了哭聲。
下一瞬,她的哭聲莫名加大。
薛李氏,“你們瞧瞧,他們不光偷我兒的盤纏,還叫人助陣,這叫我們娘倆怎么活啊。”
張嬸拿過薛家的錢財,雖然從前看不慣薛德的為人,但薛晚晚那天給她二兩銀子時候的舉動她可是喜歡的緊的。
見薛李氏這樣污蔑人,張嬸當了第一個出頭鳥,張嘴就罵薛李氏胡言亂語。
張嬸,“薛家是什么人我們比你清楚,他家有錢,干嘛偷你家的。”
薛李氏沒見過張嬸,左右見旁的人也不上前幫忙,她只當張嬸是個孤立無援的。
于是她張口連帶著張嬸都一塊兒污蔑上了。
薛李氏,“你們瞧瞧,她就是那個幫兇,聯合薛家一起偷了我們母子二人的盤纏。”
這話一出,所有圍觀的人臉色紛紛沉了下來。
薛家一家從前的人品確實不怎樣。
但如今連村里人緣最好的張嬸都站出來替他們一家說話了。
受過不少張嬸幫助的村民一時間齊齊出口,說薛李氏污蔑。
大家都是種地的老實人,二十兩銀子對于他們來說就是筆巨款。
怎么能隨便就污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