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都看到了,那只野兔又大又圓,若是摸上一把它的皮毛,手感一定很不錯。
背后傳來褚白青叮囑的聲音,薛晚晚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知道了,轉身便消失在了拐角處。
“小兔。”
平原很大很廣,被群山包圍。
薛晚晚跟著野兔跑,也不知究竟拐了多少彎,這才見那只圓滾滾的兔子停了下來。
小心翼翼咽了口口水,此刻的薛晚晚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鬧出點動靜來嚇著兔子,讓它又跑了。
以極慢極輕的速度走上前,就在她馬上要接近兔子的時候,耳邊突然傳出的聲音嚇得她腳下不穩,歪著身子撲倒在地。
“咳咳咳……”
整張小臉壓在滿地的雜草上,薛晚晚忍著痛抬起頭來,就見自己追了一路的野兔此刻正蹲坐在自己面前。
而它的嘴,好似正在……嚅動?
“笨死了。”
薛晚晚嘴角一抽,下一秒小臉皺成一團,“誰在說話?”
“笨死了。”
薛晚晚將目光轉向面前的兔子,嘴角抽搐的厲害,“你在和我說話?”
野兔的兔唇依舊在嚅動,不停的在重復‘笨死了’這句話。
薛晚晚從來都是個無神論者。
若是自己穿書是個意外的話,那看到兔子說話,應該是世界第九大未解之謎。
趴在地上,薛晚晚迅速伸出雙手,將一直在嘲諷自己的兔子抓在掌心。
薛晚晚,“可把你抓著了,你是什么怪東西,怎么還會說話?”
用手臂撐起身子,薛晚晚起身的時候扯到了腿上的傷口,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笨死了。”
忍住想要翻白眼的沖動,薛晚晚找了塊大石頭坐下。
雙手舉起掌心的兔子,薛晚晚將它渾身上下摸了個遍,也沒有摸著開關。
又在摸到它柔軟肚子的時候,一度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覺。
“薛晚晚,笨死了。”
直到野兔喊出自己的名字,薛晚晚下意識的就想把它揣進懷里帶回家去。
會說話的野兔,這得賣多高的價錢。
好在她的愛心最終壓制了愛財之心。
把野兔高高舉起,薛晚晚歪著腦袋詢問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還會說什么?”
野兔就像個機器人,也不回答她的話,只重復她的名字和一直念叨的話。
薛晚晚沒了法子,只能回去找褚白青看看這只兔子的問題所在。
但當她一抬起頭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居然迷路了。
“薛晚晚,笨死了!”
兔子略微拔高的聲調讓薛晚晚聽出了鄙視的語氣。
不明白一只兔子為什么會像人一樣鄙視自己,薛晚晚忍住想把它做成紅燒兔頭的沖動,抱著它試圖回到和褚白青分開的位置。
可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剎,懷中的兔子又開口了。
“左邊,薛晚晚,笨死了。”
嘴角再次一抽,薛晚晚低頭看了眼兔唇嚅動的野兔,順著它的指示,竟然真的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褚白青早就回來了。
看不到薛晚晚,他的心頭止不住的慌張。
在周圍搜尋了幾遍都找不到人,就在他準備爬上山,從高處找人的時候,那抹熟悉的身影便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