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一個下午時間就把自家田地敗光了。
田老二聽說這個消息后,氣得直接摔碎了手中的酒碗。
碗里的二兩酒鋪灑在地面,田老二氣得揚起手就要打人。
“你打啊!你不在家外人就欺負我們娘倆,現在連你都要欺負我,你把我打死算了,我不想活了!”
田老二被她這么一說頓時下不去手了。
伸手把跌落在地的媳婦兒拉起,田老二借著酒勁,就要去找褚白青算賬。
日后偏西。
褚白青依舊站在小山坡上盯著自己的手指不放。
幾個時辰前晚晚留給他的感覺依舊在,甚至讓他這個已經活了上千年的都有了氣血方剛的沖動。
聽到田老二的聲音的時候,褚白青正準備回去最后看望一眼薛晚晚。
可田老二攔下了他的去路。
冷眼看著擋在自己面前,不讓自己走的田老二,褚白青停下腳步,等著他開口。
田老二心情不好,加上喝過一點酒,本就曬的黝黑的臉頰隱隱透出點紅來。
他一手拉著自家媳婦兒,一手指著褚白青,謾罵道,“你算什么東西,一個外鄉人還敢搶我家的地,你知道我哥是誰么?”
褚白青知道。
他哥是村長。
但村長又怎樣?
一腳把田老二踹出去兩米遠,褚白青雙手環胸,道,“別用你的臟手指我。”
說完,不顧還在地上翻滾喊疼的田老二,褚白青抬腳就要離開。
離開之前,褚白青被對著夫妻二人,冷聲開口道,“要是你想找村長,我隨時等著。”
他能解決的麻煩,就不用去麻煩晚晚。
來到薛家以看望薛晚晚的名義,又一次被薛晚晚留下吃晚飯的褚白青嘴角上翹。
坐在他旁邊的薛佑時輕嗤一聲,從他的筷子里奪走了腌白菜,“吃什么,晚晚還沒動筷子呢!”
被安排了一碗白粥的薛晚晚食之無味的放下手中的碗。
她何時沒有動筷?
緊接著,她的余光就瞥見了手邊的筷子。
輕笑出聲,薛晚晚拿起筷子給薛德夾了菜,“爹您多吃些。”
看著薛德笑著點頭,薛晚晚又給在座的人夾了菜,待收到了一個個笑臉后,薛晚晚最后給褚白青也夾了一筷子的菜。
薛晚晚,“今日下午你帶來的梅子很好吃。”
一提起下午,褚白青的身子不自覺的僵了一下。
忘了病人不能吃咸,褚白青愣愣的往她碗里夾了一筷子腌白菜,道,“你喜歡我明日便上山采梅子,等曬干了給你送來。”
‘啪’的一聲脆響。
褚白青的筷子被打落。
薛佑權冷眼看著一副討好模樣的褚白青,道,“晚晚燒剛退,吃不得咸。”
褚白青聞言扭頭看了他一眼,默默撿起筷子后,沖一臉抱歉的薛晚晚笑道,“無礙,佑權都是為了你好,是我糊涂了。”
薛晚晚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向薛佑權。
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薛佑權干咳一聲,沖褚白青道了歉。
和薛家人相處的這段時間以來,薛晚晚雖然神經粗大,但多少也覺出了些不對勁。
她的爹娘和哥哥們,好像并不是那么喜歡褚白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