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二人所在的位置向下不過五十米的距離,一抹月白長衫映入了薛晚晚的眼簾。
手指緊攥著褚白青的衣袖,薛晚晚緊張的咽了口口水。
從一分鐘前,她就再沒有聽到他的呼救聲了。
所以她不是很確定他是不是已經沒氣了。
因為她在對方的腰側看到了殷紅的血。
“白青,他是不是……”
“救命。”
就在薛晚晚不確定他是否還活著的時候,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年輕人再一次低聲呼救。
只是這次他的呼救聲比方才要低上許多,已經幾近于無。
要不是薛晚晚離的近,根本聽不到他的呼救。
薛晚晚一下松開褚白青的衣袖跑上前,“白青,他還活著。”
她想把他翻過身來,奈何自己力氣小,根本翻不動。
抬頭想請褚白青幫忙,見他一動不動站在原地,薛晚晚急聲催促道,“白青,快來幫幫我。”
褚白青這才不情不愿的走上前。
將地上的青年翻了個身,薛晚晚這才看清他的面貌。
膚若凝脂,閉月羞花這些詞用在他身上毫不為過。
就連三觀不隨五官走的薛晚晚都難得咽了口口水。
褚白青見她這般模樣,一雙眸子越發陰沉下來。
手指探到男子脖頸處感受脈搏,褚白青冷聲道,“失血過多,脈搏微弱,氣短,最多活不過半個時辰。”
虧得他還有力氣呼救。
褚白青很是后悔今日把薛晚晚拖上山來。
早知會遇見人,他就該乖乖在家,陪著晚晚一塊兒種菜栽花。
薛晚晚一聽男子活不成,一下慌了神。
薛晚晚,“那怎么辦?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吧?”
褚白青抿了抿唇,道,“人之將死,晚晚,我們找個地方好生將他葬了吧。”
看著青年腰間依舊在流出的鮮血,薛晚晚眉頭緊皺。
她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
眼睜睜看著一個人在自己面前死亡,即便對方是個陌生人,薛晚晚依舊不好受。
褚白青說謊了。
他有能力救下青年。
但他不能。
天界有天規,不得干涉凡間一切事物。
生死有命,一個人的命數早已定下,他不得干涉。
地上的青年似乎是覺出了身邊有人。
他吃力地睜開雙眸,沾滿血和泥的手指緊緊攥住薛晚晚的衣袖,“救我。”
在說完這番話后,青年雙眸一閉,沉沉昏了過去。
薛晚晚:電視劇里演的都是真的!
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薛晚晚在心中托唾棄自己不著調的想法。
看了眼褚白青,薛晚晚咬牙下了決定,“不管這么多了,先把他背回去讓宋大夫看看。”
褚白青見她看著自己,眉頭緊皺,“我們來的路上用了大半個時辰,等不到把他送到宋大夫那兒,他就咽氣了。”
薛晚晚,“可萬一呢。”
褚白青見她這般堅持,心下再不情愿,也還是彎下腰,準備把他背在身上。
薛晚晚,“慢些慢些,他的血流的更多了。”
看著青年腰側流出來的鮮血順著衣擺滴落在地上,薛晚晚找不到可以包扎的東西,干脆拿雙手去捂他的傷口。
薛晚晚,“不用管我,走快些回去讓宋大夫給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