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聞人堇大半夜跑到薛家睡了一覺,褚白青的臉色黑的不行。
把薛晚晚拉到一旁,褚白青沉默了半晌也沒說一句話。
薛晚晚好奇的看了他兩眼,見他一直盯著自己背后看,扭過頭去才發現他在看聞人堇。
薛晚晚,“怎么了白青,怎么一直盯著阿堇看?”
褚白青抿了抿唇角,搖頭道,“無事,我只是在想既然他不是這片的百姓,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人間的事他不會參與。
但這會兒事關晚晚的注意力,褚白青難得上了心。
薛晚晚搖頭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但從聞人堇一身的衣著來看,他的身世必然不會簡單。
薛晚晚,“不然,我們把他帶到縣里瞧瞧?”
縣太爺如今還在鎮子里,昨日她就應該讓褚白青去縣太爺那兒問問情況。
畢竟當初他還在縣太爺那兒當過短工,和縣太爺還算熟識。
不知道薛晚晚心里在想什么的褚白青聞言搖頭,“縣里太小,他的衣著不凡,許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尋他。”
“晚晚今日的腳傷如何了,可有再疼?”
褚白青忽然轉了話題,叫薛晚晚愣了下。
薛晚晚,“已經不疼了。”
宋大夫的藥十分好用。
她只涂抹了兩天,腳踝上便已經不大疼了。
如今只要不做些幅度大的動作,基本沒什么問題。
褚白青聽她腳踝不再疼,心中默默松了口氣。
這兩天他偶爾會往她的體內注入仙力,僅夠讓她傷勢愈合的更快些。
饒是這樣,昨晚他還是陷入了昏迷中。
好在并沒有人發現。
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頂。
褚白青發現自己最近越發喜愛這般親昵的舉動,從前的他從未這樣做過,如今才知道晚晚不僅脾氣是軟的,就連發絲都軟的不像話。
薛晚晚一抬眼便看到了他眼底的笑意。
嘴角不自覺的跟著上揚,薛晚晚笑道,“今日我有個不情之請。”
“什么?”
褚白青看著她,眼神真摯。
待聽到薛晚晚說想請他幫忙上山砍樹和竹子后,褚白青笑著應下了她的請求。
此刻別說是樹和竹子,就是薛晚晚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都在所不辭。
緊接著薛晚晚說了樹和竹子的用途后,褚白青臉上的笑意收斂了些許。
薛晚晚從不知道自己還有看人臉色說話的技能。
褚白青的臉色雖然和上一瞬的一樣,但薛晚晚就是看出他不高興了。
拉了拉褚白青的衣袖,薛晚晚道,“否則的話阿堇就該借住在三哥的房間了,三哥可不高興了。”
薛佑時不喜歡旁人靠近自己的房間。
就因為昨晚被聞人堇睡了一晚上,大清早的薛佑時就把自己的被褥拿出來曬,可見他是有多不喜歡有人觸碰自己的東西。
褚白青一聽沒有床的話,聞人堇要再次借住在薛家,二話不說轉身回到自己住所,拿起柴刀,直接往山上去。
經過一早上和一下午的努力,一張簡易的單人床終于擺在了聞人堇的屋子里。
薛晚晚把從張嬸家買來的新被褥放在他的床上,笑道,“要是再有什么不便的,再來找我便是。”
聞人堇頂著一副乖巧模樣看著她,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