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冬寶都準備好了等著他,他不好意思去把頭發吹干了,抬手把頭發隨意抓出型。
冬寶往大門口走:“沒說什么。他問我在哪里,我說在舅舅金域家,他就掛電話了。
舅舅,你好了嗎?可以走了嗎?我們去吃什么早飯呀?”
小不點兒惦記著去外面吃早飯呢。
“好了,舅舅戴上手表就可以走了。你去按電梯吧。”
益可期回臥室取手表。
冬寶去開了大門,吧嗒吧嗒地跑出去按電梯。
益可期一邊戴上手表,一邊在玄關拿了車鑰匙,換了鞋。
正往外走,聽到冬寶在走道上喊:“媽媽,爸爸。”
益可期收回邁出大門的腳,轉身往屋里走。
“益可期,你站住!”
一個氣急敗壞的高亢女聲追著益可期而去。
高跟鞋用力地踩踏地面,發出沉重的咚咚聲,霸占了整條走道。
梁瀧牽住嚇到了的冬寶,小聲說:“爸爸送你去上學。”
早上,保姆來家里接冬寶去學校,做好了早飯,過了時間沒有見到冬寶起床,就去冬寶房間找冬寶,發現冬寶不在。
著急地去敲了冬寶父母的臥室門,他們這才知道兒子不在自己的臥室里。
梁瀧著急起來問益可馨怎么回事。
益可馨正睡得迷糊,完全不清楚兒子不在家里。
兩人還互相指責,吵了一架。
最后梁瀧看到了手機上益可期發的信息,才知道冬寶和益可期在一起。
益可馨知道后暴跳如雷,臉也沒洗就沖過來找益可期算賬。
“媽媽和舅舅會不會吵架?”
冬寶害怕地抓住梁瀧的手,沒有動,他不希望媽媽和舅舅吵架。
“不會,他們是大人,會好好說話的。電梯來了,再不走上學要遲到了。”
梁瀧不想介入老婆和小舅子的事。兩個人吵了十年,他早不耐煩夾在兩人之間。
益可期走進臥室鎖上門。
每次姐姐找他吵架,他都不跟姐姐爭吵,能避開就避開,不跟姐姐當面對著干。
益可馨站在門外用力地拍打著門。
“益可期,你想干什么?你到底要把我的生活毀成什么樣你才開心?
你出來!你這個縮頭烏龜,你拐了冬寶來這里到底想干什么?
你害死爸爸,害得媽媽改嫁,你現在還想把冬寶從我身邊搶走嗎?你這個混蛋,惡魔!”
益可期站在臥室窗前,默不出聲。
對姐姐的咆哮叫罵,他已經學會了關上耳朵,不予理睬。
一個巴掌拍不響。罵累了,姐姐自然會停止。
只是十年了,姐姐似乎還沒有厭倦。
……
清晨,陣雨乍停,空氣清新,人的心情也格外舒爽。
七點才過幾分鐘,關子心來到了星河金域。她約了黃聰。
刻意這個時間過來,是有心幫助黃聰進一步走出屋子,適應回歸校園的生活規律。
黃聰已經一年多沒有去學校,宅在家不出門,作息早已經是晝夜顛倒。
搭乘電梯到了八樓,電梯門才打開,一個女人激動的叫罵聲撲進耳廓。
出于職業本能,她快步出了電梯,發現聲音來自益可期的房子里。
她收住了邁出的腳步。
是女朋友在生氣嗎?
前任的還是現任的?
她過去是不是合適?萬一讓她看到什么不方便讓外人看到的畫面,益可期那張俊美驕傲的臉掛不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