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峻峰拿來紫藥水,用棉球沾藥往關子心的傷口上擦藥。
藥水煞得傷口火辣辣的疼,關子心不由得皺起了秀眉。
益可期磨牙,恨不得給寸頭臭小子來個一模一樣的。
寸頭少年從益可期的眼神里感受到了深深的“惡意”,不由自主地遠離他。
益可期自作主張跟韓杰調換了位置,瘟神似的跟著寸頭少年,寸頭少年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益可期對付寸頭少年的戰術簡單而粗暴。
他占有身高臂長的優勢,只要是傳給寸頭少年的球他就出手粗暴地撥開。
如果寸頭少年偶爾幸運地搶到了球,要投籃的時候,他就伸手拉寸頭少年,讓他投球不準。
寸頭少年沒有拿球的時候,他就嘴里念念有詞,對寸頭少年說垃圾話。
這是街頭比賽,基本沒有規則,也沒有裁判可以投訴。
寸頭少年對益可期的做法很氣憤,卻無法譴責。
甚至益可期看到寸頭少年惱怒地瞪他時,還反唇譏笑“有本事你也對我這么干啊”。
寸頭少年想啊,可是沒有機會。
益可期不知道會不會打籃球。反正他不問同伴要球,也不接球,不投籃,一門心思對寸頭少年搞破壞。
寸頭少年無計可施,暴躁也無濟于事。
競技比賽除了對技術有要求,對精神和意志力同樣有高要求。
寸頭少年一方的三人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年,涉世未深。
韓杰一方三人,韓杰是從小經歷物質精神雙重困苦的堅強少年。
古峻峰是深入過大地震災區提供精神支持服務的社工精英。
益可期則是在商場上與看不見的對手,斗智斗勇的大總裁。
夸張一點兒說,這場三對三的籃球比賽演變到此,可以說是三個不同位面的大佬對三只嫩丫丫。
且不說技術如何,單是精神方面,就把三個少年碾壓成了渣渣。
精神上輸得一塌糊涂的三個少年,技術上更是完全變形。
傳球失誤,拿球脫手,投籃不準……
在場邊觀戰的關子心,看得都于心不忍,抬手捂住眼睛。
從5比3之后,寸頭少年一方就再沒有投進過一球。
比賽到了韓杰投第十五個球的時刻,三個少年已經徹底喪失了斗志,站在原地,沮喪地看著韓杰悠哉游哉地雙手扣籃,投進第十五個球,以絕對優勢領先結束比賽!
跟寸頭少年他們相比,勝利的一方表現得很平靜,就像打的是一場隨便玩玩的練習賽,而不是一場關乎一萬五千軟妹幣的勝負賽。
益可期除外。
比賽結束了,他還冷冷盯著寸頭少年不放:“你忘了一件事。”
寸頭少年顯然明白,這個中途冒出來的男人是為了誰上場,又是為了誰把街頭籃球的伎倆淋漓盡致地用在他身上,讓他輸掉了原本勝券在握的比賽,還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寸頭少年不情不愿地走到關子心面前,瞄了一眼關子心包著紗布的手臂,小聲道歉:“對不起。”
關子心笑笑大度擺手:“規則如此。不過我覺得你們以后再玩還是改改規則比較好,這種打法控制不好容易出危險。你們都還這么年輕。”
寸頭少年見關子心一句責怪的話都沒有,頓時放松下來:“是有點兒危險。你男朋友太暴力了,幾次我摔倒都以為要骨折。”
“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