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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堅,你不賣也賣了,如今販賣官糧之事已經被秦楚河知曉,秦子陽被查辦,永不錄用的事你應該也聽說了。”趙國監說道。
張堅臉上肌肉抽搐,狠狠地瞪著趙國監,恨不得一口咬死他,“趙英懷,你到底想怎樣?”
“我是來幫你的。”趙國監貌似和藹可親地說道:“張堅,秦子陽是大秦世家的人,只是因為失職就慘遭如此待遇,你的事可是販賣糧草給敵國,是要誅九族的。”
“可是那時我壓根就不知道你是趙國的狗!”張堅恨得咬牙切齒。
“別左一個狗右一個狗的,你到底想不想讓我幫你?”趙國監臉色也有些難堪起來,若不是為了自己的回國之計,張堅如此罵他,他早跟他翻臉了。
張堅老臉抽搐,他這樣的貪官污吏,通常有個通病,那就是極其地自私、怕死。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誅九族,只得低聲下氣起來:“你說,我該怎么辦?”
“來,我說給你聽……”趙國監湊到張堅耳根細細說道。
“你,你這個卑鄙無恥的狗賊!”張堅恨不得操起板凳,一板凳砸死他。
趙國監臉上卻是露出戲謔的表情:“解決的辦法我已經告訴你了,想死還是想活,你自己看著辦。好走,不送!”
張堅從趙國監的別院回來久久回不過神,都說秦家族長自從修煉了‘仙童術’之后,變得勵精圖治起來,秦子陽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秦子陽可是有著云巔之境第五重境界的高手,尚且說關就關,他張堅一個外姓人氏,一旦被查出來,肯定是死路一條。
真的要像趙國監說的那般做嗎?張堅手在顫抖。
……
乾摩究在大秦停留兩日,便要班師回朝了。
秦楚河親自帶人送至城頭。
“這些天多謝秦族長熱情款待,秦族長請回吧。”乾摩究雙手抱拳說道,貌似恭敬之至。
可是秦楚河一眼看去,總感覺他眼里透射著殺氣。
“招呼不周,還請乾大人見諒。回朝一路顛簸,我讓犬子護送大人。”秦楚河手一揮,秦子銘帶著商隊人馬走了過來,乾摩究臉一黑,這哪里是護送,分明是討債的!
不過還是客套道:“如此多謝秦族長,告辭!”
待得乾摩究轉身離去,秦楚河將臨時采購證交給了秦子銘,“子銘,今年的礦石采購暫時算是有著落了,還得辛苦你跑一趟周國,把礦石帶回來。”
“爹,您這是說的什么話,還是您英明,不僅化險為夷,還為咱們秦家爭取了利益。”秦子銘如今對秦楚河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這一招化腐朽為神奇用得簡直絕妙。
“子銘,此事絕不能掉以輕心,我種不詳的預感,我說礦產采購證一事時,乾摩究答應得太快了,這不合常理。所以此行你們必須小心為上。”秦楚河始終有些忐忑。
“我知道了。爹,您就放心吧。”
于是乎,秦楚河以護送乾摩究回朝的名義,讓秦子銘一路隨行,不僅顧全了禮節,也算是給商隊找了個免費的保鏢,有乾摩究在,甭管他什么暴君妖獸,肯定都傷不到他們。
看著一行人出了城,秦楚河心事重重。
今年的礦石算是有著落了,但是明年呢,后年呢?
還是得去北方看個究竟才行。周家的礦石,不是長久之計。
不過,在去北方之前,還有一件事得擺平才行,那就是糧食。
糧食的事比礦石更讓人頭疼,一想起這事秦楚河就來氣,自己國家從外面進口糧食都買不到,國庫糧倉竟然還敢私自給趙國監販賣750噸官糧,這簡直是龍王頭上拔龍須,觸了秦楚河的逆鱗!
殿前侍衛長交由秦子羽以后,很快就大概判斷出來,這750噸官糧是從滄州國庫賣出。
“子羽,跟我去一趟滄州!”
“是,叔父。”
秦楚河帶著殿前侍衛奔赴滄州,只見滄州戶部的分庭院門匾上掛著‘清廉正直’四個大字,走到門口秦楚河就不進去了,直接說道:“去把張堅給我帶出來。”
很快,張堅像個死囚犯一樣被帶了出來,目光驚惶如同丟了魂似的。
“好一個清廉正直,張堅,你可知罪?”秦楚河怒斥道。
果然還是來了!張堅腦袋里轟地一下炸開了鍋,但是他也明白,一旦承認,就必死無疑了,“大人,張堅不知犯了何罪。懇請大人明示。”
“都這個時候了,還給我裝瘋賣傻!”秦楚河怒發沖冠,一沓糧食購買憑單砸在了他腦袋上,“自己好好看看!”
張堅只是象征性地瞥了一眼,便說道:“族長大人,販賣官糧之事,絕非我滄州糧庫所為,您不能因為這一紙憑單,就把罪名賴在我頭上啊。”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子羽,帶人去糧倉給我清點數目,750噸官糧,我不信他能給我造出來!”如此之大的缺漏,張堅是不可能補上的,所以只要入倉一查,便一目了然。
“是,大人。”秦子羽指揮下人說道:“你們幾個,去倉庫清點糧食數目,你們幾個,跟我去對賬。”
眼見秦子羽一行人離開,張堅膽戰心驚地偷偷抬頭望了秦楚河一眼,只見秦楚河目光犀利,辦事堅決,一旦事發,他今日只怕當真要殞命于此!
念及此,張堅咬了咬牙,沖不遠處的手下遞了個眼色。
秦子羽剛拿到賬本,還沒開始對賬,便聽到一陣騷亂傳來。
他連忙走出賬房,抬頭望去,只見一股濃煙沖天而起。
外面的秦楚河也看到了濃煙,頓時感覺不妙,果不其然,幾個小吏連滾帶爬地跑來,驚慌失措地大喊:“大人不好了,糧倉失火了!”
糧倉失火?秦楚河心中跟明鏡似的,早不失火,晚不失火,偏偏在這個時候著火,顯然是有人在暗中搗鬼!
“還不快去滅火?”秦楚河一聲怒斥,狠狠瞪了張堅一眼,帶著眾人立即趕往糧倉。
是日風很大,風助火勢,猖獗至極。
秦楚河等人急匆匆趕去,可惜亡羊補牢,為時已晚。
當眾人抵達時,火勢已燎成一片,接天的火焰燃燒著飽滿的谷粒“蓽撥”作響,老遠都能感覺到一股熱浪撲面而來。
秦楚河駐足倉庫前,只見紅色的火焰、黑色的濃煙在狂風中肆虐地舞蹈,不過眨眼的時間,大秦最大的糧倉基地滄州糧庫,已然陷入火海之中,即便是搶救過來,也所剩無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