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倪不說,大家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這般一說,大家頓時惶恐起來。
周福壽在閉關修煉,消息閉塞不知道‘仙童術’的事,但周若熙肯定是知道的,這下麻煩大了。
“大倪,你看這事怎么辦?”世子問道。
莫大倪嘆了口氣道:“這事還是很好辦的,關鍵是速度要快。就以秦楚河扣押謀害大周欽差乾摩究為由,直接抄家斬首。兵貴神速,必須趕在太皇干涉之前殺人滅口!”
周夢翔眼前一亮,露出滿意的笑容:“大倪果然足智多謀,此事事關重大,我令你親自督辦!”
“是,世子!”
正在此時,探子高舉著信件匆匆入殿:“報——”
“何事如此慌張?”周夢翔甚是不滿道。
“稟世子,秦楚河大敗來襲趙軍,以零損耗的代價,殲敵一萬五千人!”探子說道。
此言一出,在場的世子、大臣無不面色驚恐、難堪起來,前一陣子聽聞秦楚河鎮壓魏家軍,收復東南三城時眾人還不以為意,但這一次面臨的可是如日中天的趙國,更夸張的是,居然零損耗殲敵一萬五千人,這……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世子,依我看,秦楚河修煉成‘仙童術’之后不僅性情大變,能力肯定也大幅度提升,要不然,他不可能是魏家家主和趙國的對手。”莫大倪感到有些棘手道:“乾摩究遲遲未歸,只怕也已經成為秦楚河刀下亡魂,微臣此去性命是小,怕耽誤世子登基大業,還請世子容許臣帶殺星暗衛前往!”
殺星暗衛,隸屬周朝東院管轄,由卍國十二大頂尖殺手組成,專門負責刺殺大陸強者,到目前為止,任務完成率100%,尚無一例差錯!
“準!”周夢翔眉心一皺,殺心四起:“另外,調五萬精英將士圍困秦國,我晾他秦楚河也不敢造次!”
“多謝世子!”
如此一來,所有跟隨周夢翔的臣子都放下心來,不得不說,周夢翔還是一個頗有魄力的人,比之其他兩個世子,他更讓追隨他的文臣武將心服口服。
商定之后,莫大倪刻不容緩地帶著殺星暗衛秘密出城。
三日之后,周夢翔麾下五星威虎將陸季,率五萬周朝精銳將士,直奔大秦。
不過,如此興師動眾自然是驚動了周福壽。
后花園,周福壽也不再修煉了,在周若熙的陪同下出來散散心。
“圣上應該聽說周夢翔圍攻秦國的事了吧。”周若熙說道。
“嗯。養虎為患啊!”周福壽心事重重,想當年,周夢翔也是他寵愛的子孫之一,可如今,為了上位,翻臉不認人,若不是他自知不是周福壽的對手,只怕此時早已經謀劃著弒君奪位了吧。
“我聽說,周夢翔的心腹莫大倪三天之前已經趕往秦國了,之所以讓軍伍晚三天出發,就是想打一個時間差,讓我們就算知道這件事,也已經來不及阻擋。”周若熙分析道。
“是啊。”周福壽老態龍鐘地點點頭,年邁衰老地說道:“萬一我找到秦楚河,跟隨他修煉了仙童術,再活個幾十年,這朝下只怕有一半人要被活活熬死。所以,殺了秦楚河,讓仙童術永遠從這個世界消失,一了百了!”
看到周福壽面上不說,但是眼里充滿了怨氣,周若熙問道:“圣上打算怎么做?”
“周夢翔只知此去秦國千里之外,沒有五天時間不可能抵達,那時他已經取下了秦楚河的項上人頭。可惜,他似乎忘了本王已經修煉到了浩瀚星輝之境!”說著周福壽帶著周若熙走進了一間偏殿,殿內布置了傳送陣法,此等空間陣法,只有到了浩瀚星輝才可以催動。
此外還有十個整裝待發的蒼穹之境高手嚴陣以待。
看到這個陣勢,周福壽的用意一目了然,周若熙確定道:“圣上是想讓我去操辦此事?”
“是。”周福壽點點頭道:“如今這朝中,也只有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你若是真能幫我把仙童術帶回來,我會助你登頂卍國,成為新一任的周天子。”
周若熙聞聲連忙跪下,一片赤誠道:“若熙不敢!”
“我是說真的。”周福壽語重心長地說:“在位80年,日夜操勞,勾心斗角,我真的累了。你雖然年輕,但是無論人品還是才能都是出類拔萃,是我心中王位的不二人選。”
周若熙不做聲了,她也感覺得出,周福壽這些年是真的不太愿意管朝中之事了,很多國事他都已經撒手不管,對周夢翔等世子攬權,也是聽之任之。若不是為了給周若熙做鋪墊,他甚至連朝都懶得上。
“圣上,萬一……”周若熙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
周福壽慘然一笑,他也明白周若熙是什么意思,接著她的話說下去道:“萬一帶不回‘仙童術’,那也是天意。本王心里有數,仙童術乃是上古禁術,能練成者萬里挑一,秦楚河是否真的練成了仙童術,那也只不過是謠傳,無人能確認。”
大概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周福壽年輕時可不是這般頹廢的,到了暮年,這身體老了,心也累了,他疲乏地耷拉著渾濁的眼看向周若熙道:“不過就算只有一絲希望,我想試一試,你就當,了卻我一樁心事,如何?”
“若熙以人頭擔保,此去若不能帶回仙童術,就永不回朝!”
“好,起來吧。”周福壽將周若熙扶起,又掏出一枚天遁符道:“莫大倪親自前往,必然攜殺星暗衛同行,此枚天遁符乃我以浩瀚星輝之力結成,關鍵時刻,可保你們一條性命。”
“謝圣上。”周若熙接過天遁符,與十個蒼穹之境高手走進了法陣之中。
“以我天地的力量,挪轉星辰!”周福壽一掌擊出,強大的星輝之力灌入法陣之中,整個法陣散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一剎那之間,周若熙十一人被星輝之力轉移到大秦境內!
看著眾人在法陣中消失,周福壽仿佛心也隨之離開了,回到龍椅上,疲乏地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