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他葉浮生天生就是美的,不論是做人還是做貓,都是那種顛倒眾生,眨個眼睛就能勾人的。
這不,他還沒走兩步,便有小丫鬟停下來將他抱在懷中,帶著他省腳力。
妙齡的丫鬟本是活潑好動的,可在離王府卻是壓抑本性,走路都不敢大聲說話。
因為他們說,蕭離喜靜。
“王爺來了?!币粋€綠衣小丫鬟端著茶點,給抱著葉浮生的丫鬟使了個眼色。
那小丫鬟立刻將葉浮生放下,怯生生的往一旁躲著,始終不敢抬起頭。
葉浮生伸了伸貓腰,對著小丫鬟妖嬈的眨了下眼睛,喵喵兩聲,蹦蹦跳跳的開始尋找蕭離。
說起來,重生為,貓這三日,他還沒見過蕭離呢。
花廳處,蕭離正襟危坐,微瞇的雙眸斂著淡淡的光,就如同撒了月光,被風吹起漣漪的碧潭水面,一眼絢爛,再一眼卻是不見底的幽邃。
他今日穿著常服,頭發并未束起,鬢角有一縷白發,夾雜在那片墨發之中有些刺眼。葉浮生不禁想,這人先前受了怎樣的刺激,怎的青年白發?
再走近一些,對上那精致絕艷的側臉,葉浮生愣了愣。
他一度自信的以為,這世上的男人數他最美,卻不想蕭離的側顏也是驚艷天地,甚至高過他幾分。
若沒有那道疤,估計想嫁這貨的從越國能排到大齊吧。
愛美之人,對于同樣美好的男人,葉浮生總是不自覺的產生一種惺惺相惜。
葉浮生眨了下貓眼,優雅的從蘭花盆跳到石凳那邊,再從石凳跳上石桌,窩在蕭離左手的糕點那邊,很專業的舔了舔貓爪。
蕭離一雙幽深,淡淡的瞥了瞥葉浮生,薄削的唇冷抿,骨節分明的手指如同白玉雕琢般的完美。
不足之處,那虎口也有一道疤。
葉浮生不自覺的盯著道疤看,猜想那大概是在戰場上受傷所致。
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想起來暢快豪邁,但細細品,又覺得幾分悲壯,那是用命在搏啊。
葉浮生這種紈绔自然是不喜歡戰場,他最愛吃喝玩樂歌舞升平。
不多時,傳聞中的陳鶴來了。
葉浮生之前在抱琴館見過陳鶴四次,雖沒有沖突,但兩人相處的很不和諧,每次都是陳鶴將他趕出去。
葉浮生知道陳鶴有一串紅色的珠子,帶異香,嗅過的人會在他的溫聲細語中,失去心智。
這就是傳聞中的攝魂之術。
陳鶴送去大齊的情報便是靠攝魂術得到的。
今日的陳鶴穿著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腕上若隱若現的是那串珠子,就在左手手腕上,珠串兒上如今加了三顆銀鈴鐺,隨著他的走動,發出了悅耳的聲響。
異香撲鼻,再對上那帶著幾分笑意的眸子,葉浮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心中罵著這貨真娘娘腔。
“呦,雜家竟不知離王府有這么好看的貓兒。”陳鶴看似溫潤的眸子里閃過一抹陰鷙。
葉浮生抬頭,定定的望著他。
不是說怕貓?
這眼神只是厭惡,完全沒有恐懼。
祝余那貨的信息有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