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東西,這夠不夠?葉浮生在心中想著,該死的紅袖要敢說不夠,他就真一頭撞死在豆腐上。
“咳咳……勉強過關,獎勵不日送上,叮……撒花撒花!”
紅袖系統亂七八糟的聲音在葉浮生耳邊響起,吵得他險些拍桌失去此刻的冷靜自持。
“葉公子,你就不好奇我皇叔的那位故人是誰嗎?”青云公主見葉浮生問的太慢,有些心急了,想退一把。
然而葉浮生卻揮手笑笑,淡淡的說:“有些事莫要問的那么詳細,得過且過,得過且過!”
“別說,有些事我倒是想問清楚一些。”岳風荷放下手中的杯子,瞇著一雙狐貍眼,帶著三分狡黠。
“這是皇宮,葉公子如何進來的?”
一語落地,葉浮生瞬間石化。
是啊,是啊,他怎么進來的?
蕭離沒問,他都忘記還有這一茬兒。
皇宮可是不許外男,尤其是他這樣的外男隨便進來的。
他進得來也出不去啊喂。
葉浮生心虛的摸著鼻翼兩側,大腦高速運轉,思考的全是如何解釋這件事。
他還沒想好,卻聽到蕭離冷冽的聲音在耳邊拂過,“本王帶的。”
四個字擲地有聲,卻藏著些許意味不明的曖昧。
岳風荷挑眉,識趣的不再多問。
而他們這兒也再一次陷入靜謐之中,風掠過美人的面,吹散一縷墨發,陽光緩緩落下,又仿佛給人帶上了繾綣輕薄的面紗……
人仿佛在畫中,而畫卻又在人心。
葉浮生也是在多年之后才知道,此刻他就定格在蕭離心中,成為這世上最美的風景。
坐了差不多有小半時辰,宮宴那兒的太監總管急匆匆的跑進來,跟蕭離三人說,皇帝在等他們。
葉浮生的時間也差不多夠了,不能繼續維持人形,于是他也趁機尿遁,在皇宮的角落里變成貓兒。
宮墻之上,葉浮生舔舔爪子,整整頭上的茸毛,確定自己還是一只美貌的貓兒,這才有些安心的想離開。
然而剛走了沒幾步,便聽到一個太監在那兒小聲同一個宮女說:“這酒是皇上給離王殿下單獨備的,絕對不能弄錯啊!”
小宮女低著頭,老老實實的答著:“不會,絕不會弄錯。”
“哼,那便好,你敢弄錯壞了皇上的事,是要砍頭的!”太監的手戳了戳小宮女的腦袋,頤指氣使的好不囂張。
葉浮生輕嘖一聲,倒不是心疼那個宮女,他只覺得皇帝給蕭離單獨備酒,這有貓膩啊。
怕不是想下毒?
思及此,葉浮生瞇著瞳眸,緩緩呼吸了幾次,若有所思著。
哼,去,他也去瞧瞧!
貓兒就比人方便,走個宮墻屋頂的,那些御前侍衛也沒人敢攔著。
葉浮生找了個方便看蕭離的位置趴著,像是一只無所事事,懶懶洋洋的宮貓一般,抬著眼皮慢慢看他那兒。
絲竹亂耳,越國的宮宴可以說是群魔亂舞,舞姬們濃妝艷抹,腰似水蛇,水袖翻飛,卻毫無美感可言。
葉浮生作為一個專業紈绔,必須說,這宮宴八抬大轎請他,他都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