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浮生妖嬈的躺在那兒,一只爪撐著腦袋,就像是側臥的美人一般,閃著妖冶魅惑的光芒。
他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淡淡的掃了鸚鵡一眼,開口:“有事?”
“聽說杜云清想給老大送小黃魚。”鸚鵡八卦的開口。
葉浮生瞳眸微瞇,“你怎么知道的?”
“杜云清家的鸚鵡說的。老大,杜云清的小黃魚不能吃,她讓人下毒,似乎是想毒死老大,再毒死離王。老大小心啊!”鸚鵡臉上帶著擔心。
葉浮生換了個姿勢直起貓身,小爪子摸摸下巴,“下毒,一箭雙雕?”
這杜云清還真夠狠的啊。
世上的毒有千萬種,但很少有貓服下渡到人身上的,即便是有,人也未必查的出來。
杜云清這一招好啊,不著痕跡的弄死蕭離。
最毒婦人心,果然沒錯。
“杜云清的事你們知道多少?”葉浮生盯著鸚鵡。
他想先收拾那個貨。
“她家鸚鵡知道的最多,老大要見見嗎?”鸚鵡問。
“見!”葉浮生點頭。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對付杜云清自然是先弄清楚她的喜好跟黑料。
“我這就去找他!”小鸚鵡說著飛起。
葉浮生摸著下巴,開始思考蕭離身邊的事。
昨晚有蛇,今日宮宴上又有毒,還有杜云清……
蕭離怎么會這么慘?
同情一把后,葉浮生貓下了大青石,一只貓走向蕭離的書房。
他想了解蕭離,想知道這個家伙為何會被那么多人盯著害。
最最最關鍵的是,他想知道蕭離那么牛叉,為毛還要隱忍。
帶兵逼宮,快樂的當個皇帝不好嗎?
葉浮生趁丫鬟進去奉茶,跟進了書房。
然而他進去時蕭離在內殿小憩,桌上凌亂的全是公文。
葉浮生看到公文就頭大。
他自小立志當紈绔,詩書禮樂的學了,但是處理公文的那一套他一個字都不聽,曾經幾次,葉家那幾個老頑固逼著他入仕,他都靠鬧躲過去。
所以見公文堆積了那么多,葉浮生同情啊。
蕭離這孩子從小就被公文璀璨,真是可憐至極。
不過在那一堆公文之中,葉浮生發現了有趣的。
畫軸!
他不想叫醒蕭離,就先跳上桌子,小爪子推開那一堆公文,緩慢的將畫軸打開。
畫軸上的紙白如雪,一看就是上好的宣紙。
整張畫入目時,葉浮生怔住。
畫上有一紅衣男子,是背影,沒露臉。
但他墨發如瀑,手撐著油紙傘立在皚皚白雪之中,前面是紅梅,背后是綠竹。
紅梅傲雪,竹葉青青,火焰一般妖艷的男人站在其中,毫無違和感不說,還帶著一種獨特的沖擊性。
葉浮生也不知道為什么,就覺得這畫看著熟悉,仿佛他曾看過一般。
畫的左側有一句詩。
“一生一世一雙人,半夢半醒半浮生。”
這不是他名字的出處?
葉浮生愣了愣,很快又拍了拍腦袋,笑著。
想什么呢,這畫怎么會跟他有關系呢?
他這一生最厭惡的便是紅色衣衫,當樂師那會兒,也沒穿紅色,更不用說之前風光無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