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澈聞言,跟蕭離對了一眼,摸著下巴,瞳眸微瞇,沉聲道:“蕭闖啊,那是我們侄子,說了解自然是了解的,你想知道他什么?”
知道他什么?
葉浮生頓了頓,他在勾欄瓦舍中聽過的蕭闖,那就是一個荒淫無度的人,有好皮相卻從不做正經事。
但這樣的他極少碰男人。
聽聞他是最受不了跟男人勾肩搭背,親密無間的。
所以葉浮生一直想不通他怎么會死在蕭闖那兒。
“他這人殘暴嗎?”葉浮生問。
蕭澈擺了擺手,“不殘暴,就是有些惡趣味。”
“嗯?”葉浮生好奇的看著蕭澈。
其實蕭闖的惡趣味他聽過不少,但全是那些女人說的,在他看來這種惡趣味還不如大齊皇帝的十分之一,他也沒多打聽過。
“好男風,卻總說自己厭惡男人,他府中養了十幾個精致的少年,但全讓他逼著穿了女裝,在府中當姬妾。”蕭澈道。
葉浮生聽完,忍不住要罵一句令堂的。
他就說當初在蕭闖府中怎么看那些姬妾與眾不同,骨架子比一般女人大,甚至還有一兩個有喉結。
喵的,那是男人扮的啊。
如此一想他死在蕭闖那兒也不算是詭異,許是蕭闖對他起了歹念,給他下藥,他被藥死了?
葉浮生想著,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腰身,生怕自己不干凈了。
蕭澈并不知道葉浮生的身份,看他自摸,好奇的湊過去,“你身上有虱子?”
“嘁,爺身上怎么會有!”葉浮生翻了蕭澈一眼。
他可是相當愛干凈的人,絕不允許身上臟兮兮的,怎么會有虱子。
“嘖,在兩個王爺面前你自稱是爺,葉醒,你怕是活的不耐煩了吧。”蕭澈瞇著眼睛笑笑,手一欠在葉浮生額頭上敲了一下。
這一敲,那邊的蕭離一臉陰沉,眸子里溢著森森冷光,修長的手指微微蜷縮,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咔。
馬車內頓時寂靜如林。
蕭澈意識到自己剛才是闖禍了,求生欲極強的退回去,手握成拳頭抵著下巴,輕輕的咳嗽兩聲,頓了頓,跟蕭離解釋道:“十哥,一時手欠,不然你砍了?”
蕭離沒說話,但是手已經放在腰上的短劍那兒。
蕭澈見狀,連忙按著他的手,諂笑道:“好十哥,我開個玩笑,你別當真啊。我們是親兄弟,你真砍我的手,以后誰幫你沖鋒陷陣啊。”
“哼!”蕭離冷哼一聲,視線落在葉浮生身上。
他這冰冷的視線在葉浮生臉上掃過的時候,那是萬般溫柔的,蕭澈都看不下去了。
但是想到蕭離先前的執著,他又笑道:“葉醒,剛才沒打疼你吧?我不是有意端王爺的架子,以后在你面前我不端了,你就當我是個弟弟,啊!”
葉浮生可是沒心情關注這兩兄弟的互動,他是一直摸著下巴,蹙眉思考。
蕭闖當時到底對他做了什么,為何是七竅流血而亡的。
還有他死后又怎么會被蕭離碰到。
照理說,那些人應該將他狠狠的整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