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殤笨手笨腳的幫女孩擦著頭發上的水，時不時地會扯痛韓蕭，她也不說。

“好啦！”

韓蕭轉過身，吐了吐舌頭：“謝謝，我最討厭擦頭發啦！”

“你以后可以找我幫你！”

“那說好了，以后我的頭發就交給你了！”

“那還不好說！”

兩人相視一笑。

“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只有一間房，你住臥室，我睡沙發。晚上冷，臥室里面有一臺暖風扇，你進去記得打開！”莫殤將一切都安排好。

韓蕭看著莫殤細心地為自己著想，覺得自己很累贅，她拋棄一切跟在他身邊卻好像給他添了很多麻煩。

原本他可以一個人過的自由自在的，自己的介入讓他在生活上束手束腳，以后她會不會也給他造成困擾呢？

“阿殤，對不起，我來給你造成負擔了！”

莫殤聽見她自責的話，搖了搖頭。

“想什么呢！沒有的事兒！你愿意跟在我一個流浪漢身邊，只是委屈了你自己啊！好啦，快進去休息吧！”

韓蕭朝著臥室走了兩步，又返回來，下定決心開口：“阿殤，這張床是雙人床，我們一人睡一半好不好？”

莫殤整理沙發的動作停下來：“你不用擔心我的。”

韓蕭不死心，繼續道：“阿殤，我沒有，我晚上一個人是真的害怕的。除了這個，我們兩個現在也算是相依為命了，所以不用那么多顧忌的，你有見過哪個兄弟姐妹互相這么防備的，我相信你。這么大的床，我們一人一半！”

莫殤看她這么篤定，也不在糾結：“好吧！”

莫殤將唯一的暖風扇放在韓蕭的那一側，韓蕭沒有拒絕，她知道能讓他進來已經是最大的讓步。

兩人合衣躺在床上，不知何時，身旁傳來均勻地呼吸聲。

韓蕭知道，他睡著了。

每天早出晚歸那么賣命的唱歌，很累吧！

她小心翼翼的將暖風扇轉向他那一側，昏黃的暖燈下，隱約可以看見莫殤的臉。

俊俏的臉龐睡得深沉，眼袋之下的青色顯現，她忍不住心疼。

她就這么看著他的臉，也緩緩進入夢鄉。

**

次日，莫殤醒過來的時候，韓蕭已經出門了。

他本以為昨天晚上那種情況之下不會睡著，沒曾想倒是格外的安穩。

看了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難得他會睡懶覺。

他出了臥室，沒有看見熟悉的身影，正在這時，韓蕭從外面開門回來。

“你醒了！我買了飯，快點過來吃！”

韓蕭換了鞋直接走到地下窗出將那一面窗戶布卷了起來，冬日微冷得陽光照進來，給這狹小的地下室增添了一絲光亮。

韓蕭回頭，陽光落在她的臉上，在睫毛出留下一處剪影，使人柔和而靚麗，莫殤還是第一次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的樣子。

以前見她大都在晚上，借著月光，她像是從月亮上下來的圣女，很不真切，哪里有此時這般真真切切。

“愣著干嘛！快點去洗漱吃飯！”韓蕭推著他走向小得不能再小的浴室，已經耐心的為他起好了牙膏，接好了水。

莫殤愣了愣，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你不用做這些的。”

她笑了笑，吐了吐舌頭：“我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