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然打開辦公室的門,破天荒的對何一諾笑一次,這讓何一諾跟那打了雞血的洪水猛獸一般笑嘻嘻的就迎了上去。
“沈修然,是不是突然發現我的好了。”此時的何一諾是背對沈黎的狀態,她完全看不到沈黎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剝的樣子,還自顧自的用言語調戲著沈修然。
沈修然小推了她一下,坐到自己的辦公椅上,“只要你不喜歡我,你就哪里都好。”
何一諾轉身,才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沈黎,嚇了一跳,“這誰啊!”
沈修然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著字,眼睛盯著屏幕,頭也不抬的說:“我媽。”
這兩個字又把何一諾嚇一激靈,立馬乖乖巧巧的坐在了單人沙發上,一雙手感覺放哪都不合適。
沈黎看著這何氏千金沒覺得有一點比得上自己的兒媳婦,沉不住氣了,張口就懟了上去,“何小姐,明人不說暗話,我今天來就是等你的。”
何一諾一聽這專程來等她莫不是好事?還沒開心到一秒,沈黎接下來的話就直接把那份開心扼殺在了搖籃里。
“都說人要臉,樹要皮,我看何小姐是一樣都沒學會,我沈黎只認蘇小圖這一個兒媳婦,如果你還是恬不知恥要對我兒子死纏爛打,我不介意動用法律手段將你告上法庭
別覺得我作為一個長輩欺負你一個黃毛丫頭,要是我那兒媳婦今天在,估計頭都能給你扭下來,”
說到這沈修然不自覺點點頭,還故意把桌子上他和蘇小圖的合照翻過去直面何一諾的視線,這一下是直接把何一諾氣到了,還沒有人敢這樣對過她,從小就是眾星捧月的公主,怎么就在他們沈家一文不值。
何一諾撩了一下耳旁的碎發,端起一個大方又典雅的笑容看著沈黎,“阿姨,現在都流行自由戀愛,男未婚女未嫁的我怎么就不能追求我自己的幸福了?
再說了,我現在就能讓整個BJ城知道我何一諾吃定沈修然了,我可以隨便擬一個婚期投放在這個城市每一處的公屏上。”
話說完,她以為沈黎會生氣,沈修然會暴跳如雷,但都沒有發生,沈修然繼續敲打鍵盤,聽不出一起慌亂。
沈修然:我慌個屁,我媽在,穩住。
沈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氣定神閑的靠在沙發上,翹起了一個不知道淑女多少倍的二郎腿,嗤笑一下冷眼看著何一諾。
“可以,你當然能像你說的那樣去做,我無所謂,但我能準確告訴你,你讓全BJ的人看到那塊公屏的時候你何氏集團千金的身份也就粉碎
我從來不做自損八百折敵一千的買賣,你要威脅我還不夠資格,而我分分鐘能讓你背后的何氏集團土崩瓦解,你要不信,可以試試。”
沈修然看著自己的媽說出這段話的時候都冒冷汗,這姜還是老的辣,說謊都不打草稿,要魏夏的爸爸說這句話那他還會信,可自己的媽媽不過就是律政圈的女魔頭,這手也翻不了那么遠吧。
何一諾那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她完全堅信自己背后的力量,就在她準備跟沈黎剛一剛的時候,沈修然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何一諾的爺爺,也是何氏集團的總裁何謙華禮貌的給阿文點了下頭,然后走到了何一諾旁邊。
沈修然是真的慌了,他是知道何一諾幾斤幾兩的,但他媽幾斤幾兩他也清楚啊,這一下只希望能給他的律所留個全尸就謝謝了。
何一諾看著自己爺爺來了,那神氣一下就趾高氣昂上去了,但沈黎是真不慌,還招手讓沈修然坐過去,還給沈修然倒了杯茶讓他喝幾口,全然不管這個突如其來的大活人,沈修然覺得自己喝的哪是水,明明就是刀子嘛。
“我替這不懂事的孫女給沈小姐道個歉,對不起,還請您多擔待。”
沈修然聽到何謙華說出來這么一句話,差點沒一口水憋死自己。
何一諾也驚呆了,她爺爺決然給沈黎道歉?沒聽錯吧,還準備說什么,何謙華直接招呼進來兩個女保鏢把何一諾給架走了,末了又給沈黎說了幾句抱歉,一直到完全聽不見何一諾的咆哮,何謙華的車子離開樓下,沈黎都沒有看過一眼,沈修然覺得他身邊這個是個假媽媽。
被何謙華帶走的何一諾在車上很是不滿的質問她爺爺,“你干嘛對那個女的道歉啊,那可是我的幸福啊,就快抓到了,你這下全給我掐死了。”
而一向對她縱容,寵溺的爺爺此時嚴肅著一張臉,半晌才開口:“以前包容你是別人都會忌憚何氏集團,而那個女人她才不會。”
律所里沈黎也向沈修然解釋了為什么她可以那么從容不迫。
當年何謙華唯一的兒子何耀君因為出軌被妻子知道,他的妻子黃英找到了那個時候剛在律政圈小有名氣的沈黎,所有人都準備看沈黎的笑話,而何家更是沒把這兩女人放在眼里,可最后不知道沈黎用了什么手段,找到了大量直接證據,其中還包括了當時財力更雄厚的何氏集團的一些地下資料。
當時何氏集團除了貿易,還涉及地產,藥材,鋼制造等不下五個產業園。而沈黎最后就是讓法官吧這些產業,還有當時的中環別墅,三輛豪車都判給了黃英,這一仗讓沈黎在律政圈站穩了腳跟,那些準備看笑話的人也是見風使舵的好手,對她趨炎附勢,門檻都快被踩爛了。
現在的何氏集團是當時何謙華帶著何耀君給黃英賠禮道歉,跪地求饒才換來的,那個時候何一諾還只有幾個月所以對這些一無所知,聽爺爺這么說她的后背一陣發涼,剛剛她竟然面對的是一個女魔頭?
“我告訴你何一諾,以后再也不準去招惹沈修然,要不然你就等著何氏集團土崩瓦解。”爺爺語氣雖重,但也充滿了寵溺在里面。
何一諾低著頭,她是真的因為沈修然長得好,有能力才喜歡人家的,這么好的糧食卻是別人的盤中餐,說不甘心肯定是有的,但是她也不敢再造次了,只能安慰著自己: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還是人家鋪子里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