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任歌有些疲憊的靠著黃秀珍,小心翼翼的輕聲叫到。
“嗯?怎么了歌兒。”
黃秀珍拉著任歌的手,眼睛里充滿了母親的溺愛。
此時此刻,只有母女倆人才是互相的依靠。
“媽媽,您和爸爸把我撫養(yǎng)成人,為我提供良好的生活環(huán)境。所以,二老對我是有恩的,您說我是不是應(yīng)該聽爸爸,就那樣的嫁給范家就好了,反正范家的條件也都挺好的,和我們又門當(dāng)戶對,我沒什么吃虧的,這樣我可以報恩,又不會讓爸爸處于現(xiàn)在這種境地。”
任歌輕聲說著,一滴淚水悄悄的劃過臉頰。
“范家的條件確實是不錯的,而且對我們家的生意也都會有個照顧。如果范家的孩子品行都好,素質(zhì)都高,那你嫁到范家媽媽肯定是放心的。“
黃秀珍騰出一只手,像任歌小時候一樣,摸著任歌的腦袋。
“但是啊...”黃秀珍頓了頓:“之前范家長子做的那些個出格的事,媽媽都聽說了,所以就算你選擇不嫁范家,媽媽也是絕對支持你的!對媽媽來說,你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嫁給那樣的人,你以后一定會遭罪,有家暴怎么辦,酗酒怎么辦,打你怎么辦,媽媽不放心啊。”
任歌直起身子一把抱住黃秀珍哭起來。
黃秀珍拍了拍任歌的后背,輕聲的說到:“不管你爸爸怎么覺得、怎么說,媽媽支持你的選擇,只要你能幸福,比什么都強(qiáng)。”
“那......那爸爸這樣,媽媽你怪我么,是不是會怪我不孝,怪我是個白眼狼....嗚嗚嗚”
任歌梨花帶雨,眼淚不爭氣的沖刷著她俊俏的臉。
“媽媽怎么會怪你,出現(xiàn)今天的情況,不是你的問題。我們家的生意本來就有些衰落了,怎么可能靠你一個小女孩來挽救家里的窘境。你不是物品,這兩樣?xùn)|西根本就不是等價交換的事。”
聽到黃秀珍這么說,任歌哭的更兇了。她的淚水是充滿感激的,她感謝在這個時候,母親黃秀珍可以站在她的角度著想,不像任顧京那么糊涂。、
黃秀珍的舉動讓任歌切實的體會到了親人的感覺,要知道孤兒都是很敏感的。
就在母女兩人交談的時候,任顧京的心臟手術(shù)結(jié)束了。
醫(yī)生走出來說手術(shù)非常成功,但是需要繼續(xù)在重癥監(jiān)護(hù)室里觀察幾天,確保沒問題了才可以出院。
這個消息讓母女二人喜極而泣,心里懸著的石頭也總算是暫時落地了。剩下的就是在重癥監(jiān)護(hù)室觀察了。
任歌在心里祈禱著千萬別出意外,希望任顧京能早點(diǎn)蘇醒。
雖然任顧京把她當(dāng)成了生意復(fù)蘇的籌碼,但她還是恨不起他來。
......
手術(shù)完事,任顧京被送回重癥監(jiān)控室。
任歌叫家里的司機(jī)把黃秀珍送回家里休息,讓所有的親戚朋友都散了。自己則留在醫(yī)院守著,如果有什么問題好第一時間反應(yīng)。
任歌在等候區(qū)坐著,忙碌完第一件事就是想著給趙旭日發(fā)個信息,把自己父親在某某醫(yī)院做的手術(shù),并暫時脫離生命危險的喜訊告訴他。
等了許久,旭日都沒給任歌回短信。等著等著,早已身心俱疲的任歌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第二天,任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定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蓋著一件男式外套。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趙旭日就拿著熱乎乎的早餐出現(xiàn)在了她面前。
任歌詫異極了,那么一瞬間她甚至覺得自己在做夢,而且還夢見了趙旭日。
“干嘛那么看我。”
旭日看著傻掉一樣的任歌,無奈的笑笑。并把買的早點(diǎn)遞給任歌。
聽見旭日說話,任歌才知道這都是真的,趙旭日竟然跟著她跑來了倫敦!
“旭日!你......你怎么來了?怎么,S市的工作不管了么。”
“嗯...我覺得有些不放心,怕你自己應(yīng)對不了,所以就跟過來了,順便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幫上忙、的。哦,對了,昨天你給我發(fā)信息的時候,我正在飛機(jī)上,所以沒及時回。”
“謝謝你,旭日...”
任歌聽完,心里又驚又喜又感動。甚至那么一瞬間她都想抱住旭日說謝謝了。
任歌接過旭日遞過來的早餐,大口的吃起來。
從S市回倫敦,下了飛機(jī)就直接來醫(yī)院了,一直都沒吃過什么東西,任歌確實是餓壞了。
“現(xiàn)在伯父怎么樣了?”
旭日關(guān)切的問到。
“醫(yī)生說手術(shù)很成功,現(xiàn)在就是在重癥監(jiān)護(hù)室里觀察,等待蘇醒。然后再觀察幾天,沒有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那還蠻順利的,這樣,一會你就回家休息休息。我在這守著就好了,有什么問題我都會及時處理的,你放心。”
“不用,我陪你。”任歌喝著粥,傻傻的笑著:“怎么好讓你替我守著啊,畢竟你是個大老板啊。”
“嘖嘖嘖,聽任小姐的語氣,似乎是有些嘲笑我的感覺。”
“不敢不敢,趙老板不遠(yuǎn)千里來為我解憂,真的是讓我超級感動,我都不知道怎么報答才好。”
“這個好辦,以身相許得了。”旭日通紅這臉,小聲喃喃到。本來要大聲的說出這種豪言壯志的,但是沒出過對象的他還是略顯靦腆了。到了嘴邊的話順便減小了音量。
任歌喝著粥,沒聽清趙旭日的話,眨著眼睛,盯著旭日:“哈?你剛剛說什么?”
旭日咬咬牙,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說到:“我說....很簡單,要不然你就以...”
那句以身相許還沒說出口,就被來人打斷了。
“歌兒啊!”黃秀珍休息了一晚上,臉色明顯建好,她手里拎著保溫桶向他們走來。看見任歌身邊坐著個陌生男子,就先遠(yuǎn)遠(yuǎn)的叫了任歌的名字。
“歌兒?”
聽見黃秀珍這么叫任歌,趙旭日心里一緊,仿佛是被觸碰到了哪根神經(jīng),呆在了原地。
歌兒,多么熟悉的稱呼,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樣的名字。
“媽媽!”任歌站起身來,跑過去,接過黃秀珍手里的飯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