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缺記筆記的同時,楚陽八人也半彎著身,把腦袋湊在一起,商量起報復(fù)叛徒的計劃來。
“我覺得讓他給我們一人磕一個頭才能彌補我幼小的心靈!”
“不行,你這只是物理打擊,過幾天就又恢復(fù)過來了,至少也要精神和物理雙重傷害,才能讓他記住教訓(xùn)!”
“要不把他那里...給宰了!”
不知道誰說了這樣一句話,眾人忽然抬起頭,目光詭異的看著韓立。
突然被注視,韓立忽然感覺胯下涼颼颼的,生出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不行,這種層次的精神打擊可能會讓他的人設(shè)崩塌,得換一個...”
“那應(yīng)該怎么辦?”
眾人又底下頭討論起來。
忽然,蕭炎腦子里靈光一閃,一個想法脫口而出:“孤立他!”
“孤立...孤立...”
啪!
唐三左手攤開,右手握拳,打在上面,稱贊道:“就是這樣,讓他也感受一下我們孤獨的感覺!”
葉凡也點點頭,表示同意。
眾人旋即直起身,同時看著韓立,然后又若無其事的分開。
韓立有些搞不懂發(fā)生了什么,怎么唐三他們身上的殺氣一下子就消失了,于是向楚陽問道:“那個...楚陽你們說了些什么?”
然而楚陽就好像完全沒聽到一般,自顧自的從他眼前走過。
“這...”韓立還心存幻想,將目光投向了良善的白塵,道,“五弟,那個,你們究竟說了什么?”
“啊,你說這下面有鉆石,在哪兒呢?”白塵突然傍住鐘岳肩頭,說笑著走到崖邊,裝模作樣的向下看去。
看見這一幕,韓立還不明白發(fā)現(xiàn)了什么就真的沒救了。
他自己這是被孤立了啊。
韓立嘴角泛起苦笑,沒想到唐三他們竟然是以這種方式來“報復(fù)”他。
“呀,連公子的小瞇...唔唔~”
聽見幻姬又要開車,韓立連忙捂住了后者嘴巴,警告道:“你害的我還不夠慘嗎?別逼我...嘶~”
他話未說完,捂著幻姬嘴巴的右手突然被什么舔了下,下意識收了回來。
只見幻姬紅舌挑逗的舔了下紅唇,猶如一個粘人的小貓咪般蹭了蹭他,然后竟主動移開火辣的嬌軀。
韓立這才有機會整理自己被拉下小半的衣服,同時低聲問道:“你是怎么找到我們的?”
幻姬充滿魅惑的紅瞳上下打量了一番韓立,就好像在看自家男人一般,旋即又要往韓立身上靠。
“停停停,你別過來了行不行!”韓立立馬后退了兩步,他是真的怕了。
“咯咯咯,”幻姬掩嘴輕笑,站在原地,道,“公子真是可愛,奴家是愈看愈喜歡。”
“我寧愿你離我遠點?!?/p>
“呵呵,公子說笑了?!?/p>
韓立發(fā)現(xiàn)靠自己這張嘴巴這輩子是說不過幻姬了,他干脆直接切入主題:“你不會無故來找我吧,到底有什么事,如果是魔心子,那么抱歉,我還沒搞到手?!?/p>
記得第一次遇見幻姬,對方就是沖著佛魔蓮內(nèi)的魔心子來的,只不過那時魔心子已經(jīng)被人奪走,他們之間的交易也只能延后。
為了能夠隨時聯(lián)系,幻姬還給了他一截枯骨木,現(xiàn)在那塊木頭至今都還在他的幽芒令里。
不對!
韓立突然想通了什么,右手一翻,一截手指大小的灰色枯木出現(xiàn)在手中,一雙眼睛睜的老大。
“哈哈哈...”
幻姬彎下腰,很沒有體態(tài)的輕笑,這副可人的姿態(tài),就像是鄰家女孩聽到某些笑話后不由自主的開懷大笑。
過了一會兒,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道:“公子真是的,居然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p>
這一幕,看的韓立竟有些出神。
不過旋即韓立就拍了拍腦袋。
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呢?。?/p>
他指著手里的陰骨木,道:“你就是通過這節(jié)木頭感受到了我們的位置?”
幻姬乖巧的點了點頭,道:“公子是不是很高興?需要的話,只要摸摸這塊心木,奴家隨時都可以來喲!
“而且...”
幻姬居然羞澀的揉了揉裙擺。
“而且公子讓奴家做什么,奴家都會遵從的。”
韓立臉頰刷的一下紅了起來,對他這個只知道修煉的,稱得上“小武瘋子”的人來說,這完全就是超出范疇的內(nèi)容。
“好車,這車直接飆出國際線了!”徐缺在一邊看的極為入神,直接動用起雙手飛速書寫,猶如一個正在瘋狂碼子的觸手怪作家。
“你能不能不要摻和了!”韓立沖其大喊。
兄弟真的只是拿來賣的嗎?
徐缺在嘴巴邊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然后繼續(xù)寫了起來。
韓立無比無語,只想快點結(jié)束這場鬧劇,對幻姬說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幻姬湊過來兩步,食指點了點精致的臉頰。
“干什么?”韓立不明所以的道。
“老直男,老直男啊!想不到這種時代還有直男存在!”
遠處的徐缺再次大喊。
“閉嘴,”韓立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從幽芒令里兌換了一個鞋底板甩了過去,“去死吧你!”
“??!”
鞋底板在徐缺頭頂彈了幾下,后者當(dāng)場倒地。
韓立又看向幻姬,問道:“能不能直接說!”
幻姬閉上美眸,修長的睫毛輕輕顫抖,一副任君采摘的樣子:“親我,親我我就告訴你!”
“不可能!”韓立當(dāng)場拒絕。
多次開車,他已經(jīng)對幻姬產(chǎn)生了一定的免疫力。
此時他面不紅,心不喘,穩(wěn)如一匹老狗。
幻姬跺了跺腳,顯得有些著急:“可是奴家就是想要...”
“幻姬,也該到此為止了吧!”
突然,一道嘶啞的聲音打斷了幻姬的話語。
隨后,韓立看見幻姬身后的地面開始蠕動,八道奇怪的身影從地底鉆出。
八道身影,無一例外散發(fā)著森然死氣。
稻老手持拐杖走出,用枯草構(gòu)成的右手對著幻姬的背部,微微一抓。
“?。 ?/p>
幻姬痛苦的慘叫一聲,渾身痙攣似的顫抖,她懇求道:“不...不要...”
“這可由不得你!”稻老目光冷漠,用力一抓,一枚水藍色的珠子當(dāng)即從背后被抓了出來。
而隨著水藍色珠子的剝離,一截截腐爛而彌漫死氣的陰骨木刺破幻姬彈潤的肌膚,生長出來。
看著恢復(fù)原貌的自己,幻姬失落的道:“終究還是不行嗎?”
水藍色珠子懸浮在稻老手中,渾濁的目光看向幻姬,道:“幻姬,你要求的事老朽已經(jīng)幫你做到了,從現(xiàn)在開始,之后的事我希望你不要介入進來。”
“否則,就別怪我不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抹去你的死靈!”
“咯咯咯~”
幻姬妖嬈的轉(zhuǎn)過身,與其對視在一起,道:“那可不行喲,奴家可是公子的人?!?/p>
“這車時機開的恰到好處!”
徐缺“艱難”的舉起右手,豎起大拇指,隨后又倒了下去。
“小子,你演技也忒好了吧!”
“閉嘴,現(xiàn)在可是電影里生死離別的關(guān)鍵時刻,快來和我一起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