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做什么？”慕容月覺得氣氛不對，這些鮫人對莫陵的態(tài)度不像是對族人的態(tài)度，反倒是像對待工具一般。

“別緊張孩子。”奚佑柔聲道，“我們只是想要就莫陵罷了。”

“救他？”慕容月環(huán)顧四周，“你覺得我信嗎？”

陰冷的山洞，詭異的陣法，還有不懷好意的同族。慕容月怎么也不會相信他們是想要就莫陵的。

族長和其他巫師，都靠近奚佑，一副以她為首的樣子。

奚佑也不惱，繼續(xù)道：“孩子，你應(yīng)該知道鮫人如果是不被殺害，是永生不死的。你知道鮫人永生的代價是什么嗎？”奚佑頓了一下，“是不在擁有轉(zhuǎn)生的機會。鮫人是不會像你們?nèi)俗逡粯铀懒诉€會有下一世的。鮫人一旦死亡，靈魂是會消散的。”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我不是在騙你。”

慕容月沉默了，鮫人永生的傳言她也是知道的，一開始鮫人之所以會引起人族的注意也是因為這個。試想，人族要辛苦修煉，與天斗，才能有永生的機會，但鮫人從一出世就擁有無盡的壽命，怎么不惹人垂涎，后來更是知道鮫人肉體有純凈的靈力，更是引的無數(shù)人族趨之若鶩。

但，沒想到鮫人擁有永生的代價是沒有轉(zhuǎn)世的機會。

慕容月不覺得奚佑會騙她，因為沒有必要。如今沒有靈力的她，在鮫人面前毫無抵抗之力。他們?nèi)羰强此凰獙λ齽邮郑緵]有還手之力。

“雖然，你沒騙我，但是我又怎么知道，你們是真心想要救莫陵。”慕容月將莫陵摟得更緊，“而且，鮫人死后靈魂消散是天道定下的吧？你們要是能改變天道的規(guī)則，會不用在自己身上，反而來救莫陵？”

不知為何，奚佑聽到這話笑了，“如果死后擁有轉(zhuǎn)生的機會，誰會不想。但是在我們心中，鮫人族的存亡比任何事物都重要。”

“我想，你也從那先鮫人口中得知莫陵是鮫人族希望的事了吧。”

慕容月點頭，“不過，那不是早在十幾年前，就被放棄了嗎？”莫陵在出生前被奚佑算出是鮫人族希望的事，是她在回較鮫人族駐地的路上，聽相瑤說的。不過相瑤說十幾年前，不知道奚佑和當時的族人們說了什么，莫陵就被放棄了，當成普通的鮫人族孩子養(yǎng)大了。

如今看來，其實并沒有放棄。

“是啊，當年其實是被我們放棄了，畢竟代價實在是太大了，所有的族人都要折進去。但是……”奚佑不知想起什么，聲音一下輕了許多，“是我沒用，十幾年了，一直沒有算出新的生機。族人一個個被捕，海月晶的力量也在消失。我沒辦法了。”

“不怪你。”一名巫師安慰奚佑，“是我們太沒用了。”

旁邊的巫師也安慰道，“你是鮫人族千年來最強大的巫師，只是，只是我們沒用拖了你的后腿，才讓你每次在占卜時，不得不分神來幫助我們。”

“你們別這么說，我們都是為了鮫人族。”奚佑道。

族長：奚佑巫師你為鮫人族的未來所付出的犧牲都是有目共睹的。”

聽著他們左一句為了鮫人族，右一句鮫人族的未來，慕容月笑了，“所以，你們鮫人族的未來，和莫陵又什么關(guān)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莫陵的死亡也是你們早就算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