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媽呀!”
宋有有驚呼一聲,扭頭就跑。
他反身就沖到火力較猛的隊友身邊,大呼小叫地喊著救命。
星空科技早已出動全公司力量,1到38層大樓里的辦公人員,凡是覺醒者的這會兒都站在廣場上。他們或用著自己掌握還不甚熟練的能力對抗喪尸,或拿著熱武器不時地騷擾喪尸,給自己的隊友做掩護。
他們吸引了喪尸隊伍的大部分火力,這也才使得田久久能和白眼少年單打獨斗。
宋有有的人還沒撲進隊伍中,就有一聲輕罵:“慫貨,看我的!”
這個人正是樓頂上擊殺兩個覺醒者的青年。
他抬步往前,手掌中招出幾張紙牌,黑色的紙牌化為一把把利刃,飛速飛向追在宋有有身后的喪尸,簡單而快速地將割斷它們的脖子。
“大哥,你真厲害!”宋有有豎起大拇指,拍拍胸口,習慣性隨手一捏,他的手掌中立刻出現幾張黑乎乎的紙牌。
他捏起一張隨手甩出,紙牌輕飄飄地落地,毫無攻擊的意思。
“這是你的能力?”青年怔了一下,又繼續上前,和宋有有形成背靠背的姿勢:“兄弟怎么稱呼?我朋友們都叫我張大嘴。”
“宋有有,張大哥你的能力很酷。”宋有有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迄今為止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復制能力有什么優點。譬如像眼前,他能打過的喪尸就很少。
只有那些行動遲緩,目光呆滯,殘缺斷腿的能靠著力氣打倒幾個,然后用棍子按住割斷它們的脖頸。
雖然喪尸不會有同伴之誼來幫忙,這種效率也很低。
而且當他和喪尸一樣靜止不動的時候,其它喪尸就會像聞到味一樣撲上來。
好幾次他都差點被撓。
張大嘴咧咧嘴,不好意思地說:“我以前愛賭,洗牌特好。后來給人看場子洗牌,不知道怎么的算錯一張牌,害東家賠了很多。然后我就發誓一定要把洗牌的位置記住,不知道怎么的就覺醒了這個能力。”
他們邊聊邊一起合作擊打喪尸,也有喪尸比較強會打斷他們的對話,他們就會把喪尸往火力更猛的方向引去。
這期間有人因此被撓,靠著覺醒者稍強的意志力,他們會要求隊友殺死自己,或者直接自殺。
星空大廈前的廣場很快淌滿鮮血,濃厚的血腥味沖天而起,還有喪尸腐爛的腥臭混合在一起,這個戰場變得一片狼藉。
——
田久久這邊由宋有有吸引了一下白眼少年的注意力后,她的危機仍舊沒有擺脫。
不過,也有人注意到她這邊面對的是大BOSS,好幾個星空科技的同事圍過來,幾人聯手對戰。
很快他們就發現白眼少年的攻擊不止超脫人類范疇,還是喪尸中的老大。
“田久久,這個喪尸等級好高,他智商也很高。”程躍捂著被骨鞭抽傷的胳膊,警惕地退在幾人后方。他離的距離也很遠,害怕骨鞭造成的傷害也有病毒同化。
“他是在京城郊外的一個村子升的級,應該吃掉很多同類,我沒有見到喪尸里有他同一個村子的人。”
其他人聽的紛紛震驚:“你認得他?”
田久久微頓:“見過喪尸后的他。”
“什么意思?”召英再次湊過來,他力量太弱,甚至堪稱送人頭,不管是混到哪個臨時組成的小隊里都會變成累贅,于是幾個小隊就把他踢了出來。
這家伙硬是貓著腰,躲躲藏藏,從廣場北面摸到南面,看到田久久的那一刻像是見到親人。
“你忘了?”
“啥?”
“之前我們去郊外采集血液樣本,遇到的第一波喪尸,其中就有他,他那時是唯一沒攻擊我們的喪尸。”
“在墻角可憐兮兮啃宋有有前上司大腿骨那個?”召英恍然。
田久久點點頭,同時閃身避開一道攻擊。
白眼少年的骨鞭落在她和召英之間,砸裂了地面的磚塊,也將召英隔開。
“哦豁!”召英縮縮腦袋,收起方才八卦的表情,手腳麻利地避開攻擊。
實際上他比田久久躲的還要快,若非身體能力不協調的話,他的速度會更快。
因為在骨鞭抽動到空中還未落下的時候,他就已經聽到了聲音,骨鞭摩擦風在空氣中形成的震動早已被他的耳膜捕捉到。
這支小隊能夠保證安全到現在也是因為有他的提前預判。
“別閑聊了,他好像有別的動作。”有人提醒喊。
原本大家是誰也打不過誰,弄了個不相上下的水平,這會兒白眼少年忽的一揮手,在他近前的一個喪尸直接放棄目標,屁顛屁顛地跑過來。
“老大,啥事?”體型壯大的喪尸踩地的腳步聲,似乎把周圍的地磚都震了震。
他站停后又往眼眶里塞了一把快要掉到嘴巴里的眼珠子,身體上散發的濃厚臭味將幾人熏的不由后退。
白眼少年不啰嗦,不廢話。骨鞭一動將他拉到近前。
田久久眉頭一動,想起之前在村子里見過那些惡心的觸手從喪尸心臟部位爬出來的情景。
她腳尖在地上一踢,一部分碎石子打在體型壯大的喪尸身上,觸感堅硬。
“攻擊!”
“啊?在他們親親我我的時候?”召英調侃一句,手里已經握了一把板斧。
至從他發現自己的手Q沒有板斧好用后,他的武器就變成了板斧。
只是這把和宋有有復制出的完全不一樣,材質選用的是開發組從火星帶回來的礦石煉制而成,砍了幾個喪尸后也沒見卷邊。
他舉起板斧,奮力一砍。
“噗——”刀口深深陷入到他厚厚的背里。
只有他胸口高的白眼少年略微抬起頭,眼神兇狠地看過來。
田久久毫不猶豫,在召英吸引了注意力后,水化成的刀切在壯喪尸和白眼少年之間,這里面帶著她最后從身體里擠出來的天賦能力——硫酸。
或許不該叫硫酸,因為真實的硫酸對喪尸并沒有多大用,起這個名字只是因為和硫酸一樣能腐蝕而已。
水刀仆一介入他們之間,高壯的喪尸便是渾身顫栗,嘴里發出吼叫聲,抬起頭仇恨地盯著田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