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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六百一十七的匆忙青春

第三十八章

前一天晚上為了避免我賴床我定了早晨6:00的鬧鐘每個十分鐘響一次。終于在鬧鐘響鈴三次之后,我從床上爬了起來。洗漱吃飯,并且坐在梳妝臺前化妝。

我從來不是一個積極的人,但是我為什么這次我要這么的折騰我自己的原因除了今天我的好朋友喬伊結婚之外,就是我的前男友也會去結婚的現場,我總要在不搶了喬伊的風頭下盛裝出席,讓他知道,這幾年我過的還不錯。

我和江一帆一同考上了余淮大學,但是在大三的時候,但是在大三那年的3月份,他們系有一次出國做交換生的機會,那是很多人都夢寐以求的機會,我作為一個善解人意的女朋友當然不會阻攔,但是我們為什么會分手呢?

我記的很清楚3月13那天我去男生宿舍找他,看見譚琪兒在他樓下,我不知道為什么沒有走上前去,之后站在那個樹后面偷偷的聽著他們的談話,也是那天是我們分手的開端。

三分鐘之后江一帆從宿舍樓里出來,走到了譚琪兒的跟前,譚琪兒遞給江一帆一張表格說到:“這是出國留學的報名表,系主任特意讓我給你留一張,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這次的機會很難得,我不想你放棄。”

什么意思?江一帆要出國留學?前提是我還被蒙在鼓里。這件事情江一帆對我只字未提,現在卻和我的情敵有商有量?那我算什么?當時我的腦子里血脈噴張,當然為了維護我好女朋友的人設屹立不倒,尤其是在譚琪兒的面前我是絕對不會表現出來的。

我邁著優雅看上去又有一些可笑的步伐走到了江一帆的身邊,挽著江一帆的手臂夾著嗓音說到:“你們聊什么呢?”

江一帆看到我走過來的時候眼神里有些許的慌張和無措,反而是譚琪兒面不改色的站在哪里。

譚琪兒說:“也好,早晚你也是要知道的。”

“我要知道什么?”我心里充滿了不好的預感,但是尊嚴不許我露出半分意外的表情。

“我和江一帆要出國留學。”譚琪兒的坦蕩倒是令我意外,因為她從來不是一個坦蕩的人。或許也正是因為她對我太過于了解,他以為我會大哭大鬧一番,哭著讓江一帆不要走,這樣江一帆就會厭棄我,可是我早已經不是那個十幾歲的高中女學生了,不是那個事實只會哭的陸十七了。如果這樣就搞定我的話,這幾年我和江一帆不知道鬧過多少矛盾了,對于譚琪兒她了解我,我也了解她。

“就是這事情啊,我家江一帆這么優秀有這種機會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我拿過江一帆手中的報名表放進自己的包包里,沒有看譚琪兒臉上是什么表情繼續對江一帆說到:“走吧,我們去吃東西吧,我看到一家新開的甜品店,看上還不錯,你陪我去吧。”

江一帆沒有說話,似乎是對我的表現有些意外,沒有什么可意外的,這幾年來對于江一帆身邊的花花草草我早就有了經驗,這點還不算什么。但是對于出國留學的這件事我心里還是很介意,介意的是他從頭至尾都沒和我說過,但是譚琪兒卻從頭至尾都參與了,這讓我覺得我江一帆女朋友的身份受到了威脅。

離開了譚琪兒的視線之后,我便不在繼續挽著江一帆的胳膊。各走各的,很明顯江一帆也因為我的舉動有些不知所措。但是這并不妨礙我繼續生氣。我走進甜品店找了一個隱蔽的位置做了下來,因為我覺得我和江一帆之間及將要發生一場大戰,著場面看上去應該不會太好看。

我在身旁的服務員的手里接過菜單點了一份慕斯之后就吧菜單還給了服務員,并沒有打算管江一帆怎么樣。服務員似乎是察覺到了我倆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小心翼翼的將菜單遞到了江一帆的跟前,江一帆搖搖頭說到:“一杯白開水。”這么多年來江一帆的話語還是這么的簡介,能說一個字絕不說兩個字。

“什么時候決定的?”我占據了主動權,江一帆也沒料到我如此的開門見山。

我向來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的女朋友,許多事情上我也覺得我是體諒江一帆的,我也一直都在為做一個賢良淑德的女朋友做努力,但是天不隨人愿,有的時候太過于賢良淑德就會導致男朋友不把你當回事,雖然不知道江一帆是否是這么想的,但是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一個月之前。”我一口老氣差點上不來。

一個月之前?可真敢說啊,對于江一帆的誠實我倒是不意外,因為江一帆是一個從來不屑于撒謊的人,也因此我才會對江一帆如此的放心。

“一個月以前?譚琪兒什么時候知道的?”

“通知下來的時候。”

“合著就我一個人不知道你要出國的事情唄,我的情敵都知道就我不知道。”顯然江一帆被我的話刺激到了,我不知道是被“我的情敵”四個字刺激到了,還是被情緒控制的我驚訝到了,總之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絲讓我覺得是反感的表情出現,這無疑更加的激怒了我。

“你什么意思江一帆,你難道不想和我解釋什么嗎?”這一刻我甚至覺得我之前的善解人意都是偽裝出來的,也確實大部分都是偽裝出來的,這一點江一帆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所以此刻的江一帆對我的情緒突然變得暴躁,權當是我的姨媽到來光顧的原因。也看得出他是并不想和我吵架的,但是這并不是一個好的處理方式,在做的各位女性同胞如果談過戀愛的話,應該都深有感觸。

“十七,我還沒決定要出國。”江一帆的話就好像一盆涼水將我高漲的火焰澆滅的透心涼。那我剛才在干什么?囂張跋扈?無理取鬧?惹是生非?這些不好的念頭一瞬間充斥我的頭腦,我尷尬的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說到:“那所以呢?”

“我不想出國,所以沒有告訴你。”我向來對江一帆的話唯命是從,也或許是太崇拜他的原因所以有的時候吵架都不能夠吵的理直氣壯。

“為什么?”江一帆抬頭眼睛看向我,真摯而又熱烈,這反而讓我更加的心虛。

“因為我?”我不確定的反問道。但是話一出口就被自己的愚蠢所折服,我怎么可以問出這么沒有腦子的話。江一帆的眉頭緊皺,我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我連忙端坐好,解釋道,不對那看起來更加的像狡辯:“我?你不用擔心我,我不是那不講理的女生,大是大非我還是分的清楚的,你要是想去就去,我不會阻止你的,又不是不回來了,你放心我會為你守身如。。。玉的。”我把說的悲壯而有凄慘,讓他相信,我會一直等到他回來,他要是不回來我就立一個貞節牌坊,絕對不會背叛他。

但是我看不懂江一帆眼神里的愁緒從何而來。

對于他忽然握住我的手說了句“沒事”的舉動,我覺得有些妙明奇妙的同時,也覺得有些不對勁。我覺得在這種情況下他應該說些什么,但是他什么都沒有說。

三天后譚琪兒到宿舍樓下找到了我,基于我實在是想不到她找我能有什么事情的時候,我一拍腦門告訴自己我好像忘記了,江一帆出國的事情好像還沒有解決。我和譚琪兒能夠聯系在一塊的除了江一帆沒有別人了。但是在和件事情于情于理她不應該去找江一帆嗎?難道是她忽然想通了覺得應該只會我這個女朋友一聲?這么多年良心發現要找我道歉,以表示這么多年來她對我造成的困擾深感抱歉?這對不可能。。。

我換身衣服,化了妝十幾分鐘之后才緩緩出門,當然,我不能這么輕易的就讓她見到我,這是對于情敵的尊重。等到我下樓看見她之后我才發現我做的一切都顯得更加的心虛,譚琪兒意外的樸素,沒化妝,或者化了素顏裝很心機的那種,在我心里當然趨向于第二種選擇,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尤其是這種總是不把正方放在眼里的情敵當然更加的眼紅,想動手的那種眼紅。

“你找我干什么?”我一幅不能夠屈居人下的姿態對著譚琪兒說到。

譚琪兒冷笑一聲說到:“你真可笑。”我的一身氣好似被撒干凈一般泄了氣,但是只有三秒,立馬挺直了腰板,在譚琪兒的面前我是永遠都不會認輸的。

“你和江一帆分手吧。”我驚訝與譚琪兒的坦蕩與傲慢,還有直接。我沒把譚琪兒的話放在心上,直接轉頭就走,我心想:“這個人可真是可笑啊,我是江一帆的正妻,光明正大的挑釁與我,這是不是說明了我還是有些實力的。”

“陸十七你站住。”我對譚琪兒的叫喊并不理睬。譚琪兒的尊嚴似是收到了挑戰直接跑到了我的跟前攔住了我的去路:“陸十七,你有點自知之明吧,你覺得你配的上江一帆嗎?自從你和江一帆在一起之后江一帆為你放棄了多少,你心里不清楚嗎?江一帆明明可以站的更高,走的更遠,去過更好的生活,是你成為了他人生路上的絆腳石,是你阻礙了他追尋他的未來如果不是你覺得他會考余淮大學嗎?如果不是高中畢業他就應該出國留學的,他的前途坦蕩光明你不覺得江一帆為你放棄的太多了,而你卻什么也給不了他嗎?”

這話說的可真好聽啊,可是這話卻說到了我心里。一直以來我都默默的享受著江一帆給我的一切,好像我真的什么都給不了他,沒辦法和他比肩站在一起。

我雖并未將這件事情說給誰聽,也努力想把這些話自己咽近肚子里,可是它就像一根刺扎進了自己的心里。是的譚琪兒很聰明,她很厲害的抓住了我的弱點,就是我的自卑。

一直以來我都是自卑的,我越想努力的隱藏自己的自卑它就會表露的越加的明顯,譚琪兒很快的就看準了這一切,所以才會信誓旦旦的找我說那些話,因為她知道這些會成為我心里印下的一顆種子,即便當時不會怎么樣,但是卻永遠的藏在了心里,我無法抑制它的生長。

那段時間江一帆應邀出席各種集團里的聚會,江一帆之前實習的公司是一家上市公司,規模不小。集團里老總的千金也變著法的打聽江一帆的家庭身世。江一帆受邀參加一項產品的發布會,很巧的是譚琪兒和那位不知名的千金小姐似乎關系不錯,也在受邀之列。

那天我做兼職回去的晚,在向陽東路打車的時候看見醉酒的和江一帆被那位千金小姐帶上了一輛私家車。狗血吧,就是很狗血。我不懷疑江一帆對我的忠潔,我打了很多通電話,都打不通。后來一位女士的聲音在電話的那段響起道:“你是江一帆的朋友吧,他喝多了,一會兒我讓他給你回電話。”

這個女生是故意的,根本不用猜我還有絕對的理智的,江一帆的手機上給我的備注就是“女朋友十七”五個字,是我親自改的,這點我可以肯定,因為我覺得什么樣的備注都不如這樣的備注來的更加的簡潔明了,這樣才不會產生誤會。

我再次打了過去,依舊是那個女人的聲音:“你告訴我你們在哪兒,我是他女朋友我去接他。”

那個女生吞吞吐吐的樣子,讓我覺得好笑。后來他在江一帆的手機上發過來一個地址:“迎賓大道36號903”

那是一個酒店,我知道那是個豪華酒店五星級的那種。但是等到我見到的時候我才知道為什么叫豪華。前臺的小姐見到進來,立馬贏了上來說到:“您是陸小姐吧,請跟我來。”前臺的小姐笑瞇瞇的把我帶上了VIP總統套房,我疑惑的看著手機上的門牌號,懷疑是不是前臺小姐帶錯了路,猶豫要不要跟上去的時候,前臺小姐喊我過去。

說:“在前面,陸小姐您自己過去吧。”

只有一間房,應該沒有錯。我敲了敲房門,一位穿著浴袍的小姐,畫著濃艷的妝容開了門。美則美伊少了點韻味。

不等我開口說話,那位小姐開口說道:“一帆喝多了睡著了,你要不等等。”

“不必了。”我直接繞過去走進了房間,準備把江一帆抗出來,但是走進去之后我才發現我找不到臥室是哪一間房間。

那個女生依靠在門口往里面的方向抬了抬頭,我向著她說的方向走過去,看到了半裸著身子的江一帆躺在,凌亂不堪的床上,身上還有一處不明顯的口紅印記。我覺得可笑,若是一般人你看到這樣的場景肯定會大吵大鬧著要分手,但我只覺得可笑,這么多年如果連這點真假都分不清的話,我或許真的不配站在江一帆的身邊。那女人似乎被我冷靜所折服說到:“你別誤會。。。”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我邊說道:“不用解釋,我沒有誤會。這點事非我分的清楚,但是你”后面的話我并未說出口。

“在江一帆的身邊我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你想多了。”那女人似乎是被我冷靜所動容,但是誰也不清楚那一刻我的心情是什么樣子的。

我拿起江一帆的衣服,給江一帆穿上,費力的扛起了江一帆往外走去。這時江一帆迷迷糊糊的行了過來,含糊不清楚的說:“十七,十七你來了,我們回家我們回家吧。”

“走,我帶你回家。”

那女生大概是有些不好意思或是別的什么,在我帶著江一帆出門的時候說到:“你去哪里,我讓司機送你們吧。”

“不必。”

我帶著江一帆在其他的平價酒店另外的開了一間房間。我身上的錢不夠我揮霍。我給江一帆到了一杯水,扶著他起來喝掉,坐在床邊看著熟睡他,心中五味雜陳。

我坐在床邊想哭,身子緩緩的坐到了地上。

那天的場景我此生不想在經歷一遍,我始終相信江一帆沒有做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那一切一切看似巧合的事情只要有足夠的理智就能夠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卻真真正正的又重新思考了我們的關系。萬眾矚目的江一帆應該有更好的生活,而我卻只能夠成為他的絆腳石,正是因為他足夠的愛我,才讓我覺得我更加是江一帆的負擔,那天晚上的事情不能讓我懷疑江一帆對我的愛,卻足以使我動搖,我和江一帆的這一段關系是否能夠維持。

我躺在江一帆的身邊,感受著江一帆的身上的氣息,我緊緊的摟住了江一帆,江一帆也緊緊的摟住了我。他帶著醉意,深深的擁吻著我,嘴里的酒氣讓我有些著迷,一味的沉浸其中不能自拔,他看不到我掉落的淚水,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做出的決定。就那一晚誰都沒有說分手,但是就再也沒有聯系,他不停的給我打電話,發短信,統統被我拒絕。我深藏于茫茫人海中,對他避而不見。我看他難過,看他憔悴,看他發瘋般的尋找我的蹤跡,那一刻我覺得我好狠心。

后來江一帆總以為是那晚的事情他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我一直躲避著他,后來,在譚琪兒的勸導下他重新提交了留學申請表。一個月后他和譚琪兒就坐上了飛往美國的飛機,我去了機場,目送他遠行,當然,江一帆并不知情。

北川十七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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