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余靖宣再不滿,繆杏遙還是每夜都與歐咪一起睡覺。
那么余靖宣呢?他只能獨守空房,明明自己孤身了這么久,他竟然突然無法適應這樣的生活。
繆杏遙很高興,因為平常的生活,有了歐咪潤色,她覺得有意思多了,每天回家時她多了一分期待,一分沖動。
午休的時候,繆杏遙接到了蘇含玉的電話。
“喂,含玉,你怎么突然給我打電話?”繆杏遙問。
“遙遙啊,我剛剛……接到了樸萊的電話。”蘇含玉有些遲疑地說道。
繆杏遙奇怪地問道:“你接到樸萊的電話有什么奇怪的?”
“不是。”蘇含玉猶豫該怎么說。
“到底怎么了?”繆杏遙問道,蘇含玉話里有話啊。
蘇含玉深吸一口氣,心想豁出去了,說道:“剛剛樸萊打電話來說,他接到余靖宣秘書的電話,說要取消今天的見面,因為,因為余靖宣出車禍了。”
“出,出車禍?”繆杏遙失聲道。
“嗯。”蘇含玉說,“我怕你還不知道。”
“他在哪個醫院,你知道嗎?”繆杏遙連忙收拾東西,打算去請假。
“不知道,他還沒有跟你聯系嗎?要不你自己去問問?”蘇含玉心想,果然余靖宣還沒有告訴繆杏遙,也不知道余靖宣現在情況什么樣。
周樸萊有先見之明,他覺得如果是最壞的情況,那么余靖宣肯定無法聯系繆杏遙,就算不是,余靖宣的秘書也不會直接聯系繆杏遙。因為周樸萊有聽過繆杏遙和蘇含玉吐槽余靖宣的秘書喜歡他,雖然周樸萊并沒有真的放在心上,但是以防萬一。
“那我打電話去問。”繆杏遙連忙掛掉電話,然后撥打了余靖宣的手機。
第一次并沒有人接聽,繆杏遙不死心又打了一遍。
“喂。”是一個女性的聲音。
“你是誰?”繆杏遙問。
“繆小姐,我是夏曉萱。”夏曉萱說。
繆杏遙開始胡思亂想,余靖宣難道情況很糟糕所以無法接聽電話。
“你們總裁呢?”繆杏遙問道,“他現在在哪里?他現在情況怎么樣了?”
電話那頭的夏曉萱遲疑了一下,說道:“繆小姐,你為什么會知道這件事?”
繆杏遙生氣地說道:“夏秘書,現在重點是這個嗎?”夏曉萱是在搞什么,完全不掩飾就算了,問題現在是問這些的時候嗎?
“在第一人民醫院。”說完夏曉萱就把電話掛掉了。
雖然繆杏遙對于夏曉萱沒禮貌的態度感到生氣,但是她已經無暇顧及了,當務之急是先趕去醫院了解余靖宣的情況。
坐在出租車里,繆杏遙第一次覺得這么緊張,她無法想象余靖宣受傷的樣子……
趕到醫院,可是繆杏遙卻不知道該去哪里,越是著急就越是不知道該做什么。
繆杏遙只好又撥通了余靖宣的電話,就算夏曉萱說什么她也無所謂。
“喂。”這次接起電話的是余靖宣。
聽到余靖宣的聲音,繆杏遙松了一口氣,問道:“你現在在哪里?”
“哪里?還能哪里啊?公司唄。”余靖宣淡定地說道。
繆杏遙說:“我現在在醫院。”
“你怎么知道的?”余靖宣驚訝道。
繆杏遙突然有些生氣,問道:“難道你不打算告訴我?”
“只是小意外而已。”余靖宣有些心虛。
“行了,告訴我你在哪里。”繆杏遙沒好氣地問道。
找到了余靖宣的病房,繆杏遙連忙推開門。
微風吹起了白色的窗簾,星星點點的陽光照到了余靖宣的臉上,余靖宣瞇了瞇眼睛,有些不適應。
繆杏遙不知不覺竟然看呆了……
過了一會,繆杏遙狠狠地拍了自己一下,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我在干什么!現在是花癡的時候嗎?”
“杏遙。”余靖宣先叫道。
繆杏遙走到余靖宣身邊,并沒有見到夏曉萱,疑惑地問道:“你的秘書呢?”
余靖宣看了繆杏遙一眼,失望地說道:“你跑來醫院是來關心我的秘書的?不是應該先問我的情況嗎?”
“你的情況不是都看到了嗎?有手有腳,活蹦亂跳的。”繆杏遙鄙夷地說道,“你都不打算告訴我了,證明你應該沒什么大事。”
余靖宣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我不是怕你分心嘛,你還在上班。”
“是人重要還是工作重要?”繆杏遙還是問道,“傷到哪里了?”
“其實就是擦傷了,我的手現在活動有些困難。”余靖宣指了指自己纏著繃帶的右手。
繆杏遙坐在余靖宣身邊,心疼地說道:“我再請一天假吧,正好周末,這幾天我來照顧你。”
“沒事的。”余靖宣安穩道,“醫生說等會檢查結果出來以后沒事就可以回家了。我明天還要去公司呢!”
繆杏遙怒道:“不要小看了受傷!就算是小傷也得好好養,你傷到的還是右手,肯定很不方便。就趁此機會好好休息吧。”
“好吧。”余靖宣溫柔地笑道,“那就謝謝你了。”
“謝什么……”繆杏遙反倒不好意思了,“我們不是夫妻嗎?夫妻之間無需言謝。”
“這時候還挺有自覺的嘛。”余靖宣取笑道。
夏曉萱拿著一個袋子進來,說道:“總裁,醫生說您并沒有傷到骨頭,但是明天后天還要來醫院換藥,現在在等藥房拿藥。”
“夏秘書,謝謝你了。”繆杏遙站起來說道,“你可以先回去了,后面我來做就好了。”
夏曉萱很明顯怔住了,余靖宣也開口道:“你先回去吧,還有明天我就不去公司了。”
“好。”夏曉萱笑笑,把袋子放到了病床旁邊,然后把藥單交到了繆杏遙手上。
夏曉萱走后,余靖宣笑道:“你現在改變了很多嘛,居然還會宣示主權了。”
繆杏遙瞪了余靖宣一眼,說道:“要不是你招蜂引蝶,我哪里怎么多事。”
“我也沒有招蜂引蝶吧,我并不情愿。”余靖宣為自己申冤,他的確委屈。
“是是是。”繆杏遙拿著藥單說道,“我去找醫生問一下情況,然后先去拿藥。”
余靖宣看著繆杏遙的背影,心中覺得很溫暖,他和繆杏遙之間真的前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