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嗤笑,毫不猶豫地反擊道,“可是我更想問的是,小姐跳舞師從何人,竟教導你錯誤的舞步,不若我介紹個京城的舞師給你?”
美艷女子,眸子一定,奚若菁陰險毒辣,爭強好勝不說,通過錯誤舞步僥幸打敗鄭之柔。
而這番話,鄭之柔又嘲諷她技藝不精又諷刺她來自小地方,果真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同樣爭強好勝。
女子臉色蒼白,故作遲疑,“哦,是嗎?”
嬌柔女子,扮作楚楚可憐的樣子,用夸張的語調反擊道,“可小姐琴技雖好,卻依舊不如我的姐姐,她的琴聲可是一絕啊!”
眾人嘩然,注意力都轉向她的方向,難道不僅是生的美艷,卻也不乏才氣,可之前卻也不曾聽說過啊?
席間,清冷男子突然死死盯著她,讓她心中發怵,不敢做出太大的動作與言語。
她又輕笑沉心道,“小姐可敢與我姐姐比試,再論高下?”
奚若菁知曉她從不會琴棋書畫,竟然想通過彈琴讓她當眾出丑,用此好羞辱她。
可你卻不知,我是重生啊!前世,她確是不懂絲竹之樂,可如今,哼!
嬌柔女子纖細白嫩的手指上,輕微的刺痛,血色的陰影,都在提醒她,此時再不可作意氣之爭,她沉靜片刻,只是淡淡的笑著,鄭之柔并未答話。
舞臺上繼續僵持。
一旁的季竹籬聽著熱鬧,趕忙拉著她的手問她,低聲討論著,“哈哈~,芷兒姐姐,原來你說的那個人,就是你自己啊?”
“不過,菁兒妹妹的舞跳得真好!”她點頭稱贊。
奚若芷苦笑著搖了搖頭,靜瞧著事件,如若再讓事情發展下去,結果定不會是她想要的。
奚若菁依舊強追不舍,帶著挑釁的口吻,“怎么,不敢嗎?”
鄭之柔因輕敵落敗與她,言語中還咄咄逼人,她當然也不會讓她逞一時口舌之快,她決然果斷。
“當然,怎會不敢。”
奚若芷悠閑的喝著茶水,并未想即刻跳出來逞匹夫之勇,奚若菁被人當場揭穿,卻依舊想轉移視線,禍水東引給她,就這么迫不及待嗎?
絕色女子嫣然一笑,撒嬌伴巧,“呀!妹妹如今身份不同了,還能替我這個姐姐做主了嗎?”
此話一出,堵了她的嘴,又打了靖王的臉。
女眷這旁瞧著舞臺的灼熱的氛圍,底下私語,果真恃寵而驕,連長姐的事都能做主了,尊卑不分,紛紛露出鄙夷神色。
瞧著氣氛不對,她即刻委屈賠禮說道,“妹妹不是這個意思,竟忘了姐姐的性子,妹妹給姐姐賠禮了。”
性子?
含沙射影,說她是軟弱怯懦,膽小怕事?
奚若芷捂嘴輕笑,何苦與她做言語上的糾纏,暢歡閣內無人說話,場面難堪,眾人面色各異。
灼熱烈陽,橙光的光線,反射在光滑潤澤的白玉舞臺上,異常耀眼,場面再度僵持。
男子手中捏著早已采摘好最為嬌艷的海棠花,在位置上好似按耐不住的樣子,撒橋瞥眼望向正坐上位的雍容婦人。
婦人輕微寵溺的白了一眼,喝了一口茶后,笑著對他點點頭。
蘇氏出來打圓場,溫聲勸道,“好了,今日我們看得歌舞已經夠多了,兩位小姐退下吧。”
鄭之柔先行施了一禮,悻悻不樂的離開舞臺。
蒼白女子偏頭對她得意一笑,好似贏了她。
奚若菁抬步得意傲然的模樣,竟未注意腳下踩著紗織云袖。
驀然,她腳底一滑,狠狠的摔在了光滑玉石上,躺倒在白玉雕花舞臺的中央。
只聽見慘叫一聲,“啊!”
“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