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延長國師毒發的時間!”
“唉。”
老太醫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老臣至今都沒有找到這樣的法子。”
墨澂有些喪氣的癱坐在地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言柒看著他,眼中帶著失望,聲音也帶上一絲淡漠。
“大皇子不必在我面前裝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
墨澂身軀一陣,隨后發出了一陣低沉的笑聲。
是啊,那個藥是自己親自放進去的,就是為了留下她,現在這樣的她只能留在自己的身邊了不是嗎。
可是,為什么呢?為什么并沒有變成他所期待的樣子呢。
他緩緩的從地上站起身,伸出手指想為她擦去唇角的血漬,卻被她躲開了。
“大皇子請回吧,我累了,讓我在僅剩的七天日子里好好的休息一會吧。”
墨澂猛地頓住手,苦笑著。
“柒柒現在這么討厭我了嗎。”
“我只是想要你而已啊,你為什么不能留在我的身邊呢。”
“一次次的從我的身邊逃開,留下我一個人。”
“我...”
“小丫頭!你沒事吧!”
一個火急火燎的身影從門外沖了進來,打斷了他的喃喃自語。
青琰沖到言柒的身邊,了解了她現在的狀態,又看了一眼她身邊的墨澂。
抬起手一巴掌將他的頭打歪。
“這事是不是你干的!啊?你個混小子你怎么這么喪良心呢!”
“小丫頭背地里為你做了多少事情啊!”
“更別說她曾經還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這么報答她啊?”
“你滾,趕緊滾出老夫的蓬萊殿,以后不準再踏進蓬萊殿一步!”
墨澂轉過頭默默地看著不愿搭理他的言柒。
“柒柒,你放心,我一定找神醫回來救你的,你一定要...”
“要個屁,給老夫滾出去。”
青琰一腳把沒一點防備的墨澂踢了出去,生氣的不停擼著自己的胡子。
轉頭又慈祥的對著各位太醫很客氣的說道。
“各位太醫你們也辛苦了,先請回吧。可能以后還得再麻煩你們了。”
“老國師客氣了,國師大人為國為民,如今這樣身中劇毒,老臣們一定會竭盡畢生所能。”
“有什么需要我們的地方,盡管來太醫院找我們便好。”
青琰客氣的將太醫們請了出去,回到了言柒的身邊。
“丫頭,你跟老夫好好說說,墨澂那個小子是不是真的給你下毒了。”
“前輩你不是明知故問么。”
“嘿,不應該啊,按照常理來說,你不可能會著了那小子的道啊。”
“你裝的?”
言柒白了青琰一眼。
“是不是裝的前輩把個脈不就知道了。”
青琰半信半疑的給言柒仔細的把著脈。
“臥槽!”
青琰發出一聲驚呼。
“小丫頭你這怎么回事!居然真的中毒了!”
“你說!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想罷工了,所以才故意中毒的!”
言柒又白了他一眼。
“前輩,我是這么無聊為了罷工連命都不要人么?”
“你是!”
言柒被他氣的一口氣沒咽下去,吐出了一口黑血。
青琰趕忙拿來了一張白娟給她擦拭著。
“嘖,看這血黑的,丫頭你要完啊。”
“那不正剛好,前輩可以再去找個新的接班人了。”
“害,你這丫頭,說什么鬼話呢。”
“老夫既然認定了你是老夫的接班人,又怎么會換人呢,要換也是你自己去找一個,自己換啊。”
“老夫要是自己換,又得找一次,那多累啊。”
言柒的嘴角微微抽搐著,這么多年下來,這老頭還是這么不著調,真不知道當初他是怎么當上這個國師的。
“前輩,你再這么說下去,不用過七天,明天我就能沒了。”
“你這個臭丫頭,真是沒一點意思。”
“老夫不跟你貧了,老夫這就給你看個風水寶地去,讓你能葬個好地方,哼!”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快步走出了屋子,差一點就被身后扔過來的枕頭砸中。
青琰關上屋門,眼里的擔憂卻是藏不住了。
他重重的嘆了口氣,抬步朝著藏書閣走去。
雖說,只跟那個臭丫頭呆了幾年時光,卻也將她當成了自己的親孫女,如今她遭遇如此‘毒手’,老夫心里再怎么難受,能為她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墨澂回到自己的宮殿,還沒來得及召喚暗衛,暗一就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半跪著朝他匯報著地牢的情況。
“主子,關押在地牢里的那個制毒師不見了。”
“噢?不見了?你們這么多人居然連一個人都看不住么?”
墨澂冷眼盯著身前的暗一,此時的暗一感覺到一股冰冷的寒意席卷全身,仿佛置身冰窖一般,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那制毒師很是邪門,看守他的時候,他突然化成一團黑煙,消失不見了。”
“屬下們搜尋無果后,才來向主子稟報。”
“呵,你們如此無能,本殿下要你們有什么用。”
“請主子責罰。”
“算了,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讓你們做。”
“現在就召集所有人馬出去尋找神醫的蹤跡,找到人之后,無論什么代價,立刻將人給我帶回來。”
“找到了,就可以將功補過,若是找不到,你們也就不必回來了。”
“是!屬下領命!”
墨澂見暗一離開之后,便陷入了沉思。
他總覺得有什么東西被自己忽視了,為什么明明只是讓身體虛弱的藥,變成了致命的七日散,明明弱的一批的制毒師,卻能化成黑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明明之前已經試過藥了...
“嘭。”隨著巨大的一聲推門聲,他回過神看到衣衫凌亂的墨瀾闖了進來。
墨瀾惡狠狠的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大聲的質問著。
“是你給師傅下毒的?”
“放開。”
“我問你!是不是你給師傅下毒的!”
“我說讓你放開你的手。”
墨澂運起內力震開他的手,將自己的衣領解救出來,眼神微冷的看著他。
“我不管你從哪里聽到的消息,這事都跟你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