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羅溪知道坐25個小時的火車有多累。
兩人到住處后,她便要求徐含太上床休息。
雖已有半年沒有見過面,她對他未曾感覺到一絲絲的陌生。
他躺在床上調笑她道:“剛一見面就這么迫不及待?!”隨后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坐一天一宿的車,今晚不營業,除非你求我?!?/p>
莊羅溪笑了,他依然還是那個死樣子,一點沒變,笑罵道:“一天天沒個正形的,快睡你的覺吧?!?/p>
“那我可真睡了。”他又打了一個哈欠:“這硬座坐的我渾身疼?!?/p>
隨后鉆進被窩就打起了呼嚕。
她笑了笑,他平常是不打呼嚕的,這是得多累。隨后她心里有些暖暖的。
晚上9點的時候,他才從睡夢中醒來,他揉著惺忪的眼鏡說到:“我睡了多長時間?”
“也就2個小時?!?/p>
“啊,這么長時間啊。我其實想著我就瞇半個小時?!彼钡奶麓?,翻著他的行李箱:“我給你帶了禮物,嘿嘿。”
他從行李箱里面掏出來一個盒子,嘟囔到:“還好沒壓壞?!边f給了她。
她拿起盒子,好奇的問道:“是什么?”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原來是一雙深棕色的平底皮質短靴,樣式就行,但略顯稚嫩。
他說到:“看你天天就穿高跟鞋,腳得多累,我看我們女同學穿這種的還挺好看的,所以就給你買了一雙,穿這個腳不累,還暖和?!?/p>
她拿出來試了試,確實很合適,并且也很暖和,但是卻與自己身上的衣服搭配起來,顯得不倫不類。
他有些懊惱:“這怎么穿上,不怎么好看呢?!?/p>
她笑了,安慰他道:“西褲穿這個能好看就奇怪了,等我換一個牛仔褲。”
她在柜子里的最下面,翻出來了一條牛仔褲。自從上班以后,她的穿衣風格變了,統一的西褲襯衫。這唯一的一條牛仔褲,還是當初寢室老大借她穿的,她一直沒有機會還回去。
今天又被翻出來,重新穿上。
換上牛仔褲后,他才說到:“這順眼多了?!倍笏畔肫饋硎裁?,抱著自己搓著胳膊說到:“真冷啊。”
能不冷嗎,冬天的Z市和C市以及H市不同,Z市并不供暖,室內溫度都趕不上室外,他因睡覺將羽絨服脫了,現在上身只穿了一件衛衣,能不冷嗎。
她將他的外套丟給他,說到:“起來吧,我帶你出去吃點飯,具有Z市特色的?!?/p>
“好!”他趕忙穿上羽絨服,高興的瞇起眼睛。
她穿上羽絨服,穿上他給她買的鞋子,挽著她的胳膊出去了。
走到半道,她的電話響了,拿出一看,竟是吳海伊!
她愣了一下,掛斷了。她想著他應該是來拒絕自己的。
以前他都不屑于她,更何況現在這樣的情況。
緊接著她的電話又響起來。徐含太也好奇的看過來。如果再掛斷,他會有什么想法,還是接吧。
“喂,你好。”
“莊羅溪。”他說到:“我不介意!”
她想過他會拒絕,說他們不合適,甚至對她嘲笑一番,唯獨沒想過他會說“不介意!”
可是一切都晚了,太晚了!她不再是那個她了,不再是那個傻傻的她了。
她笑了,說到:“我男朋友在這里,你要跟他說話嗎?”
嘟嘟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過來,他掛斷了電話。
她突然覺得自己惡毒的令人惡心,然而心中的暢快卻玲離盡致。
“誰打來的電話?。俊毙旌珕柕馈?/p>
“一個同學?!?/p>
“哦?!?/p>
“走,吃大火鍋去。”她拉著他,高興的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