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龍艱不拆！”小白龍無比幽怨地說道。
看了看自己的模樣，確實是有些慘，它自己都不忍直視。感覺有點丟人吶，不知現在否認這是自己的話，還來不來得及。
“你就這么把你自己的腦袋丟在這里，不管了？”白沙棠伸手摸了摸，這肉竟還有彈性，并沒有腐爛。
“被鎮壓了，我自己管不了。”小白龍很是郁悶地說道。
若非被鎮壓住，它就算受傷再重，也是有機會活下來的。盡管活下來以后，以前的力量都消失，一切都要重新開始，可那也是活生生的，不會現在這般，只剩下一道龍魂。
“被鎮壓了？”白沙棠很是疑惑。
小白龍點了點頭：“不僅是鎮壓，還是分尸鎮壓，一共分了九處，這里只有我的腦袋。”
白沙棠：……
竟比想象中還慘！
“你犯下了滔天大罪嗎？”白沙棠不免變得慎重，通常被分尸鎮壓，是因為無法消滅掉，而對方又罪惡滔天，才不得不如此為之。
小白龍瞪了她一眼：“你才犯了罪，你全家都犯了罪。”
白沙棠：……
瞧它這傻樣，也不像是犯了大罪的樣子，難不成是被人坑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貌似這傻龍不愿意說。
“你的腦袋，你還想要嗎？”白沙棠盯著它爛兮兮的腦袋問。
“不要。”小白龍郁悶得很。
“不要就對了。”白沙棠手一揮，將龍頭收進了空間里，嘴里頭念叨著，“紅燒獅子頭我吃過，那味道是真不錯，不知紅燒龍頭怎么樣。試問這天下人，誰不想吃上一口龍肉？”
小白龍瞪大了眼睛：“你敢！”
白沙棠回它一笑：“嘿嘿！”
小白龍：……
當初它怎么就上了當，跟這么個王八犢子締結了契約，都成了它的龍了，竟然還要紅燒它腦袋吃。
“騙你的，就你這腦袋，爛成這德性，我就是想吃，那也得下得了嘴啊。”白沙棠撇了撇嘴，隨便說說而已，這傻龍竟然信了。
小白龍眼睛一亮：“真的？”
白沙棠哼了一聲：“假的。”
小白龍：……
“哼，算你識相。”小白龍見她的表情不像是要吃它的樣子，就松了口氣，心情也一下變好了許多。
“小娃娃，先不說別的，這里頭有不少靈藥，你趕緊把它們挖了。這些都是用喝著我的血長大的，沒一樣不是好東西，你隨便吃上一樣，都能讓你上天。”小白龍突然想起這件事，便趕緊說道。
白沙棠聞言，連忙往前爬了幾步，果然看到好多靈藥。
“就憑這藥效，我現在吃上一株，確實能上天。”白沙棠很是贊同地點頭，隨便一株里頭蘊含的能量，都不是她現在能夠煉化得了的，吃了只有死路一條。
就跟放煙花似的，‘砰’一聲炸掉。
“不知空間里能不能種得了。”白沙棠嘀咕著，里頭有半畝地變得濕潤了，看起來像可以種東西的樣子。
“可以試試。”小白龍也是滿是期待。
白沙棠便爬了過去，卻并非是一株株采，而是連著地皮掀起，一大塊一大塊往空間里送。
看得小白龍直瞪眼，懷疑自己在做夢。
“你的力量，何時這么大了？”小白龍揉了揉眼睛，簡直不敢相信。
“我力量不大啊。”
“那你怎么掀得動這地皮？每次雖然不多，可也有一個立方，就是筑基修士，也沒你這么快的。”
“我有小青蓮啊。”
“小青蓮又沒有手腳，它怎么幫你。”
“你猜！”
“……”
我猜你個大頭鬼，你個賊拉精的小娃娃，腦子里全是坑來著。
這里頭的靈植可真是不少，白沙棠收了足足一個時辰，才將它們全部收進福地里。
彼時已經累得不行，直接躺里頭就睡著了。
隨著她的呼吸，洞內殘余的龍之力，不及往她體內涌去。
轉眼，天亮了。
沈家莊里，老劉氏那尖厲的聲音，又再響了起來。
緊接著大門打開，老劉氏沖了出來。
“太陽都曬屁股了，又懶又賤的爛女人，還不給我起來干活，這個冬天不想活了是不是？”
隨著老劉氏一道響起的，還有雞毛撣子打在柴火上的聲音，嘩啦嘩啦響著，將躺在里頭剛迷糊睡著的沙氏一下驚醒。
一宿未眠，沙氏一宿沒睡，爬出來的時候還打著呵欠，露出一雙黑眼圈子。
老劉氏一眼，頓時疑惑：“你昨晚做鬼去了？”
沙氏心想，若是做鬼，非殺了你們一家，乃至這整條村子的男人不可。
“太冷了，沒睡著。”沙氏縮著脖子說道。
老劉氏一聽就覺得她在說謊，手中的雞毛撣子立馬就抽了過去，連打了好幾下，才說道：“老娘吃過的鹽都比你吃的米還多，這才哪到哪，柴房這里這么多柴火能把你給冷著？想找借口回屋……”
在老劉氏看來，沙氏不過是故意熬著不睡，裝出被冷著的樣子，好讓她同意她回屋里睡。
可能嗎？
老劉氏只覺看穿沙氏的把戲，頓時一臉陰毒，狠狠地抽了沙氏一頓。
直到她打不動了，這才將沙氏攆出院去。
“撿不到半簍子山貨，就別想回來。”老劉氏打累了，坐在門檻上，拿雞毛撣子指著沙氏。
沙氏背著簍子，低著腦袋往西山走。
在她身后不遠處的大根家，程氏懷里抱著女兒，小心打開窗口往外看。
如果沙氏這時候回頭仔細看一下的話，會發現程氏的女兒萬憶身上，正披著她編制的那個草袋子。
“你個喪門星，還躲在屋里做什么，沒看到隔壁家都上山了嗎？趕緊給我滾出去。”不等程氏多想，門外就傳來自家婆婆那兇惡的聲音，聽得程氏面色一沉。
程氏不明白，明明都是拐來的女人，日子都過得不好，為什么婆婆不能善待她一下。
不止是她婆婆，村里的所有婆婆亦是如此。
“萬憶，你躲在房間里，千萬不要出去，知道嗎？”程氏將女兒塞到角落里，一再叮囑著。
萬憶一臉呆滯，也不知有沒聽懂。